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正妻攻略 第八十五章 (修)

作者 ︰ 碗展

謝綠掙扎著從夢境中醒來。請記住本站的網址︰n。

「小姐,你醒啦?」守在床邊的瓔珞听到了動靜,忙湊到了床邊,欣喜的問。

謝綠雪抬手模了模隱隱作痛的小月復,不答反問︰「孩子怎麼樣了?」

「小姐放心吧,大夫說了,只是受了驚嚇,動了胎氣,好好將養著就沒事了。」瓔珞一面為謝綠雪墊高了枕頭,一面回答。

謝綠雪這才安了心。

「小姐,你餓不餓,要不要吃些東西?」瓔珞關切的問。

謝綠雪倒是不覺得怎麼餓,不過想著肚子里今天備受折騰的孩子,謝綠雪還是點了點頭,「你扶我起來吧。」

等到謝綠雪用過飯,先前不知道去了何處的傅安才一臉疲倦的進了屋子。

一見謝綠雪已經醒過來了,傅安臉上露出驚喜,幾個大步到了床前,急切的問︰「夫人,你醒來了?你覺得怎麼樣?身子可還有哪里不舒服?」

謝綠雪聞言,愣愣的瞧著他的臉好一會,方才動作遲緩的搖了搖頭。

其實,說起來,她並不是十分害怕蛇蟲這些東西。

前世在醴泉寺生活了那一段時間,她的房間里或有意,或無意的,每隔一段時間都會闖入一些蛇蟲。

對于當時因為兒子的死,已經了無生志的她來說,這些東西忽然也就變得沒有那麼可怖了。

今天會被嚇到動了胎氣,也不過是因為事出突然,又擔心會傷到肚子里的孩子,反應才格外強烈了一些。

古語有雲,無欲則剛。

古人說的話,果然還是有其道理的。

謝綠雪用過了遲來的午飯,因為肚子還是覺得悶疼,便又在瓔珞的服侍下躺了回去。

不一會便熟睡了。

謝綠雪再次醒來的時候,已經是晚上了。

屋子里頭已經點上了燭火。

謝綠雪眨了眨眼楮,偏轉過頭,便看到了坐在桌前,就著昏黃的燭光,正低著頭,認真的不知在看些什麼的男人的背影。

也不知想到了什麼,謝綠雪看著傅安的背影,竟不知不覺的出了神。

傅安轉身的時候,正好對上了謝綠雪漆黑的眸子。

「夫人,你醒啦?」傅安狹長的鳳眼忽的張大,眼里露出喜悅的光,起身就走到了床邊坐下,伸手替謝綠雪順了一下額頭的頭發,開口問。

先前他見謝綠雪睡著了,卻也不放心再離謝綠雪太遠,索性便叫人將自己要辦的一些公文挪到了這里,辦公的空隙回頭察看一下謝綠雪的動靜。

這一個下午,他這都不知是第多少次回頭了。

沒想到一回頭,看到原本已經熟睡著的人,竟然已經睜開了眼楮。

謝綠雪愣愣地盯著傅安的臉孔半晌,許久,才在傅安焦急關切的眼神中,輕輕的回了一聲「嗯」。

傅安露出笑容來,「夫人還沒用過晚餐,要不要現在就叫人送過來?」

謝綠雪有些心不在焉的點了點頭。

傅安高興的去了外頭,吩咐了守在外頭的關雎一聲,便又轉回了床邊,重新坐了下來,「夫人身子好些了嗎?可還有不適?」

語氣溫柔的叫人不自覺沉溺,謝綠雪卻忍不住皺了皺眉頭,忽然開口問道︰「夫君下午一直在這里陪我嗎?那不是也沒有吃飯?」

聞言,傅安卻是愣了片刻,好一會,才回過神來,笑著答道︰「是啊,所以等會為夫會陪夫人一起用餐,還望夫人不要嫌棄才好。」

謝綠雪壓抑住想翻白眼的沖動,裹在被子里的身子不自在的動了動,傅安見了,立即湊過來問道︰「夫人是想起床嗎?」

謝綠雪還未回答,傅安就又退了回去,一臉嚴肅的道︰「夫人就算是想起床也不行,大夫說了,這次夫人胎氣動了厲害,至少也得臥床修養個七八天,才能下床。」

謝綠雪面色頓時一紅。

她今天下午睡了一個下午,連吃飯都是趁著醒過來那一會的空檔進行的,自然也沒有時間做其他的事情。

現下有了空檔,有些事情就是變得很是急切。

「夫人,你臉怎麼這麼紅啊?可別是發熱了?」傅安見謝綠雪臉紅,伸手覆在了謝綠雪的額頭上,擔憂的喃喃。

謝綠雪也不指望著,這一個大男人能夠從自己的臉色中明白自己的需求,也沒躲避傅安的踫觸,「夫君,可否麻煩你讓瓔珞進來一下。」

傅安確定了掌下的溫度並沒有很高,听了謝綠雪的要求,略有些不滿的道︰「你找她做什麼?她今天守了你一天,我回來的時候見她也累著了,就讓她先回去休息了。」

妻子懷孕以來就變化不定的態度,傅安雖然告訴自己要體諒妻子身懷有孕,很是辛苦,情緒有時候無法自控,每每面對妻子或冷淡,或無視的態度時,卻也不能做到心平氣和,毫無感覺。

明明自個就在眼前,妻子有事卻不跟自己說,反而要去找一個丫鬟,傅安也不知怎的,就覺得有些意難平。

謝綠雪看著眼前這個一臉委屈之色的男人,莫名的有種想要撫額嘆息的沖動。

這人,什麼時候變成這個樣子的?

與她印象之中的斯文有禮,溫和矜貴的貴公子形象,未免也相差的太遠了吧?

難道?

因為她的重生,導致他的脾性也發生了變化?

傅安終于收斂了面上的委屈的神色,似是妥協的嘆息了聲,站了起來,自上而下的俯視著謝綠雪,道︰「瓔珞不在,但是珍珠在,我幫你叫珍珠進來吧?」

說完,也不等謝綠雪回應,就朝著外頭喊道︰「珍珠,你進來一下。」

喊完,便又走到桌邊坐了下來,重新低頭看起了桌上鋪開的書冊。

珍珠應聲進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傅安坐在桌邊認真辦公,謝綠雪躺在床上,「認真」的看著傅安辦公的場景。

兩個人之間的氣氛,看起來也頗為詭異。

「二爺?有什麼吩咐?」珍珠先到傅安面前,福了一福,開口問。

傅安也不說話,連頭也不抬,只是抬手指了指正在身後的床上躺著的謝綠雪。

珍珠壓下心中的疑惑,又走到了床前,「小姐,有什麼吩咐嗎?」

謝綠雪本想讓傅安先出去的,結果傅安擺出這一副拒絕交流的姿態,謝綠雪倒有些不知如何開口了。

只能憋紅著臉,示意珍珠靠近些,才貼著珍珠的耳朵說了一句話。

珍珠的眼皮控制不住的顫了顫。

「那小姐你先忍一會,奴婢去外頭叫兩個婆子過來。」大夫說了謝綠雪還不能下床,她一個人也搬不動謝綠雪,只能找人幫忙了。

謝綠雪正要應下,先前還「拒絕交流」的男人忽然轉過身來。

在主僕兩人的注視下,傅安一臉陰郁的開口道︰「不用叫婆子了。」

不叫婆子?

珍珠愣了一下。

不叫婆子怎麼讓小姐……

「我來就好。」不等珍珠發問,傅安已經起身,走到了床前,動作稍顯粗魯的將被子掀了開來,然後彎腰,不顧謝綠雪的抗拒,一把將床上的人橫抱入懷,直起腰就往淨房的方向走去。

西院的臨陽閣里,入夜之後卻迎來了兩位不速之客。

傅暖上次掉入池塘,傅老太君責怪那些貼身伺候的丫鬟照顧不力,不顧傅暖反對,命于氏重新挑了人,將傅暖身邊的丫鬟全給換了一批。

如今傅暖身邊總共個有四個大丫鬟。

以白露為首,分別取名為蒹葭,柔桑,流火。

白日里府上諸人皆去了郡守府里,參加那劉夫人為迎中秋而特地舉辦的月桂宴。

傅暖好不容易解了禁,幾個丫鬟原本都以為她一定會打扮的漂漂亮亮的前去赴宴的,誰知傅暖竟然一反常態,推說自己身體不舒服,竟然沒有跟去。

接著將自己關在屋子里就是一整天。

就連她一向討厭的二女乃女乃差點被毒蛇咬了的消息傳了回來,也沒有任何要出門的意思。

幾個丫鬟百思不得其解。

傅暖的脾氣一向不好,幾個丫鬟自然也不敢多問。

只當三小姐這是因為被關久了,留下了這小小的一個後遺癥。

按時給傅暖送了早中晚餐,然後到了該休息的時候,各自回了各自的房間休息。

蒹葭卻是輪到今晚當值,不能回自己的房間,只能在臨陽閣外間的臥榻上休息。

誰知道才闔上眼楮,就听到有人敲門的聲音。

「誰啊?」蒹葭從臥榻上坐起,朝著門外問道。

這個時候,府里的人大多都已經睡了,蒹葭想不到誰會在這個時辰過來串門。

「開門。」門外傳來蒼老的聲音,語氣卻透著一股就,即使是隔了門板,依舊可以讓人清晰的感受到的冷硬。

蒹葭听到這聲音卻先是一愣,隨即反應過來,連滾帶爬的下了榻,跑到門邊,一把將房門拉開,目瞪口呆的望著站在門外的人影︰「徐媽媽?」

門外站著的人,竟是傅老太君身邊的管事嬤嬤,徐媽媽。

徐媽媽皺眉瞥了她一眼,然後看向屋子里,「三小姐睡了嗎?」

蒹葭點了點頭,「應該睡了。」語氣卻有些不太確定。

傅暖今日一整天都沒有出門,送飯也只讓白露一個人進去了,是以,蒹葭其實也沒親眼見她睡下。

「你進去看看,若是睡下了,就叫起來,若是沒有睡下,那就更好。」蒹葭正自忐忑著,卻听到有人在徐媽媽身後說道。

徐媽媽恭敬的讓開了身子,蒹葭這才發現徐媽媽身後還站了一個人。

八月天的,天氣並不是十分寒冷,那人卻詭異的穿了一件厚實的披風,頭上還戴了兜帽。

「看什麼?還不快去?」徐媽媽見蒹葭還愣愣的站在那里,眼楮一眨也不眨的盯著自己身旁的這位,開口喝道。

蒹葭這才回過神來,忙唯唯諾諾的連應了幾聲「是」,然後轉身跑進了內室。

見蒹葭跑開了,徐媽媽才轉身攙了那神秘人的胳膊,「老夫人,我們進屋吧?」

那人抬手揭下了頭頂圍的嚴實的兜帽,這才邁開了步子,進了屋子。

明亮的月色下,沒有了兜帽遮掩的面孔一覽無遺,霍然便是晚間還傳話各房,說是身體不適,讓各房免了今日的晚間請安的傅老太君。

兩人進了黑漆漆的屋子,徐媽媽便放開了傅老太君的手,從懷里掏出火折子,先是到桌邊點亮了燭火,又轉身走到榻前,將蒹葭剛剛因為起的匆忙,而來不及收拾整理的臥榻給整理了一下。

這才又走回去,重新攙了傅老太君,緩緩的走到榻前坐下。

內室里傳出了傅暖高亢的責罵聲,「你作死啊?大半夜的,不睡覺來吵我做什麼?信不信我讓我娘明天就將你發賣出府去?」

這一聲之後,里面又沒了動靜,顯然是小丫鬟正在小聲的解釋。

徐媽媽低頭瞧見傅老太君看不出情緒的神情,心下也是一陣擔憂,忍不住開口勸到︰「老夫人,你且放寬心,毒蛇的事情,現在也不能確定一定就是三小姐做的,說不定,說不定……」

雖說是想要勸慰的,徐媽媽那最後一句「說不定是二爺弄錯了」的話,卻是怎麼也說不出口。

徐媽媽跟在傅老太君身邊多年。

傅家的幾個孩子,尤其是傅老太君生的三個孩子,可以說,是她看著長大的。

無論是傅平、傅安還是傅暖,三個人的脾性,她了解的,比傅老太君只多不少。

傅平因為是長子,老侯爺又過世的早,過早的承擔起永寧侯府這個重擔,讓傅平養成了嚴肅端正的性子,偏偏又身為武將,少不得要上戰場沾惹那些殺伐之氣。

曾有年紀小的孩子見了他,還被嚇哭過的。

雖然面相嚇人,卻其實應該算是傅老太君這三個孩子里頭,最重情義,也是最容易相處的一個。

傅安表面溫和有禮,一副翩翩貴公子的派頭,心機卻最是深沉縝密,為了達到目的,使出的手段也不乏陰狠的,笑面虎這個詞,就是用來形容像傅安這樣的人的。

至于傅暖,應該算是三人里頭最為單純任性的一個了。因為是傅老太君唯一的女兒,又是最小的一個,自小就備受傅老太君與兩位兄長的寵愛。

嬌蠻任性的常常連傅老太君都拿她沒辦法。

也正是因為這嬌蠻任性的性子,傅暖受不得一丁點的委屈,但凡是在別人那里受了一丁點的委屈,必定是要報復回去的。

雖是如此,傅暖卻也從來沒有做過類似于放蛇,還是放毒蛇這樣狠毒的事情。

以往報復或者捉弄別人,傅暖的那些手段,在徐媽媽與傅老太君這樣見識過許多後宅斗爭的人看來,就只能用四個字來概括——簡單粗暴。

像是那次上門去打謝海棠,稍微有些心機的人,都不會說自己親自上門去打人,而是選擇別的方法,憑她的身份,有的是既能報復到謝海棠,又不會惹五王爺嫌惡的法子,可她卻親自上門,不止如此,還要親自動手才甘心,最後落得個被人罵作「潑婦」,讓傅老太君不得不將她禁足的下場。

所以,在徐媽媽看來,放毒蛇這件事情,直接粗暴的方式跟傅暖一貫的做事方法很像,但是又多了些不符合傅暖以往行事風格的狠毒。

可是,若那毒蛇真不是傅暖放的,又會是誰放的了?

三小姐不喜歡二女乃女乃,處處針對二女乃女乃,這件事情,可是侯府上下皆能看得出來的。

徐媽媽搖了搖頭,看向罵聲不斷的內室,她此時只能希望,這件事情真的與三小姐無關,若不然,為了給二爺同二女乃女乃一個交代,也為了給二女乃女乃肚子里還未出世的傅家長孫一個交代,三小姐免不了要受一頓罰,就連老夫人,只怕也會因此大受打擊。

被擾了清夢,傅暖雖是沖著蒹葭發了老大一通火,知道外面來的人里有傅老太君身邊的徐媽媽後,還是讓蒹葭服侍著穿上了外裳,又整理了一下頭發,慢吞吞的從臥房里走了出來。

滿心的不悅在看到端坐在榻上的傅老太君後,全都化為烏有,「娘?怎麼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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