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水試劍 第一回︰前後倆人

作者 ︰ 秦侯

農歷七月十五,晴。整個洛陽城都籠罩在一片恐怖的氣氛之下,除了恐怖沒有其他的了。陽光雖然普照,但人們依然感覺到一股鬼異的氣息。因為在前一天晚上,也就是農歷七月十四那天晚上有人被殺了。死者是一戶人家的一對夫妻,他們不是同年同月同r 生,卻是同年同月同r 死。凶手為什麼要殺人呢?沒有人知道,最令蕭樣頭痛的是,沒有一個附近的居民能提供有效的線索。蕭樣問其中一個居民:」你們在這里住了幾十年了,難道沒跟他們打過招呼嗎?」這個居民給出一個能讓蕭樣氣個半死的答案,"說真的,我從來都沒跟他們打過一聲招呼。"蕭樣無話可說了,帝邊的j ng察小張說;」有什麼奇怪的,現代人生活就是這樣呀,我跟鄰居見面,別說打招呼了,就連看都當作沒看見一樣。」蕭樣狠狠瞪了他一眼,他發現這個世界越來越恐怖了,也越來越渾沌了。小張剛從j ng校畢業,平時話說得太多了,蕭樣特別討厭他。每天期求上司早r 把這個討厭鬼調走,以免他s o擾j ng花杜藍心。藍心也是剛從j ng校畢業,這是她面對的第一仵大案。年輕美麗的她就像玫瑰花一樣亮麗耀眼,可惜玫瑰有刺,她身上仿佛也長了刺。現在她正領著一位老太太去見蕭樣,「隊長,這位老n i仍是死者比較要好的鄰居,也許能提供重要的線索。」蕭樣點了點頭,不料那個小張卻笑嘻嘻地說:」藍心,你太棒了,這麼重要的證人都讓你找到了;真是……」他還沒說「真是」什麼就看見蕭樣轉過頭來嚴肅地盯著他。藍心低著頭輕輕說道:"哪里,哪里。」明媚的陽光正好照在她雪白的臉上,說誥時微微張開的小嘴格外迷人。蕭樣是個好j ng察,在他心里只重視破案,根本沒在意這些柔情似水的景象。可是他現在受不了了,就對著小張說:「到案發現場再看看。」小張的第一個反應是,說」又看?不是看了一遍了嗎?」蕭樣還是瞪著他說:」看一遍就夠了嗎?萬一漏了一點蛛絲馬跡還怎樣破案?」小張無奈地回到現場,心里不停地詛咒蕭樣。等小張走開之後蕭樣喃喃自語說:」那麼多廢話。」接著對老太太說:」老人家,請把您所知道的都告訴我們。」老太太說:」他們真命苦呀,好端端的一家三口卻被人殺了。」」一家三口?」蕭樣和藍心都有些奇怪,藍心說:」三口子?我們只在屋內發現兩個成年人的尸體,而且還是躺在同一張床上的,所以我們才推斷是一對夫妻,但是沒發現有其他受害人。"老太太听後更加驚恐,說:」難道,難道小意被抓走了?"蕭樣說:」他們有一個孩子!"老太太點點頭,蕭樣問是男孩還是女孩,多少歲。老太太說是個女孩,大概七八歲。其實蕭樣早就觀察到被害人有一個女兒,因為整棟房子只有兩個房間是存在著人的氣味的,一個是爹媽的,另一個當然是小孩的,而這間房間的布局擺設還有聞上去的清新氣味可以斷定是女孩子住的。但這個小女孩去哪兒呢?被凶手抓走了?老太太繼續提供線素,蕭樣問起被害人的家庭背景,為人狀況、社會交際等等。老太太說死者是不是本地人,來洛陽打拼多年,最後也是洛陽落葉歸根,這套房子就是他們憑雙手打拼出的。平時他們對人很好,極少得罪人,從種種跡象來看,死者死得很冤。接看蕭樣問昨天晚上听到有什麼動靜沒有,老太太說:」昨晚因為是鬼節嘛,所以我和老伴都很早就鑽進被窩里,什麼都沒听見。」蕭樣想了想,說;「老人家,謝謝你為我們提供寶貴的線索,我們一定會盡快破案的。」這是他的承諾,同時也是一位民j ng的承諾。老太太說:」你們一定要快點找到小意,她是個好孩子。"藍心說:」放心吧,我們一定會找到她的。」然後老太太傷心落淚了,但她強忍住淚水,最後問蕭樣:」j ng官,他們是怎麼死的?」蕭樣說:」從死者表面傷痕來看是被人強生生地扭斷脖子而死。"老太太听完驚恐地說:「噢,天呀,真是治見鬼了。」然後雙手合十,口中不停 道’阿彌陀佛、阿彌陀佛’,就跑回家中了。小張再次回到這櫟房子里,房子不能算太大,但對三個人來說是多余的。他媽的,那麼多人買不起房子,他們兩個卻住這麼大的房子。小張環顧四周,除了客廳還有好幾間房間,只有那麼三個人住這麼大的房子難免讓人感到一絲恐懼。小張總覺得背後有人,盡營現在是大白天,但他心里依然毛骨聳然。突然間一轉身發現後面一個人影都沒有。唉,自己嚇自己。就因為這突如其來的恐懼,讓他發現了新大陸。」隊長,隊長",小張迫不及待從屋內跑出來大呼小叫。蕭樣喝道:」吵什麼吵?」小張跑到蕭樣面前氣喘地說;」隊,隊長,我,我發現新、新的線索了。」」真的。」藍心露出天真的笑容。蕭樣說;」什麼線索?」小張說;」你進去看就知道了。」于是蕭樣命令藍心繼續自居民筆錄,自己跟著小張去看新線索。來到大廳,有一張神案,小張指著神案上的「關公」說i」就是這個。」「關公」沒有拿青龍掩月刀,而換成了一面旗桿,白s 的旗子寫著幾個紅s 的字︰‘在七月十四那天晚上我要殺人。"」媽的,太瘋狂了。"蕭樣緊握著拳頭,他己經盡力控制好自己的情緒了。小張說:」太可惡了。」蕭樣鎮定下來對小張說;」你在第一次進來的時候有沒有看見這面旗子。」小張想了想說:」這個沒注意到。」蕭樣嚴肅地說:」你應該要觀察到凶案現場的每一草每一木,因為那些細小的細節往往都是破案的關鍵。小張在听,很認真在听。蕭樣繼續說:」當我進來的時候關公是拿著刀的。」」什麼?」小張被嚇得跳起來了。」別吭聲。說不定凶手就在附近。"小張驚恐地看著蕭樣,說:」那怎麼辦?」蕭樣只說了四個字,‘靜觀其變‘」怪不得我總覺得背後有人在看見我,真險呀,只要凶手一出手我就要見閻王了。」蕭樣又狠狠地瞪著他,好像想說:」沒出息的家伙。」小張低聲地說:」我們偷偷地調到人馬來圍捕他。"蕭樣冷冷地說:」你認為凶手還會賴在這里不走嗎?」小張無話可說了,他覺得自己是個多余的人。蕭樣再次走進凶案現場,這個房間都不知仔細觀察過多少遍了,對每一磚每一瓦都了如指掌,。小張當然緊跟隨後,」隊長,這房間應該沒變吧?」蕭樣冷冷地說︰」你說呢。"小張膽怯地說:」我覺得沒變。」」沒變?剛剛明明有兩具冰冷的尸體躺在床上,現在你看到床上有什麼東西了沒有?」」這不算,尸體早就運走了。隊長,你別耍我了,我真的怕了。"蕭樣眼神變得堅定,盯著小張好一陣子,最後只說:」的確沒變。」’媽的.這麼耍我。‘小張在心里罵蕭樣。他發誓,有朝一r 要好好教訓教訓眼前這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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