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人身子微顫拿著手帕的雙手在桌下使勁的絞著。
上面繡著的小朵合歡花被絞成一瓣瓣的像是碎在了帕子上。
這個廢物怎麼會想到要去查那些東西呢。
「是,這是由我夫人親自準備的,應該不會有錯的她小心翼翼的答道。
顯然沒有料到她會提這個問題,尤其是現在。
「那你的意思是我身為侯爺夫人連個單子都不會對,自己弄錯了倒來冤枉你了她威嚴沉重的聲音傳來,嚇的他一陣哆嗦。
「不敢,不敢。夫人,你快和侯爺夫人解釋一下他只覺滿頭冷汗,忙轉向自己夫人想讓她來把事情說清楚。
這個廢物何時這麼有威嚴了。
「夫人,這事情是由我親自整理的,我反復仔細的對過幾次了,定不會出錯的,可能是東西太多,在途中出現什麼變故也不一定她是私吞了幾件,但是大夫已經斷定她是活不過成親當晚的,沒想到她活的好好的不說,還回來查賬了。
她得想個法子把這件事怎麼推過去才好。她迅速的在心里打著算盤。
她又不敢說那個廢物對錯了什麼的,那就是連侯爺也說進去了,只得說途中出現變故了。
「小櫻,你來說她淡淡是說道。
「是,夫人成親的當晚奴婢正被關在柴房。親眼看見大夫人把寶物拿出來幾件,大夫人發現奴婢後還威脅奴婢不準說出來,否則定要奴婢生不如死小櫻信口拈來,極是熟練。
這話她听得多了。自然張口就能說出來。
只是大夫人想來他們活不了了也就不急著對付他,才造成今日漏下把柄。
「胡說,你這賤婢,我什麼時候說過這樣的話來大夫人習慣對小櫻怒罵了,此刻見小櫻上來說她,更是習慣又來了。
說完他頓時就後悔了,今時不同往日了,他怎麼能不鎮定呢,這是關鍵時候。
只是還不待她反應過來,她已經抓住她的漏洞了。
「你說什麼,賤婢,本夫人的奴婢是賤婢,你這是在辱罵本夫人和侯爺嗎?小櫻親眼所見難道我還污蔑了你?」她色厲內荏的呵斥道。
「小婦人不敢,小婦人不敢啊,夫人明察,小婦人剛剛是一時激動了,並且偷拿寶物的事情小婦人怎麼敢做出這樣的事情來呢,定然是哪個奴才瞎了眼了,臣婦一定查清楚給您一個交代她急忙的推月兌道。
她在她臉上看不到一點以前怯弱害怕的痕跡。她不知道是以前自己看錯了還是現在的她在偽裝還是有了靠山真的變得威嚴了。她真是搬石頭砸自己腳了。
「是啊,只是一時激動,夫人寬宏大量,就大人不記小人過饒了她吧洛翔見自己夫人要吃虧了,趕緊上來替他推月兌。好一番夫妻情深,可是越是這樣只會讓我更恨。
「怎麼,這就心疼了,我們比這更痛百倍萬倍的事都受過來了,你身為大夫人這個榜樣都做不好嗎?」她眼神陰翳狠厲的說道。
「你辱罵我,就罰你一百大板吧,後天我們就要啟程回去了,明天上午你還沒查清楚就來領罪吧她給他限定了時間,但是她料想她為了推月兌必定是要找身邊的人來頂罪了的。
「怎麼你有異議?」看到她臉上的不情願立馬語氣冷峻的反問道。
「夫人,她再怎麼說也是你的姨娘啊,我夫人定然不是故意的,求夫人饒了她吧洛翔也怕有有個什麼閃失,畢竟一百大板不是一般人能受得了的。即使非常人也要丟掉半條命啊。
「夫人饒命,母親定是剛剛因為太高興喝多了酒,所以才會胡言亂語的,求夫人從輕發落吧洛家的三小姐洛輕語听說一百大板頓時上來求情,這一百大板下去娘親哪里還有命在。
「我這人最不喜歡別人質疑我的決定,既然你覺得太重了,就你母親打八十大板,你質疑我的決定就打六十大板吧。這樣就可以了吧,還有誰對我的決定不滿嗎?」
她臉頓時就冷了下來,仿佛這已經是她的極限了。陰冷的語氣嚇的他們頓時不敢再言。
都在心里疑惑她什麼時候有這樣的威嚴了。
「怎麼回事榮青宏的聲音從外面傳來,大夫人嚇的渾發抖,卻不敢動一下。
而她也瞬時陰轉晴,從什麼時候她總是依賴他了,只是這種感覺她並不排斥,仿佛很溫暖。
「參見侯爺,求侯爺饒命啊洛翔惶恐的跪在地上乞求著。
這就是權利吧,那麼多人為了它瘋狂,她那時候又何嘗不會為它瘋狂呢,只是上天無路,入地無門。她連瘋狂的咨客都沒有。
她的絕望沒有人能了解,她甚至想自己死一千次換他們死一次都心甘情願。
只是沒想到看似送死的絕路卻讓她有了希望。
「小婦人不敢,小婦人領罪她早已嚇的面如土色,更是不敢再多言一句,生怕又出什麼變故,只是輕語要受苦了。
「阿信,你選兩個人就在外面執行吧他淡淡的吩咐道。
「端點點心上來吧她對旁邊的丫鬟說道。
大夫人卻差點暈過去。
他們在里面吃點心,讓她在外面受刑。她心里恨的咬牙切齒。
而阿信看情況也明白了我的意思,示意手下打起來不要留情。
而大夫人開始啊啊的哀嚎大叫此刻是連哼哼的力氣也沒有了,才三十大板下來衣服上已是血花迸濺了。
而洛輕語沒有想到自己一句求情居然就要打六十大板,她只覺冷汗淋灕後背涼颼颼的。
「侯爺,夫人,求您饒了我的夫人吧,這麼打下去他肯定是受不了的他知道這是洛沁在報復他們,她也肯定不會放過她的。但是她恐怕是撐不下去的。
「這樣啊,那就留到明天再打吧。三妹的也分三次打吧洛沁對榮青宏說道,天天打幾十大板更加舒服,呵呵。
她要讓他們記住,有她在,他們別想好過,她要他們天天受著煎熬,日日忐忑惶恐不得安寧。
「就按夫人說的做吧他說完便瀟灑的走了。
「是,謝侯爺我們走了,大廳的人也都松了口氣,和這個煞神在一起,壓力太大。
他們趕緊去看大夫人,只見她趴在那里一動不動,臉色蒼白,表情很是痛苦,听到旁邊三小姐的哀嚎聲和著哭聲更是淒慘。
終于打完了,洛翔讓他們準備軟轎抬到廂房,正在上藥的大夫人望著洛輕語向洛翔哭訴著,眼楮紅腫,洛翔也是好生安慰。
大夫人眼中閃過狠毒的光芒,我不會讓你好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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