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冷月不同意南宮悠兒的安排︰「你暫且不必管我,先盡快為陛下調制藥物,陛下的病已經等不得了
「可是沒有浴火獸之心你該要住到哪里去?」南宮悠兒卻是不願意,嘟了嘴一臉的不樂意,「反正景輝帝已經熬了那麼久了,讓他再多熬一熬也沒什麼關系,等為你找到了適合的魂器再把浴火獸之心拿去給他制藥也沒關系……」
「小師妹,身為大荒國師你應該對陛下上心一些寂冷月有些不高興。
南宮悠兒把嘴一嘟,吶吶不高興︰「大師兄,我本就無意國師之位,對景輝帝對朝堂政事根本就沒有一點興趣。只因為你我緣定三生,必須要相互扶持,既然你是大祭司我便一定要當這個國師,所以我才不得不接下這個位置
說來說去無非也就是這一句︰若不是因為你我才不要當這個國師,我當這個國師也全是為了你。
寂冷月半響沒吭聲,好一會兒才終于幽幽一嘆︰「罷了,你也不必多慮,我早已在平安城百珍堂里寄放了一樣合適的魂器,待你為陛下制好藥你便帶我去一趟平安城
南宮悠兒奇道︰「平安城?就是那座散修聚集之城?那里靈氣匱乏,資源稀缺,大師兄,你好端端的怎麼會把那樣重要的魂器寄放在哪里?」
寂冷月卻是呵呵一笑︰「越是不起眼的地方越安全,把好東西放在平安城我一向都很放心
南宮悠兒撇撇嘴︰「好吧,那我們現在就先回去給景輝帝制藥,然後再一起去那散修之城把魂器拿回來
而這個時候景輝帝正獨自坐在大明宮紫宸殿外高高的台階上,從這里可以俯瞰整個大明宮,甚至俯瞰整個大荒之境。
他是這大荒之主,是世世代代統御天下的人皇血脈,他從出生時起就擁有了整個大荒。
可是這又如何呢?打從娘胎里出來就帶著這一身至陰寒毒,並且隨著年齡的增長這寒毒便也發作的越來越厲害,即使是在盛夏三伏的大太陽底下,他也仍是感覺寒冷,如墜冰窟,仿佛整個血液都要被凍住了。
雖然貴為人皇,坐擁天下,可是他卻是一無所有的。因為身體羸弱,從小到大他都只能裹在厚厚的皮裘里,被太監宮女們前呼後擁的圍著,不能奔跑,不能嬉笑,更不用提跑馬山川,習武練劍。他只是裹著皮裘坐在那里,看著別人在陽光底下盡情的揮灑汗水,笑容燦爛的耀花了他的眼。
然,他也不是全然沒有快樂的。在他灰暗無光的人生里,終究還有那麼一個人就像冬日里的暖陽,暖暖的映照著他,即使他依然冷的連靈魂都發抖,但卻能夠感覺到快樂。
那個人親自握了他的手教他寫字,用他掌心的溫度溫暖了他凍到不能動彈的手指。那個人甚至帶他去騎馬射箭,那些古板的老人們不同意,紛紛怒斥他胡作非為,他卻只是灑然一笑,招來一朵白雲帶著他凌空而去。
他甚至還心甘情願的頂著天下罵名,以大祭司之身坐鎮朝堂,一力支持病弱的他端坐在朝堂之上問鼎天下。若不是他,那些覬覦皇位許久的叔叔伯伯們定然早就對他下手了,又豈會容忍他霸佔著皇位那麼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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