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生不知如何想的,只將我遇刺一事歸咎于他一人之身,任憑我如何相勸亦不為所動,自責懊惱之色難掩。!天#天#小?說。網!
他將我公主府日常巡視近衛增加了一倍,而我朝霞殿外更是五步一守衛,我站在殿門前瞧著滿園子的近衛軍或立或行。
望著福生不住嘆氣,福生絲毫不為所動,只道他從今日起,會同外莊調來的十名暗衛寸步不離守護我之左右。
公主府母親在世時,便在外有幾幢以他人為名下的莊園,專司府中用人招募,近衛受訓,暗衛情報等。
這些事物向來由白先生統管,我甚少理會。
我向來不喜行至何處皆有護衛內侍隨侍,是以幾年前便已將暗衛遣至他處,所幸這幾年並無何事發生。
只這刺客一鬧,福生與白先生不顧我意,硬將暗衛調了回來。
我雖心有不悅,但卻心知他們只是望我安好罷了,便也不忍駁了他們的心意,更可況福生那性子認死理,我說亦無用。
歪在軟榻上,身上蓋著白狐絨的毯子,宛若在後用棉布為我一下一下的吸按著濕而未干的長發。
福生依舊冷著臉站在一旁,按他的說法,我不可離他十步之外。
我頗感無奈,讓一喜置了凳子讓他坐下。
我捂著小手爐攏在寬袖中,看著福生問「那人可醒了?」
福生點點頭,簡潔干脆道︰「招為太子所派
「呵」,我一聲嗤笑,如我意料之中一般,如此作來欲將太子所累,現下最大受益之人恐是唯他一人罷了,但我實難相信,此事當真是他所為。
現下我卻當真巴不得刺客是受太子指派而來,而不願將此事懷疑到他的身上。
想來如今,他們一個兩個的都在迫我而進,漸已令我難以袖手,每思及此便心中郁煩。
我擋下了宛若為我擦發的手對福生道︰「既是一個兩個的都不讓咱們過的安生,那我鬧給他們看吧,我不好過時,誰也別指望著消停……」
京都入宮的官道之上,我濕發未干,發髻未挽,狐裘輕攏,脂粉未施,一馬當先疾馳于前。
花無顏與福生一左一右馭馬行于我兩側,身後所隨十名公主府近衛,馬上馱著已被藥啞了的麻索捆綁著的刺客,一行人頂冒風雪,御馬疾馳直奔皇宮。
此時天色已暗,風雪急落未停,鵝毛般大的雪片打在面上,冰冷生疼。
路上行人稀少,偶有幾人打遠處見著一行馭馬疾馳而來的我們也早早的躲在了一旁。
此時宮門未曾落鎖,守門侍衛自遠處見著數人馭馬而來,幾丈外便上前攔截。
風雪更大了些,迷得人有些睜不開眼。
走至近前一行人下了馬,我拉下風帽那守門侍衛才認出是我。
我一改往日親善,冷冷的睨著著那人「本宮之駕,你也敢攔
守衛瞧著我面色不善,躬身拱手連聲「不敢
「本宮有急事欲見皇上,速去通傳
傳話內侍先行于前,我與福生花無顏,同近衛帶著刺客隨後入了宮門。
兩名內侍執著宮燈在前引路。
與這偌大的皇宮相比,小小的兩盞宮燈的光亮顯得極為細弱,隨著彌漫的風雪忽明忽暗的搖曳著。
內宮之中。
我先行獨自一人入殿,其余眾人遂在殿外等候。
因著馭馬疾馳,又吹了好一會兒的風雪,身上早已有些凍得發抖。
我兀自籠著披風,入得御書房之時,皇舅舅正于暖閣內批著折子,皇後伴在一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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