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誰?他怎麼可以抱著本王的女人,旁若無人的尋歡作樂?」
岸上鳳朝歌看著,差點就氣炸了肺。
臉色極度陰沉,說話也帶出一股嗖嗖的殺氣。
縱然很不正經的語氣,但沒人敢懷疑他此刻的怒。
金劍慌忙安慰,「主子息怒,主子息怒……依屬下看,那人像是四王殿下?」
同六爺一樣,非常飄渺的白色長袍,如謫仙降臨,格外灑月兌,清雅。
鳳朝歌冷了一聲,「臥槽!這尼瑪親兄弟,果斷就是用來落井下石的啊!老四這混蛋,敢冒充本王,還敢去招惹本王的女人,老子饒不了他!」
話音一落,越過河岸線就往外走。
金劍張口結舌,「可是,你怎麼知道,四王是在冒充?」
「這還用問嗎?你長著眼楮看不見?那有這麼巧的事,本王白天才剛剛來過,他晚上就接著來,還跟本王穿戴都一樣,你眼瞎了才看不見吧?」
再怒!
這簡直就是挖兄弟的女人,半點不覺得手軟啊!
這還有沒有點節操了?
「呃,原來是這樣啊……」
原來都是猜的。
可是主子,您這麼猜,靠譜嗎?
金劍心里糾結,但不敢說。他眼巴巴看著主子這麼大的怒,趕忙又伸手拉住,苦口婆心的勸,「爺,淡定淡定啊,一定要淡定。距離這麼遠,燈光又那麼暗,屬下也只是隱隱約約看著像四王,可萬一要不是呢?再說了,您這麼冒冒失失過去,王妃她會怎麼想?」
唔!
她會想,這是送死的又上門了吧?來來來,二話不說,再打一場,這一次,仍舊不死不休,不是你殺了我,就是我殺了你。
……腦中一番各種鮮血迸濺的場景,瞬間掠過,金劍又打個寒戰︰這倆人啊,但凡只要一照面,必定便是相愛相殺的凶殘節奏。
爺不舍得傷王妃,那王妃卻不知道救命的是爺,那依著王妃的種種恨意,絕會是會下狠手。
「這也不行,那也不行,那你說怎麼辦?爺不能看著爺的女人,被別的男人佔便宜!」
鳳朝歌擰緊了眉,氣得幾乎都抓狂,但到底還有那麼幾分理智在,而沒有很冒失的沖出去,但是……他不能就這麼算了!
「去!將本王的面具拿來!限半柱香時間,拿不到,老子把你栽水里喂魚!」
發怒的男人很可怕,吃醋的主子更可怕。
金劍喏喏應聲,抹著冷汗就走,鳳朝歌就隱在暗陰里,瞅著瑤閣之上,紅燈之下……那一對金童玉女的神仙碧人,真感覺度日如年啊。
唔!
也不對,什麼金童玉女,神仙碧人……阿呸,看著真礙眼!
「爺,面具來了。」
不過片刻間,金劍抹著滿頭大汗將面具送過來,鳳朝歌一把將面具抓過,戴到臉上,一轉眼……船上沒人了?
他一怔,「金劍,你看到他們去哪里了嗎?」
金劍搖頭,「沒有。」
他氣喘如牛的為他勞苦功高,哪里還會分心注意船上的事?
「混蛋!」
鳳朝歌低咒一聲,被嫉妒沖昏了頭腦的沖動,漸漸清明過來。
「去,好好查查。這向來低調且神秘的四王殿下,這到底是在搞什麼鬼?」
眼皮子底下搶他的女人,這根本不像是他的作風。
再者,她蘇小小這名義上,可仍舊是六王妃呢,鳳夙這樣光天化日的就敢去勾搭,腦子被驢踢了嗎?!
……
「四王到底是什麼意思呢?」
青芝回來,將配好的藥放下,有內服,有外敷,雙管齊下,見效也會很快。
「誰知道呢,他突然求娶,我都有些意外。」
蘇小小由著她折騰,中衣褪下,露出她軟玉溫香,青芝目不斜視的為她上藥,有些涼有些麻,蘇小小倒吸一口氣,青芝便放輕了力道,問,「這樣可以了嗎?」
蘇小小點點頭,「可以了。」
就是這藥效……是否也太快了些?這麼速度就滲了進去,片刻間,只覺肌/肌一陣**辣的疼。
「稍稍再忍耐一下就好。小姐傷得重,如不及早治療,會留下後患的。」青芝輕輕說著,又想起了一件事,「小姐,屬下剛剛在岸邊,似乎見到了六王爺的身影,好像,在與誰起了爭執,屬下怕打草驚蛇,所以才沒有第一時間回來。小姐覺得,這個地方還安全嗎?」
先是四王,再是六爺,這整個秦淮河,恐怕此刻,都已經布滿了他們的眼線吧。
「唔!還算是安全的吧!比我預想中,來得更快一些。」
上好了藥,又穿好了衣服,蘇小小對眼下一切事態的發展,似乎都胸有成竹,「青芝,尋歡樓拍賣花魁一事,告訴二團,必須要盛大,再盛大!整個金陵城,所有達官貴人,都務必到場!」
「我不管她使什麼方法,陰謀詭計也好,威逼利誘也罷,我所要的結果,必須要達到。」
不止過程要高調,結局更要完美!
六王爺,接招吧!
「唔,那麼風月公子呢?小姐確定,他到底是誰了嗎?是七爺,還是四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