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風寒涼。!天#天。小!
本憑欄小坐,欲待散了酒氣便去往嬉妃那里。
只是還未等起身,卻是雲湛追了出來。
「如意…」我正欲開口問他是否亦同我一般飲多了酒。
雲湛卻又道「嬉妃出事了……」
我實在不知雲熙與嬉妃到底犯了何等大錯,竟使那人這麼多年來念念不忘,如今更是步步相逼,非要至嬉妃于死地。
在我的眼中,嬉妃從來都是一個溫婉柔順的女子,亦連皇舅舅也曾夸贊嬉妃乃性情恭順賢良之人。
我從不曾听聞嬉妃會為何事與人爭些什麼,搶些什麼,但為何卻有人致此亦不願放過她。
也或許那人不願放過的,是雲熙。
嬉妃被圈禁了,因為她宮中侍女于皇後宮中告發嬉妃于內宮之中行巫蠱之術,欲圖謀害皇上與皇後。
而當時在嬉妃宮中的雲熙,亦沒能幸免,皇後著人將他遣回了皇子府中,如今恐是亦是被看管了起來。
我听聞之後震驚不已「怎麼會?何時發生的事情?」
雲湛坐到了我身邊「就在宮宴之前不久,侍女前去告發之時,父皇剛好也在皇後宮中
出了這麼大的事情,竟是一點風聲未露,更不曾在皇舅舅與皇後面上瞧出半分不妥。
席間眾人依舊語笑言顏,對飲不休,更甚亦為雲熤賜了婚。
如此除夕年節之時,當真是好狠的心。
嬉妃向來待我寬厚,又因著雲熙,平日里于我噓寒問暖之事,好似半個母親一般,我想到那個溫婉賢良的女子于此新年喜宴之時,她卻被圈禁在那一方宮室之中,心中萬般不是滋味。
「我要去看看我剛起身,卻是一直未曾言語的花無顏拉住了我的手。
「公主我未曾如往日那般欲以掙月兌,而是反手捂住了他的手,他的手真暖啊……
我回身看著花無顏,雲湛,宛若「你們要不要同我一起去不待眾人答話,我欲拉著花無顏像嬉妃宮中而去。
而花無顏卻立地不動,我拉了他幾次他都未動分毫,寬厚的手掌亦將我的手握在掌中不肯松開。
「公主,現在不能去
雲湛此時亦上前來「如意,無顏說得對,此時你我都不適參與其中
「為什麼?你們看看,」我指著遠處那燈火輝煌樂音漫漫的暢音殿「今日可是除夕,而嬉妃卻獨自被關在宮中不得團聚,雲熙如今亦不知已如何,為什麼不能去說著我不禁語帶哽咽。
我身邊失去的人已經太多太多,我不願意再看到任何一個我在意的人在我面前離去。
「如意,我也跟你一樣心急此事,但你要冷靜一點,若此時你無故闖了去,興許正中那人詭計,若你我都被牽扯其中,那二哥和嬉妃便當真無望了……」
不知怎的,淚水如斷了線一般,「不會,不會的,舅舅最疼我的…對,我去向舅舅求情,舅舅也定是清楚嬉妃不會做出這等大逆不道之事……」
雲湛在我身前擋著我的去路,花無顏拉著我的手不肯松開,亦連宛若也在一旁勸阻「公主,此事定然還有緩和余地,況且嬉妃娘娘只是被禁足宮中,並未受何刑法,公主萬不可心急而亂了方寸
是了,我又怎能總依仗著皇舅舅的寵護而于四處橫沖直闖,我早已不應是那個只知撒嬌耍賴的如意小公主了。
他三人所說之理,我又怎會不懂,可我……
是啊,我早已應該學得像母親一般,做一個憑借一己之便能受世人欽佩……
憑借一己之力便可**于高處受世人仰望……
憑借一己之力執掌著自己與所愛之人的命運,而不是如浮萍一般隨波逐流,如此時一般無能為力……
可是母親,你能做到的那些事情,對于我來說,好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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