鼓聲停了,旁邊媒婆的聲音響起「新郎踢轎」。她的腦中一片空白,完全搞不清楚狀況了。
手中的帕子絞在一起猶如她此刻的心情,亂的如麻花。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血液瞬時上涌。
她感覺轎子被踢了一下一雙手出現在眼前,有著厚厚的老繭的手對她做出一個請的姿勢,見她沒動他又說「下來吧!」
其聲恰似流水擊石,清明婉揚,又似清泉入口,水潤深沁。
和秦的聲音如此的像,她急切的一把掀起蓋頭來看看,手被他抓住了。
旁邊喜婆的聲音急急的傳進來。
「這個不能現在取,新娘子一定是仰慕侯爺風采著急一見了!」旁邊的喜婆趕緊過來生怕她做出什麼驚人的舉動來,連忙出聲替她掩飾道。
是的,冷靜,她告訴自己要冷靜,可是她無法冷靜,她現在只想去我確定一下看看他是不是她的秦,只要看到她就安心了。
讓她再看一眼吧,她心里無比的希望他就是。
她不知哪來的大力氣掙開了他掀開了蓋頭,他穿著大紅的喜服,斜挎著一朵大紅花。
身材偉岸,膚色古銅,五官輪廓分明而深邃,猶如希臘的雕塑,幽暗深邃的冰眸子,顯得狂野不拘,邪魅性感。
他的立體的五官刀刻般俊美,整個人發出一種威震天下的王者之氣,濃密的眉毛叛逆地稍稍向上揚起,長而微卷的睫毛下,有著一雙像像鷹一樣銳利的眼楮,英挺的鼻梁,厚薄適中的性感嘴唇無不張揚著高貴與風度。
還是那麼高大帥氣。
他就是她的秦,聲音更是如此的像。
她猶如置身在幻夢中,輕輕的呼喚著他「秦。是你嗎?」
和她們商量說的不一樣啊。這是他給她的驚喜嗎?
「你難道是個呆子嗎?」他邊說邊不滿的把她蓋頭蓋上。
「秦,你在說什麼?這是怎麼回事她迫不及待的想知道怎麼回事。
難道火海只是他的月兌身之計嗎?沒關系,只要你活著就好。
他扶她下來,可她只是呆呆的望著他,喜悅的情緒在心里放到最大,滿滿很充實的感覺,她終于明白什麼叫失而復得有多珍貴。
下轎的時候都差點摔倒,喜婆搭著她的手立刻的扶好才讓別人看不出來。
四周傳來一片哄笑聲「新娘子還沒進門呢就迫不及待要掀蓋頭了,侯爺以後可得嚴加管才行了,哈哈
「多謝殿下美意,這就不勞您費心了殿下?她一頭的霧水更加搞不清楚狀況了。
秦和她好不容易死里逃生應該低調才是,怎麼還請了這麼多人,但是關系又不好的樣子。
「是啊,這第幾次成親了,這管教自然也是熟練的很了吧,我非常期待新娘子以後的表現哦,哈哈」這狂放不羈的哈哈大
笑完全不把他們放在眼里嘛,這人真該天打雷劈,人家成親的時候你也不做好事,哼哼。
她恨不得再掀開蓋頭來回他幾句或者干脆給他一槍得了,只是秦都沒動作她搞不清他們的關系是什麼程度的了。
其實這是洛沁不知道這里的情況了,這個侯爺雖是個侯爺,卻是個不招人待見的侯爺。
當今皇後是他的親姑姑,皇帝是他的姑父,只是皇上皇後歷來不和,朝中也是保皇派和皇後派的天下,皇上對這外戚干政再也無法忍見,只是皇後派勢力太大牽連甚廣一直沒辦法對付。
皇上厭惡皇後連帶她這個佷子也是非常不喜,矛盾也到了無法調解的地步,兵戎相見只怕也是遲早的事情了。
作為皇子要討好皇帝自然對他這個侯爺是百般刁難,哪怕他戰場功績太大又如何,這侯爺是皇上封的,皇上不待見你這是人盡皆知的事情,自然你是不是侯爺也就一句話的事。
稀里糊涂的拜了堂成了親,可是自己對現在的狀況當真是模不著頭腦。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讓她坐到床邊其他人就都退下了,她頭痛欲裂。
旁邊丫頭見她撫著頭痛苦的樣子頓時也急了。
「小姐你怎麼樣了,哪里痛
「你是誰,這是怎麼回事?」看著周圍都是大紅的顏色,高燭燃燒,可她只覺得混亂。
紅燭搖搖的燒著,她腦中時而空白時而混亂。
「小姐,是不是大夫人打的還沒好,小姐今天成親啊,你都不記得了嗎?」她要多探听信息就不得不打斷她自顧的說話了。
她只覺得頭頂壓著多重的石頭似的。
「成親我知道啊,但是你們是誰?我怎麼從來沒有見過你們她忍著劇痛疑惑的問道。
「我是和您從小一起長大的小櫻啊,小姐,你連我都不記得了嗎?」她見她著實不耐煩只好出去了。
「等等,你把你知道的和我說一遍,快點她再問下去恐怕會更加混亂了,讓她說還快一點,她不知道頭痛她還能忍多久。
听她說完已是半響後。
原來這是洛家的二小姐今天和威武侯成親的日子,是皇帝賜婚的。
這洛家二小姐也叫洛沁兒,是個有名的草包,琴棋書畫沒有一樣會的,還偏偏不愛女紅。
雖然小櫻說道委婉,但是大概意思是這樣的沒錯。
在這古代作為大家閨秀這女紅可是必須會的,不然被視為無能。
這也就算了,不僅懦弱可欺還有點瘋瘋癲癲,經常濃妝艷抹的人不人鬼不鬼,名聲是挺嚇人的,就是說命硬,所以皇上才把她指給這個不招他待見傳說克妻的侯爺的。
這威武候在百姓心目中既是高山仰止般的存在,又是讓人聞風喪膽的凶殘之人。且是當今皇帝的親佷子。
七歲從軍,十二歲當上幕僚參謀,十八歲封為威武將軍,二十二歲封威武候。
可以說是戰功赫赫,威名赫赫。
在戰場上听說做過許多令人毛骨悚然的事情,這也是人們看到他便害怕的自動退避三舍的原因。
小櫻對于威武候也僅限于听說到的這一點。
這侯爺也是,娶了幾房夫人都莫名其妙的死了,傳說是克妻。讓她覺得挺蹊蹺的,她是不相信這克妻一說的。
只是這和她的思緒完全是南轅北轍了。就像兩根平行線怎麼也無法在一個焦點上。
如果她不是秦,那秦呢?所有的一切都和她听到的不相符。
她揉著太陽穴搖搖頭,希望這樣可以讓自己頭痛得到緩解,強迫自己冷靜下來。
但是她感覺自己正在被融合,兩個腦袋硬生生的被擠成一個。
頭痛的受不了。只一會便昏過去了。
只有記憶還在繼續的放映然後融合。
慢慢的她腦袋里多出來許多的畫面、記憶。她像是進入深度睡眠,一動不動如一具美麗的尸體般躺在那里。
以至于房里進來有人都毫不知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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