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以為他知我不悅,定會哄我的。
卻不想這一路上只見他眉頭緊蹙,目視前方不動,
直至回府亦未曾與我再說過一句話。
自從見到了那女子,這一路上我便成了無物。
入了公主府,他率先下了馬車,而後如往日一般伸手來扶我。
我卻是氣之不順,錯開他的手,自行扶著一靜的手下了馬車。
見我如此,他這才回過神來,瞧著我。但卻似乎並不清楚我為何如此。
我不曾理會他,只身于前,朝朝霞殿而去。
一靜在旁隨著我,邊走邊道,「奴婢瞧著,那女子真真是一副狐媚像
听了一靜的話,我冷哼一聲,「狐媚又如何,又有哪個男子不喜歡
一靜听出我語中口氣不善,未曾馬上言語,半晌之後方才又道,「但那女子乘著宮中的馬車,卻不知是否是要入宮的
方才見到那女子之後,我只一心想著花無顏被那女子迷了心竅而氣之不順,但經一靜一言提醒,我方才回想此事。
方才雖然是遠了些,但我卻是看到那馬車,的確是宮中所用.
平日里若宮中貴人出宮,但卻不可張揚之時,便會乘坐那等藍頂小馬車,雖外觀無常,但那工藝與用料卻是上乘的。
我停下腳步與一靜道,「你速去將福生找來見我,若他不在府中,便將凌修找來
一靜不曾多言,應聲快步而去。
而這時身後的花無顏亦趕了上來。
我一瞧見他,卻依舊是氣之未平。于是只做未見,依舊只身當先而走。
回到了朝霞殿,我本欲早早休息一下,但又想著還有事情交代福生,是以便歪在了軟塌上等著福生前來。
花無顏亦是坐到了軟塌的另一面,內侍上了溫茶,他揭開茶蓋,執著杯盞呷了口茶。
我見他這般好似個沒事兒人一般,更是不悅,「你就沒什麼要與我說的嗎
花無顏听了我的話,擔著茶盞的手頓了頓,將茶盞放下了,抬眼望著我。
我只當他要與我說些什麼之時,卻是凌修到了。只得暫且放下此事,讓凌修入了暖閣中。
凌修站在當下一禮,而後道,「公主可有吩咐
我直言問道,「前次送進宮里的暗衛,近來可有消息了?」
「太子日常起居並無甚可疑之處,現下還不曾有何線索
那件事情本也並未想著,能在短時間內得出什麼結果,無甚消息卻也是意料之中。
我點了點頭,而後接著道,「你著宮中之人留意,近日後宮之中可有何風吹草動,速來回稟
凌修向來不多言,听了我的話,也只是頷首領命,「是
「福生不在府中?」
凌修听到我問,頓了一瞬方才回道,「屬下不清楚
我現下只欲好生休息一番,踏踏實實的睡上一覺,是以並未再問。
待凌修退下之後,我便更衣洗漱一番,待躺倒床榻之上,卻也是將近晌午之時了。
這半晌,花無顏一直坐在一旁未語,好似有何心事思量一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