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中,梨花和彩蝶從浴桶中出來,身上的衣服因為水的緣故,緊緊的貼在她們的身上,彩蝶忙拿兩件干淨的衣服披在自己和梨花的身上,這才讓躲在水下的噬出來。
噬身上的麝香已經沾水,現在已經被洗掉,不會在散發任何的味道,那小白鼠自然也就不會再聞到香味。
站在浴桶邊緣的噬紅著臉,低著頭,愣是不敢去看彩蝶和梨花,剛剛在水底下,他雖是沒有睜眼看見什麼,可是他卻明顯的感覺到她們的體溫觸在他的身上,那溫度,讓他心慌意亂。
「噬告退說著,還不等話音落下,噬就想急急的離開。
「等一下,你現在出去是想自投羅網嗎?還有,你真的想就這樣出去?」彩蝶叫住噬,看著一身夜行衣,水滴滴滴答答的滴落在地上的噬。
噬看了看自己水珠拖沓的衣服,默然。
梨花看著噬那憨厚中略帶局促的模樣,笑笑,放下紗簾在紗簾後面換上衣服,這才出門去拿了身男子衣服來給噬,讓他換上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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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嫁的婚期將至,彩蝶身上的傷也已經好了近乎一半,她每天窩在她的湖心小築做著米蟲,心卻無時無刻的不在惦記著蘇少白的事情。
隨著天氣的回轉,茶山上的茶樹也已經在開始吐著女敕綠的新芽,再過一段時間就又到了今年收獲的季節。
前幾年,彩蝶從別的地方移回來一批新茶,那茶今年也該有收獲了,這批茶,她可是抱著濃烈的期待之心的。
彩蝶引回來的茶不是別的,正是鐵觀音。
那茶還是彩蝶在一片山上發現的,大家都只當它是一棵普通的樹,卻沒有人知道它真正的價值。
閑來無事,彩蝶決定去山上看看那批她引進來的新茶今年漲勢如何,看看能否豐收,每天悶在湖心小築,她也著實覺得無聊。
彩蝶要出門,良辰忙去吩咐人去準備馬車。
白衣勝雪的她踏著馬凳優雅的坐到馬車中,鑒于彩蝶身上有傷,車夫也不敢把馬車趕得特別的快。
馬車平穩的行使在羊腸道上,不急不緩的速度恰到好處。
而馬路的另一頭,一輛馬車正橫沖直撞的從城門進入,即使看見路上行人匆匆滿滿,那馬車依然是囂張的不見減速。
熱鬧的街道上,此時正是做生意的時候,路邊的小攤上擺滿了賣各種各樣的東西的小攤販,五花八門的東西看的人眼花繚亂。
「駕!」趕馬車的人又一鞭子抽在馬兒的身上讓它加速,將前面的行人完全就沒有當回事兒。
「讓開!」遠遠的看見對面彩蝶的馬車,這頭,趕馬車的人沉聲一喝。
彩蝶那頭趕馬車的是個聾啞大叔,顯然是听不見他的聲音,他自顧自的微微垂眼趕著馬車,直到看見對面的馬車以風般的速度闖進自己視線中,他想要躲開已經是來不及。
眼看兩輛馬車就要撞在一起,兩邊的人同時急急的拉住馬繩,馬兒驚叫一聲,紛紛抬起前蹄,仰天長嘯一聲然後又紛紛落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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