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恆驚慌失措,踉蹌倒退,根根汗毛倒豎。
「嗤……」一道金光從呂恆眉心sh 出,白莽還未來得及有任何動作,下顎和顱頂便被穿了個通透,鮮血飛灑,直立的前半截蛇身如一根稻草瞬間傾倒,蛇軀扭動翻滾了一小會兒便沒有了動靜。
「這條白莽,應該至少修行了五十載,體內聚集著不少r 月j ng華,你去喝它的血,對你以後的修行有好處」天衣仙子的聲音在呂恆腦海中響起。
「額……」呂恆頭搖得像波浪鼓似的,渾身寒栗,一陣反胃,別說讓他喝白莽的血,就是一般牲畜血他都不敢。
「哼,你那個世界靈氣稀薄,你體內的靈脈很多都已經退化,需要用靈藥才能重新將其活化,這條白莽的血是非常不錯的選擇。」
呂恆看了看地上的白莽,毛骨悚然不斷搖頭,說什麼都不肯喝。
「你……你想干什麼?」呂恆忽然發現無法控制身體,‘自己’一步步往白莽走去,于是拼命的向天衣仙子傳達一百二十個不樂意的意願。
然而,一切都是徒勞,天衣仙子控制著呂恆的身體蹲下,抱住白莽被洞穿的頭顱就是一陣咕嚕咕嚕,喝水一般的狂吸。
「啊……」呂恆心神發狂,他能依舊能清晰的收到身體的觸感,想象著胃里的翻江倒海,如果不是對天衣仙子太過畏懼早已破口大罵。
好在鮮血事實上並沒有呂恆想象的那樣難喝,除了血腥味較濃,有淡淡咸澀之外倒也沒有太多怪味,其心神很快平復了許多,無奈之下任由天衣仙子施為。
鮮血灌下喉嚨片刻,呂恆便覺身體燥熱,體內外都有螞蟻在爬一般酥養難耐,想要申吟卻發不出聲。
喝了一陣鮮血,天衣仙子又控制著呂恆的身體剖開了白莽的身軀,于蛇月復取出一顆血淋淋拇指大小的球狀物體一口吞下,這是這條白莽的內丹,其中聚集了大多白莽修煉得來的j ng華。
吞下內丹,一股更加強烈的酥麻感從月復部迅速往全身擴散,天衣仙子把身體的控制權重新交還給了呂恆。
「啊……」呂恆如ch n情勃發的少女,發出了一聲酥骨**的申吟,听得j ng神識海里的天衣仙子面紅耳赤,一陣惡寒渾身發沭,心中暗暗月復排。
一股又一股更加強烈的酥麻不斷從月復部擴散到全身,呂恆全身繃緊在地上翻滾掙扎。
酥麻感越來越強烈,最後變成了針刺,呂恆的申吟越來越高亢,最後變成了悲鳴,其在小土丘上翻滾亂撞,滾到水中又滾回小島上。
呂恆整整哀嚎了一夜,黎明到來之時身體的異樣才逐漸停止。
一縷晨曦沖破了地平線,天地漸漸變得光亮起來,呂恆舉目四望,水潭水汽蒸騰,遠處的山丘崖壁是光禿禿的赤褐s ,有的地方還有濃煙冒起。
猛然,呂恆察覺到了異常,自己的目力似乎增長極多,兩里開外的灰燼土石如近在眼前一般清晰可見。爆瀑的轟鳴聲越發清晰,混雜在瀑布聲中,四周草叢的蟲鳴也清晰可辨,顯然,耳朵也變得敏銳了許多。
天地一片清明,一種特殊的感覺漫上了呂恆心頭,天更藍了,水草更綠了,潭水更青了。
呂恆迅速開始檢查身體的其它部位,赫然發現,全身腫脹,手臂如大腿,大腿如柱子,褲子和襯衣早已被撐破,拖鞋不知所蹤。
其掙扎著起身,發現只要自己一用力,肌膚就會有水波一樣淡淡的光澤。雖然動作由于浮腫非常僵硬,但卻明顯感覺到,似乎肉身充滿了力量,比以前堅韌強大了許多。
呂恆爬到水邊撥開水草照鏡子,發現自己嘴像臘腸,臉如饅頭,鼻子如灌湯包,耳朵如燒餅。
「這是我嗎?怎麼看都像頭熊」呂恆自言自語,難以置信的晃了晃頭,水中的‘熊頭’跟著晃動。
「噗哧,咯咯……,看來你的靈脈活化得還算不錯。」天衣仙子忍俊不禁笑出了聲,笑聲清脆悅耳如銀鈴撞擊,在呂恆腦海中回蕩。
這些天相處下來兩人熟絡了許多,天衣仙子也不像開始那樣總是冷言冷語,反而偶爾會觀看呂恆腦海中,另一個世界的文明。
「你夠狠……」呂恆咬牙切齒,想起昨晚天衣仙子控制自己喝蛇血,以及哀嚎了一夜的事憤懣無比,打定主意,如果有機會一定要狠狠的將她蹂躪。
「哼,別想報復我,你這樣的體質,就是修煉一萬年,來一萬個也不是我的對手。」
「不過你腦海里一些亂七八糟的東西將你的j ng神力開發得挺強的,哀嚎了一夜都沒昏迷,勉強可以算作一朵奇葩,哈哈哈」
「哈哈哈哈……,你的靈脈活化還沒有真正完成,我壓制了你體內蛇血和內丹的藥x ng,等你身體復原後再繼續進行,一共會持續五次,接下來的一個月有你好受」天衣仙子幸災樂禍,笑開了花。
想來這位天衣仙子年歲並不大,拋下面對陌生人的冷漠面紗,與一個活潑淘氣的少女一般無二。
呂恆緊捏拳頭,恨得牙癢癢,從天衣仙子的笑聲中可以想象出她笑得前仰後合,花枝亂顫的模樣。
滿是灰燼的山川大地一片蒼涼,溫和的晨曦透過大山之間的縫隙,灑遍每一個角落,劫後余生的飛禽走獸j ng怪們紛紛來到潭邊飲水。
撲通撲通,一道白影竄入水中,驚起了一群水禽,這是一只長著三條尾巴的白s 狐狸,微眯著眼打量四周,周圍的走獸們紛紛往邊上靠。
劫後余生的都是一些要麼能飛天遁地,要麼修煉有成的強大生靈,然而這只狐狸很特別,通過修行長出了三條尾巴,非常不凡,雖然只有一米來長看起來人畜無害,但走獸們卻察覺到了危險。
「咚,咚……」匝地聲傳來,一頭灰熊j ng人立而行走來,高約十仗,肩上扛著一根暗紅s 的石柱子,每一腳落下大地都會顫抖,其在距呂恆五百米處停下,灰不溜秋的熊眼瞟了他一眼,放下石柱子趴在潭邊,咕噥咕噥的喝起水來,周圍的鳥獸們紛紛退避。
一條兩仗來長的蜈蚣如一朵金雲從天際飄來,渾身金光燦燦宛若黃金鑄成,猙獰的蟲嘴一伸進水中,周圍的潭水如同煮沸了一般翻騰起來,冒著黑s 的毒氣,周圍的大小妖獸們如避瘟神,逃得老遠。
……
前來喝水的妖獸絡繹不絕,呂恆膽戰心驚,好在水潭非常大,呂恆所在的小島與大多妖獸相聚幾里,並不會引起太多妖獸的注意,偶爾有妖獸投來目光,但看到其身邊染血的白莽尸體,也都忌憚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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