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湛……」我欲以寬慰,可開口卻實不知該說些什麼的好。?天。天?小*說網。絕.
雖這等事在皇族貴戚之間並非頭一件,但卻是頭一件真真切切的發生在我面前,發生在我身邊之人的身上。
雲湛慢搖著扇子望著我淺然一笑,「我還未曾怎樣,你卻是這般傷春悲秋之色,讓人瞧著,倒顯得是我冷情了
雲湛金冠束發,一身玄色廣袖常服,面上淺笑淡淡的輕搖著手中白折扇,他這幅俊郎不羈的樣子不知得了多少京都嬌女的心,但卻不知那些人之中,是否有他所喜的呢。
後來我听說,于前些日子我養病期間,皇舅舅已為雲湛指了一位正妃。此女姓正名芷珺,乃戶部尚書之嫡女。傳聞此女相貌出眾且琴棋書畫無一不精,更是性情溫婉賢良,乃男子所求之典範。
如此才情嬌女且門戶上佳,便也算是稍作安慰罷。
但雲湛雖表面現在這般逍遙不羈之態,卻不知心中是否當真這般不曾動容。而現今我卻只望此情于他,用之不深而已。
本欲留他二人于府中用晚膳,二人卻只道還有些事務便一同離開。
離去之時,日已西落。
因雲湛與葛妧之事,攪得我心中也有些郁郁難歡。
送走了雲熙雲湛,我回身本欲同花無顏說話的,只這一回身,見他已轉身入殿,瞧也不曾瞧我一眼。
三兩不追上前去喚他,「無顏
听我喚他,停下腳步回過頭來,面上毫無笑意,言語間更是冷冷淡淡「何事?」
我卻不知他這鬧得是哪般情緒,就算大婚之前他也不曾對我這般冷淡「什麼何事?」
他神情淡淡的看不出個喜怒,只一瞬不瞬的站在原地望著我半晌,我只當他要與我說些什麼之時,他卻一聲不語的轉身入了殿內。
我不曾料到他會如此,從我二人相識之日起,他便事事順著我,時時護著我,刻刻溫言淺笑的對著我,如今說變就變,我哪里能一下子接受得了。
我被他這行舉怔的立在原地,也不知宛若何時走近,「公主
我扯著宛若的手,指著殿中,「你可瞧見了?瞧見了沒?」
宛若一聲輕嘆正面于我,輕拍了拍我的手,「公主也莫要生氣,駙馬爺也是卻是冤屈
我未解宛若此言何意,只听她向著花無顏說話,口氣便有些不善「他委屈什麼,他這般給我臉子看,他還委屈了?」
宛若挽起我的胳膊,「好公主,快消消氣
我睨她一眼未言語,卻依舊氣盛。
宛若挽著我的胳膊半推半就的拉著我回了殿中暖閣,為我倒了杯茶,「公主喝口茶,消消火氣
我接過茶水呷了一口,便放下了。暖閣之中只我二人,宛若坐到我對面看著我。「此事本也不能全怪駙馬的
我本以為她是要哄我消氣來著,只方亦開口便說此事不怪他,更加令我氣悶。
「不怪他怪我不成?」
越過小幾,宛若將我一只手握在掌中,「當日公主忽然暈倒,駙馬得知前來,便是這麼著握著公主的手,守在床榻之前整整兩日,水米未盡更是不曾合眼,直到公主醒來
听宛若此言,我被她握著的手忽然一抖,心口之處也猛地一抽,怔愣的瞧著她。
宛若依舊握著我的手看著我,「我知公主向來不喜拘束,怪責駙馬將公主圈在殿中整月。可公主可想過駙馬為何如此
為何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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