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輕一抬手,並沒有讓陸有真繼續說下去,只與他道,「本宮明白
繼而轉身便出了御書房。
陸有真一直隨行在後,送我上了軟轎,「公主好生養著身子,聖上這里,奴才會盡心而為
我輕言回道,「嗯,陸總管有心了
一靜在外隨行,「起轎
一路之上,俱是無聲,在這深宮之中,好似連鳥兒也不曾有。
有的只是那些壓抑的氣息,繚繞在頭頂不散的烏雲,還有詭計人心。
轎子行近宮門之時,停了下來。
一靜在外與我說道,「公主,是小祿子
我撩開一側的簾子,見小祿子正等在宮門前,見了我低身一禮,「公主,大人命奴才來送公主回府
小祿子不會功夫,我身邊也有近衛隨行,雖然如此,我也並未多言,只應了「嗯」。
轎子便繼續起行,出了宮門之時,小祿子在外輕扣一聲轎壁,「公主
「嗯我應聲道。
小祿子繼而低聲說道,「大人命奴才來告訴公主,說讓公主立即派人去查四皇子在京都附近的產業
我听了小祿子的話,略微思量一瞬,而後問道,「大人的意思是?」
小祿子低聲說道,「早朝上,太子與四皇子因為多古倫來京都之事,兩方爭執起來,太子主戰,而四皇子主和議
我听到這里,便明白了花無顏的意思。
太子一黨,與陸明道為首,向來是個怕事的,凡事能議便不會主戰。
而這一次,太子卻是出乎意料的主戰,這其中自然也有陸明道的意思。
而雲湛曾經多古倫在京都之時,二人便略有交情。
現下更是在多古倫一行,不顧聖意妄自來京都這樣的情況下,卻還是主議和。
雖然也可說,雲湛是不願動武另百姓受苦,國庫抽調,但也不排除有一定嫌疑。
因為多古倫這等妄然來京,即便我豫州有責任,但也不排除他在京都中有內應。
不然,他又怎麼敢這麼堂而皇之而為呢。
「本宮知道了,你回去告訴大人,讓他放心就是
小祿子一應道,「是
我輕瞧了瞧轎壁,一靜在外問道,「公主有何吩咐
「讓凌修過來
我讓凌修按照花無顏的意思,當即派人去查探雲湛在京都各處的產業。
凌修領命而應,「是
我想了想,又問道,「太子東宮之事,可有結果了?」
凌修在外低聲回道「還沒有確實證據,不過……」
「不過什麼?」我繼而追問。
凌修默了默,方才說道,「不過暗中查探,太子妃每月初一十五皆會去城外的普陀寺進香
宮中妃嬪進香之事,實屬平常,「那有如何?」
凌修接著說道,「但每每進香之後,太子妃都會獨自去寺後的禪房中小歇,而每每在此時,便會有獨身男子單獨入內
我听了凌修的話,有些不敢相信。「什麼?」
只不說宮中妃嬪女眷,即便是普通女子,與房中獨身與男子相會,傳出去已是眾理難容了,又更何況是太子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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