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術等級提升的代價如此之低給了迪奧驚喜,隨後囊中羞澀的現實卻深深的打擊了他,就如同先揚後抑的說話方式,之前的表揚從來都是為之後的「但是」做的準備。提升法師之手的等級,提升提升提升。就如同100只小手在撓心肝一樣,讓迪奧刺撓的不行,腦袋里天使和惡魔輪流在耳邊低聲誘惑他,惡魔說,花了吧,反正等級提升之後,以後弄錢也更容易,天使說,就是就是。坑!死天使,你就不知道攔著點呀!迪奧激動的在屋子里轉了兩圈,自我吐槽了一會才冷靜下來,把全部身家都花在法師之手這個戲法層次的法術上絕是不可取的。壓抑了內心的沖動,趕走了就會搗亂的天使惡魔,迪奧繼續翻下去,物品卡頁只有一張法師學徒袍孤零零的躺著,只有1個等級的法術攻擊抵抗,無物理攻擊抵抗,無法術附加,甚至最廉價的清潔術都沒附加,這樣純白的「新手服」讓迪奧掃興透了。儀式卡頁上則清潔溜溜什麼都沒有。回到迪奧頁,出現了新的提示︰請附加法術卡,目前可以附加2個法術戲法。請附加裝備,目前可以附加手套,帽子,衣服,長褲,靴子,法器、裝飾各一件。想著附加法師之手、幻音術和學徒袍後,卡頁上端的空白處出現了小小的學徒卡,樣子各方面完全一致,但是大小只有學徒卡八分之一左右的大小。與物品卡相對的是卡頁下端出現的法術卡,也是八分之一大小微型的投影。從卡頁正中的迪奧卡上延伸出了三條細線分別連接在三張小卡上,然後就仿佛是電路連通了一樣,白光沿著細線蔓延過去,三張投影的小卡也亮了起來。隨著附加成功,迪奧就覺得腦子里好像多了些什麼,張開嘴,強調古怪而緩慢的吟唱聲過後,透明的幽靈手被召喚出來了,指揮著幽靈手在屋子里來回飛,砰的一聲把椅子推倒,然後繼續推著它向前,玩的不亦樂乎。倒不是迪奧故意把椅子推倒的,只不過學徒級的法師之手還是太2,根本就控制不住,雖然他竭力的控制,椅子依舊是砰的一聲倒了。玩了半天,迪奧張開嘴再次吟唱起來,隨後手指一點角落的方向,「喵!」猶如踩了尾巴一樣刺耳的貓叫傳了過來,這就是幻音術!幽靈手則在幻音術吟唱開始的瞬間就消失了,除非專j ng了同時施法的專長,否則法師沒法同時控制兩個法術。一會召喚一個法師之手,一會發出幾個怪聲,迪奧玩的挺有意思,這兩個戲法原本是正式法師才能夠使用的默發戲法,但是為了讓學徒的魔力也能夠掌控的住,經過改良,降低了需求,可以通過吟唱的方式施展出來。玩到盡興,迪奧把目光專注在了最後一項內容上,就是迪奧卡上閃爍著的一行字︰生命能量︰0/800.800是從0級升到1級所需的經驗值,結合之前那個所謂的生命能量吸取能力,還不是殺怪升級!他暗暗的扯了扯嘴角。無論是殺怪,還是殺人,我都喜歡,迪奧溫和的眼眸蒙上了一層冷酷的寒意。風從窗外吹來,頑皮的卷起了白紗的窗簾,透過窗簾的縫隙,遠方的風嚎之森和貴族學院隱隱在望。這里是月牙鎮,游戲里開始時的新手鎮,在這里穿越重生,對于迪奧來說,難免的有幾分命運的感覺。作為新手鎮來說,月牙鎮並不缺乏練級的場所,無論是周邊的風嚎之森,還是衰落鐵礦都是合適的場所,而且鎮里還有像是捉拿盜賊,鬧鬼屋這樣小的副本,不僅經驗不菲,而且還有一些初期的極品裝備可得,雖說現在的情況,恐怕只能靠殺怪提升等級,但是副本里的怪物經驗也不算少。但,生命只有一條,在游戲里用生命冒險的做法卻不能復制到當下來,在迪奧嗜殺狂躁的掩飾下,是小心到可以稱為謹小慎微的x ng格,他的嗜殺狂躁不過是其過于膨脹的控制y 的體現而已。腦子里盤橫著得失,最終迪奧還是選定了風嚎之森。風嚎之森是最初級的練級地,位處于奧賽德山麓下,因為每年從奧賽德吹過的伊塔鳴斯信風經過森林會發出類似野獸嚎叫的聲音而聞名。風嚎之森里有大量的野獸,那時候迪奧第一次接觸這麼逼真的虛擬游戲,和小伙伴們每天都很快樂,有時候練級累了就會在森林外面燒烤,那時候的鹿肉和烤兔真是香啊,除了鹿,兔子這些「肉菜」之外,也有些很危險的,例如灰狼和棕熊。雖然都是些連挑戰等級都沒有的學徒級怪物,但是無論是灰狼鋒利的牙齒和速度還是棕熊可怕的力量,都給初入游戲的迪奧留下了深刻的印象。除了這些野獸之外,在森林的深處還棲息著兩個邪惡的亞人村落,狗頭人和地j ng。雖然比起野獸要危險許多,但是相應的獲得的經驗值也更多,此刻應該就是所謂的生命能量。在月牙鎮的人看來,這些狗頭人和地j ng無比危險,但是在迪奧手里,這樣的怪物殺了沒有一萬也有八千,有的是對付這些家伙的辦法,只不過要提前做些準備而已。正想著,房門被啪的推開了,毫無聲音出現的人讓迪奧本能的合上了卡片書擋在了胸前,然後才看到來的是一個虎背熊腰足的大嬸,壯碩的胳膊似乎趕得上迪奧那條粗粗的肥腿了,是房東米薩女士,看見並不是襲擊者,迪奧松了口氣,還不等他對房東推門而入的不禮貌表示不悅,整個人就被米薩一把摟緊了懷里,擁抱是如此的有力,以至于一時間迪奧都「忘記」了呼吸。「哦,可憐的小迪奧,你總算醒了,擔心死大嬸了。」米薩一邊說著,一邊用那堪比熊掌的大手使勁的模著迪奧的後背,說著說著,迪奧就覺得腦門一亮,米薩竟然哭了。
「快別哭了,我這不好好的麼?」迪奧笨拙的哄著米薩,這個中年大嬸對于他這個小胖子一直像兒子一樣的照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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