攫住了之後,就開始慢慢的收緊……
修長的手指,扣住沉睡女孩的嬌女敕脖頸,秦墨一雙暈染暴風雨的墨色重瞳,望著床上睡的無知無覺的賀青時,眼中的冷絕濃重的讓人膽寒。愨鵡曉
秦墨的腦海中,閃過那五彩花海中,賀青流著眼淚跟自己說願意的場景,閃過中午吃飯時,歐陽瑞挑唆著賀青回國的電話內容,閃過就在剛剛,自己的未婚妻不顧孩子的安慰,挑•逗自己,只為換來明天的出行……
秦墨只要一想到這里,內心就像平靜大海上突然颶風過境一般,波浪洶涌、澎湃異常的同時,怒火直接攻擊了他的心髒。望著一張熟睡的粉色嬌俏小臉,秦墨的內心更加升騰起火焰來。
似乎永遠都是這麼沒心沒肺的樣子,他給她什麼,她就接受什麼,所有的好,慢慢的變成了理所當然,有時候秦墨會想,如果他把自己的心挖出來給她看,這個丫頭還會不會這麼理所當然呢?
手下的白希頸項,柔軟而嬌女敕的仿佛這麼輕輕一折便會斷掉。用雙手圍成的圓弧在慢慢的往里扣,圓形越來越小,手下的力度卻越來越大,一直掩藏在內心的某一個黑暗思緒開始被放逐,秦墨的耳邊想起來自地獄的陰暗聲音‘沉淪吧,就這麼讓她沉淪下去吧,這樣,她就永遠的屬于你了,永遠’
「唔~,咳咳」
被掐著被子的女孩開始產生不適的感覺,原本睡的粉色的臉頰,如今,因為缺氧而漲的血紅一片。秀氣的眉頭已經皺成了一團,雙手不斷的拍打著秦墨的手臂,一雙小腿也開始亂蹬了。
「秦墨~」
細細軟軟如小獸般的低低嗚咽,卻如劃破黑暗的一把匕首,慢慢的展露起光明的顏色。
被黑暗吞噬的秦墨,一雙被**蒙蔽的雙眼,開始有著亮光在里面了,而原本放在賀青脖子上的雙手,也慢慢的松開了,一張英俊的臉龐也從剛剛的黑暗慢慢的變得平淡了。
「秦墨,咳咳,你怎麼了?」得到解月兌的女孩,伸手揉著自己的脖子,連說話的嗓音都有些干啞。
剛剛自己睜開雙眼的那一剎那,面前的這個男人恐怖的跟來自地獄的鬼魅一般,那通身想將她置于死地的殺氣,讓賀青渾身打顫,驚懼的差點兒昏過去。
「沒什麼,丫頭,趕緊睡吧」秦墨放下的手,拉過賀青床上的被子,將她牢牢的蓋住,也不多做解釋。
望著此刻面色如常的給自己捏緊被角卻的男人,可是,只要一想到剛剛睜眼的那一瞬間,賀青便覺得那冬日的寒冷從腳心直竄入頭頂,敏感的姑娘知道,某些東西,已經開始有些不一樣了。
「秦墨,你是不是听到什麼了啊?」賀青望著秦墨的眼神,小心翼翼的問道。
思來想去,也就只有這個可能了,中午的時候,她在大廳內打電話,往來的佣人那麼多,保不住哪個多嘴愛嚼舌頭的下人,就將這件事情告訴了秦墨。
當然,賀青也從未想過要隱瞞,因為她感覺這一切,她都做的光明正大。而且,明天去見歐陽瑞,她也只是出于朋友,為他送行,同時,也當面告訴他,她的決定。
可是,現在看著秦墨的樣子,賀青知道,這個男人怕是誤會了,張嘴想要解釋,卻被男人搶先一步說道︰
「賀青,我在你眼中,就這麼犯賤,這麼愚蠢嗎?」秦墨說這話的時候,已經慢慢站直了身體,站在床邊,居高臨下的直視賀青的雙眼︰
「你是不是覺得,我寵著你,你就可以為所欲為了,我愛著你,你就可以隨便挑戰我的耐心了,賀青,你是不是感覺我這孫悟空永遠也翻不出你這如來佛的手掌心了?」秦墨每說一句,臉色就黑上一片,心髒也就跟著痛上一分。
「我沒有」
賀青听著秦墨的話,好半響才反應過來面前這個男人話的意思,這中午的電話內容,怕不是哪個多嘴的傳出去了,而且,秦墨已經知道了全部的內容。
也是,像秦宅這樣的豪門大家族,怎麼可能隨便的放著一把電話機而不做任何的手腳呢?
「秦墨,歐陽瑞他就要回中國了,他今天給我打電話,是想……」賀青躺在床上,抓著被子,極力的想要去解釋這一切,可是,面前失去理智的男人,卻連讓她說話的機會都沒有︰
「是想讓你跟他一起去,賀青,當你要說出這話的時候,你不覺得臉紅、可恥嗎?你前一個小時答應我的求婚,卻在下一個小時,還想著跟別的男人雙宿雙飛。賀青,我秦墨在你眼中,就這麼不堪和卑微嗎?」秦墨說到這最後一句話的時候,簡直可以用吼來形容。
「秦墨,你能不能冷靜下來,听我講」賀青望著氣憤到了極點的男人,試圖讓他安靜下來,再听她的解釋。
「冷靜?我告訴你,我現在很冷靜,講,你要講什麼呢?講明天你要怎麼去跟這個男人見面,怎麼背著我如膠似漆的打算私奔嗎?」秦墨嘴角微微一扯,露出濃重的嘲諷。
「你……」賀青沒有想到,秦墨竟然會說出這種話來,本就脆弱的心,仿佛被人捏在手心里,重重的擠壓著,生疼生疼的,讓賀青白了臉。
「秦墨,你現在火氣大,我知道你說的都是氣話,所以,等你冷靜下來了,我們再談」
賀青坐在床上,背對著這個男人,語氣帶著冷漠,面對這個油鹽不進的秦家大公子,雖然內心一陣的憋屈,卻也只能夠壓抑自己。現在是白天,賀青不想因為這一件事情,而跟秦墨吵架,引來不必要的圍觀和閑話。
「怎麼?心虛了?被我說中了?明天打算就跟野男人私奔了?」賀青這種不說話,妥協的動作,在這個男人的眼中,完全就是被猜中了心思而無話可說的樣子。
「秦墨,你知不知道你的話又多傷人,我不是個水性楊花的女人,既然答應了你的求婚,我就絕對不會背叛你」賀青听著秦墨的話,終于再也忍不住的發怒了。
她明天去,就是為了跟歐陽瑞道個別,至于被說的這麼不堪嗎?
被嫉妒和怒火蒙蔽雙眼的秦墨,已經完全的失去了平常該有的睿智和冷靜了,只見這個男人,听著賀青的話,寬厚的身體緩緩的往賀青這一邊彎去,撐開自己的雙臂,將賀青困在他與床之間,殘忍的話語月兌口而出︰
「不會背叛,切,誰知道呢?滾一次床單,誰又會發現呢?你的母親背著你的父親,跟家丁上了半年的床,才被發現不是嗎?有這樣的母親,你這個做女兒的能差嗎?」
秦墨殘酷到極點的話語,讓賀青望著他的瞳孔急劇的收縮著,一種殘忍的熟悉感排山倒海而來,小時候,因為母親的關系,就是佣人,都跟自己這樣說過,那支離破碎的畫面,殘忍到極致的嬉笑嘲諷聲,波濤洶涌的傳入自己的腦海中,好冷,渾身都跟掉進了冰窟窿一般的冷……
望著賀青漸漸失去血色慘白到極致的臉頰,秦墨有些便後悔了,賀青的母親,那是她永遠不可踫觸的一個傷痛,是賀青極力想要掩飾的污點,而現在,秦墨就這麼赤luo果的將她撕開了,那種感覺,就仿佛將才剛剛結痂的傷口,用著尖銳的指甲,活生生的扯開了。
那種痛,只有經歷過的人,才會體會。
「秦墨……你給我滾,給我滾出去……」
搖搖欲墜的女孩看了很久的面前男人之後,朝著秦墨大聲的吼道,沒有了矜持,沒有了容忍,賀青就跟發了瘋一樣的將手邊所有能夠扔的東西,都朝著男人扔去……
臥房的門被重重的關上,賀青披頭散發的坐在床上,一雙無神的大眼望著緊閉的大門,清澈的眼淚嘩啦啦的流了下來,有些東西,一旦被戳穿,那麼,就再也難以愈合了。
原來,污點有了就是有了,任憑如何的抹去,都會跟隨你一輩子,而他無論對你再好,再包容你,有些東西,還是會介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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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青不知道自己是怎麼睡著的,早晨醒來的時候,頭昏昏沉沉的,被子上也是濕漉漉的一大片,眼楮也干澀的要人命,汲著拖鞋去浴室照鏡子的時候,才發現,自己的眼楮腫的跟個核桃一樣,而臉色,更是慘白的如鬼魅一般。
掬了點兒冷水,拍打在臉上,好讓自己清醒一番,然後,又用毛巾沾著冷水敷了下眼楮,腫脹的酸澀感稍微減輕之後,賀青又拿出很少使用的化妝品,微微的上了點兒隔離霜和腮紅,好讓自己的臉色看起來紅潤一些,又拿出唇彩,淡淡的涂了一圈。
畫好之後,確定比原本的面目看上去精神很多之後,賀青才換好衣服,出門。
賀青坐上秦家司機開的大奔,說了地址之後,車子便駛出了秦宅。
而一直停在秦宅大門外的一輛黑色卡宴里,後座渾身散發著寒氣的男人,從賀青走出大門後,臉色便是難看到了極點。
這個女人,為了見那個男人,竟然還化了妝……
「跟上那輛車」
男人的話音一落,高性能配置的卡宴,便如輕巧的燕子一般,超過前面的幾輛小車,緊緊的跟在了大奔的後面。
哎,永遠都是這麼晚才更新,枝枝很抱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