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之中,一雙手臂纏上了她的腰肢。本書最新免費章節請訪問。
謝綠雪不自覺的摒住了呼吸,即使前世與這男人連孩子都有過了,感覺到那噴灑在自己頸背上,含著酒氣的灼熱氣息時,她還是覺得渾身都很不自在。
男人溫熱的手臂在她腰上停頓了一會,許是在試探她的反應,見她沒有反對,才從衣服的下擺探了進去,觸上了她腰月復間泛著涼意的肌膚。
這次倒沒有再停頓了,先是在她平坦的小月復上摩挲了一會,便又緩緩地往上模去。
大手覆上了她胸前的渾圓,輕輕揉捏著,謝綠雪咬著下唇,任由他親吻上她的後頸。
許是情動了,傅安重重的喘息一聲,在謝綠雪耳邊喚了一聲「夫人」,放在謝綠雪胸前的手一用勁,便讓謝綠雪從側躺改為平躺,隨即翻身覆了上去。
又在謝綠雪唇上啄吻了一會,倆人呼吸漸漸急促。
男人的手才離開了謝綠雪的胸前,在她還未反應過來的時候,解開了謝綠雪的褻衣褲,包括肚兜。
這下那溫熱的指尖便毫無阻隔的在她微涼的肌膚上滑動了。
頸子,胸前,腰月復,直至小月復下的地方。
感覺到小月復下他手指的動作。
謝綠雪身子劇烈的顫抖了一下,隨即軟了下來。
「夫人……」傅安嘆息般的喚她,堵住她的唇,硬挺的巨物緩慢卻又堅定地進入了那潮濕溫暖的甬道。
謝綠雪被那飽脹的疼痛感弄的嗚咽了一聲。
還沒等她完全適應過來,身上的男人已經開始動了起來。
屋內的動靜持續了大半夜,負責在外頭守夜的琥珀直到里面沒了聲響,方才將自己滾燙的臉頰貼在了冰涼的枕面上,紅著臉沉睡過去。
第二日謝綠雪醒來的時候,已經是天光大明了。
眨了眨干澀的雙眼,謝綠雪望著頭頂的床帳出了一會神,方才張口,「來人……」
一出聲,才發覺自己嗓音沙啞的嚇人。
好歹侯在外面的丫鬟倒是听到了,珍珠掀開床簾,笑著對謝綠雪道︰「二女乃女乃,你要起身了嗎?」
謝綠雪看了一眼外頭的天色,清了清嗓子,問道︰「什麼時辰了?」
珍珠將床簾在床頭固定好,見謝綠雪不舒服,又轉身走到桌邊,倒了一杯水過來,才回答道︰「已經是巳時了,不過二爺早上走的時候特意吩咐了,說是二女乃女乃身體不適,需要休息,讓奴婢們不要打擾二女乃女乃休息,老夫人那里二爺也叫人過去說過了。」
謝綠雪忍著腰背以及腿間的酸痛,坐了起來,接過珍珠手上的水,听了珍珠的話,也就「哦」了一聲,便沒了下文。
「二女乃女乃要不要再睡會?」珍珠試探著問。
謝綠雪緩緩的將一杯水飲下,「不用了,你讓人燒些熱水,我想沐浴。」
「是。」珍珠接了謝綠雪遞過來的空杯,退了出去。
泡了個熱水澡,謝綠雪才覺得身上舒爽了些,坐在梳妝鏡前,珍珠已經出去吩咐小廚房為她準備吃食了,瓔珞接替了珍珠的活,站在謝綠雪身後幫她打理那一頭濕發。
床上的痕跡已經在她沐浴的時候,被下人給收拾干淨了。
「小姐,夫人剛剛讓人送了口信過來,說是老爺自己提了,要幫海棠小姐盡快找個婆家,夫人現在身子不方便,便讓小姐費些心思,看看是否有合適的人家。」瓔珞稟著。
謝綠雪輕笑。
一切在她的預料當中。
瓔珞看著謝綠雪的表情,眼里的疑惑越來越明顯,「小姐昨日,是不是一早就知道了海棠小姐在屋子里?」所以才會讓她與玉懷守在外頭,便是讓躲在屋子里頭的人沒有機會走出去。
而且,她與玉懷一直守在外面,期間也確實沒有看到海棠小姐出入過。
那麼,便只有一個可能,海棠小姐是在上午放那盆花的時候,便被她們堵了個正著,做了虧心事,擔心被懷疑,又來不及跑出去,便只好躲到了內室。
誰知會叫自家小姐看出了那花有問題,猜到海棠小姐還在屋子里,卻沒有當即就把人給揪出來。
只是叫她們守著。
等到晚上謝老爺回去了,才裝作剛剛發現她藏在里面樣子。
不管海棠小姐是因為什麼原因藏在了衣櫃里,在昨夜那樣的情況下,都是有嘴也說不清。
推測了個大概,瓔珞卻還有一點不明白。
明明上午發現花有問題的時候,便可以人贓俱獲,自家小姐就可以直接將人連同花送到謝老爺面前,海棠小姐企圖謀害夫人以及夫人肚子里的孩子的罪名,那便是鐵板釘上的,自家小姐為何卻要拐一個大圈,在謝老爺面前絲毫不提這樁。
現下倒是叫人誤會了海棠小姐是因為想要勾引老爺才躲在櫃子里頭的,幸虧老爺平日里對夫人的專情表現擺在那里,要不倒是平白的連累了老爺的名聲。
謝綠雪看出了她的疑惑,卻是不欲多言,只抬眸從鏡子睨了瓔珞一眼,「我可沒看見過她。」
是的,她沒看見,可是她聞到了謝海棠身上的海棠花香包的味道。
謝綠雪眼底閃著冷光,這一次,她定要叫謝海棠再也翻不了身。
謝家別莊里。
謝海棠一氣的將房間里的東西給砸了個遍,方才氣喘吁吁地坐在了床沿上,轉身趴在被子上放聲哭了起來。
門外守著的婆子听到里面的動靜歇下了,方才唾了一聲,故意用不大卻也不小的音量道︰「有的人啊,真是不要臉,以為有幾分姿色,就誰的床都想爬。」
雖然謝綠雪下了令不許外傳,這天下卻也沒有不透風的牆。
昨夜守在榮春院外面的婆子們也大多听到了里面的動靜。
先是大小姐下令要叫人過來捉賊,卻才一會就撤回了命令,接著便見哭得淒慘的海棠小姐被大小姐身邊的瓔珞以及夫人身邊的玉懷給架了出來。
這場景,什麼都不用說,婆子們自個都會想。
一個女孩子家的,深夜的躲在自個叔叔臥房里,偏偏叔母還有了身孕,這不是明擺著要趁著叔母身子不方便的時候,借機爬上叔叔的床嗎?
再聯想著之前這海棠小姐在謝府住的好好的,卻忽然被謝夫人同謝小姐送到了別莊,又有知情人說出了謝海棠之所以被送走的原因。
丫鬟婆子們內心里便更加確定了自己的猜測。
明面上礙于主子的命令不敢亂說,暗地里卻不知道嚼了多少舌頭。
謝海棠之前憑著一副楚楚可憐的模樣,倒是讓謝府不少下人對她有了同情心,這下子,別說是同情心了,不厭惡到唾她兩句就算好了。
畢竟,可沒有人喜歡被他人蒙蔽利用的感覺。
謝海棠原就因為昨夜的事情羞惱著,現下听到外面婆子的嘲諷,只覺得胸口慪了一口血,差點就暈厥了過去。
想起害得自己落得如此境地的罪魁禍首,謝海棠也不哭了,只睜著一雙血紅腫脹的眼楮,恨恨地盯著床單上的那朵海棠花,咬牙切齒的咒道︰「謝綠雪,總有一日,我謝海棠會將你狠狠踩在腳下,讓你也嘗嘗我今日所受的屈辱。」
謝府里。
謝老爺與謝夫人面對面地坐著,卻是一直都低著頭,不敢去看對面的謝夫人。
謝夫人嘆息一聲,掩去眼底的愧疚,開口勸道︰「老爺,是那孩子自己想不明白,不關你的事,你就不用如此自責了。」
謝老爺羞愧又感激地看了謝夫人一眼,「夫人,可是……都怪我,沒有及早發現海棠的心思,才會鬧出這麼一樁子事情來。」
謝夫人皺了皺眉,「沒事,相信那孩子也只是一時糊涂,等給她找好了婆家,到時候嫁人了,想必就會想明白了。」
「夫人說的是。」謝老爺連忙附和。
其實昨夜傅安與謝綠雪抓到謝海棠的時候,他雖然醉的迷迷糊糊的,那一下子也給嚇醒了,自己當成親佷女看待的孩子深夜躲在自己的臥房里,偏偏自己又喝醉了酒,謝夫人身子又不方便,若不是傅安與謝綠雪發現的及時,自己若是神智不清的與她做了些什麼事情。
光想想,謝老爺就出了一腦門子的冷汗。
後來仔細想想,自己雖然將謝海棠當成親佷女看待,但是倆人之間又沒有血緣關系,自己那樣親近,倒是真的會叫人誤會。
只是自己又答允了已故去的世兄與嫂子,要照顧這姐弟倆。
一夜輾轉難眠,才想出了個將謝海棠嫁人的法子。
自己替她尋一門好親事,到時候她有夫家的照顧,他也便放心了。
事情倒是解決了,只是在面對懷孕的妻子時,謝老爺還是會覺得有些羞愧。
畢竟人是他帶回來的,先頭差點害了自己的妻女也就罷了,原以為就是小孩子家的不懂事,玩鬧太過沒注意分寸。沒想到這次竟然又鬧了這麼一出,一想到外頭的閑言碎語,他就覺得自己的這張老臉都沒地方擱了。
就算他再執著于報答世兄的救命之恩,卻也是明白,不能再心軟下去了。
謝綠雪動作果然迅速,不到三日頭上,便有媒婆上謝府來給謝海棠提親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