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無顏听了我的話,卻是拍了拍我的背輕聲一笑道,「傾兒的小腦袋整理日在想什麼,無論你變成什麼樣子,都只是我花無顏這一生唯一的妻子。從你我大婚那一日起,我們這一生便要不離不棄,互相扶持而過
說道此處他頓了頓,又接著道,「人總是會變得,因為我們現下所處的環境與曾經不再相同,有時我們為了保護自己和想要保護的人,便要做出一些改變來應對時事,但無論怎麼改變,我相信你我二人之間的心卻是不會變的
我听了他這番言語,靠在他懷中用力點了點頭,「無論將來如何改變,你我的心定然不會變
無論將來我變得多麼擅詭道之計,但我對花無顏,對舅舅,對我的孩兒惜之的心,卻是永遠不會改變的。
都說傷筋動骨一百日,我整日里不良于行,呆在殿中無法外出行走。
而舅舅的身子已然將近大好,我卻依舊未能入宮給他請安。為此,我總覺著內心有愧。
這日我晌午方用過了午膳,讓一靜扶著我出了朝霞殿,在漪瀾亭中擺了大椅,我便坐在亭中看著這初夏之景,也好過整日里悶在殿中的好。
夏光和暖,通過薄層的紗幔照入亭中變得溫潤,我靠在椅背之上不知何時睡著了。
迷蒙轉醒之時,好似听得花無顏的聲音,「傾兒
我想著現下大白日里,他應是在宮中供職的,定然是在夢中。
我轉了個頭本欲再續周公之時,卻听到一聲朗笑之言,「這丫頭
舅舅?
我睜開眼來循聲而望,舅舅竟是坐在我對面的椅子之上,笑看著我。而花無顏站在我身側亦是面含淺笑而視。
我見著舅舅如此康健之軀在我身前,歡喜的急著一起身,卻是忘了我那傷腿,猛地落地一股錐扎般的痛,一個踉蹌。幸而花無顏在旁及時將我扶住。
原本笑看著我的舅舅見我如此,立時雙眉緊蹙,雙眸微眯,放在圓桌上的手,變拳緊握。
「我……」
我不知該如何同舅舅解釋這件事情,一是我欺瞞不報,二是我更不知該如何與舅舅言說我受傷的原因。若我如實所道,自己是為了另花無顏早些月兌身出宮,為了不必應皇後懿旨入宮,而自己傷了自己。
我難以想象若舅舅听到這些,會做何感想。
花無顏扶著我又坐了下來,為我整好了衣襟下擺,輕聲道,「聖上俱已得知此事來龍去脈
我看向花無顏有些驚訝,原本與眾人並未打算將此事告知舅舅,以求舅舅安心將養,莫要再為我這的事情而費神動氣的。
舅舅冷著臉,沉聲問道,「你還打算將此事一直瞞著朕?」
我听舅舅此般口氣,便知舅舅心中不悅,趕忙說道,「不是的舅舅,只是你身子方才大好,我這點小傷又怎能再另舅舅傷神動氣,不過將養些日子便好了,御醫亦說我的腿並無大礙的
舅舅依舊面色不悅,听了我的話卻是默了默。舅舅鮮少與我這般動氣,我現下瞧著卻是有些發怵,模不準舅舅當下到底是怎般的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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