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說了沒,昨日將軍府里發生的事情,據說前些天襲擊鳳罌樓的人居然是古將軍與九爺的朋友!」
「天啊,不會吧居然與古將軍與九爺有關?不會是他們指使的吧?」
「說話小心點,若是真如你說的,那可糟糕了,說不定朝廷與皇族有關
「可不止這些事情哦,昨夜城外似乎出了事情,臨近的天亮的時候,傳來一陣陣的軍隊行進的腳步聲……」一大早,客棧中便有人低聲細語的談論起昨夜的事情。這話題一說起,便有更多的人聚集了在一塊,你一言我一語的開始高談闊論,但說道高聲處時,又刻意的壓低了聲音,深怕被別人听了去,會招惹上災禍似的。
「你這家伙,被昨夜的騷動聲嚇的連房門都不敢出,知道個屁,我告訴你,老子昨夜就偷偷的走到門口打開門看了好一陣……」那人罵了一句後,得意洋洋的說道,「我看到帶兵出去的是古將軍,那模樣那表情有夠嚇人的,就像是地獄上來的判官一般,光是氣勢便能將人嚇得屁滾尿流……」
「你不知道麼,帶兵出去的雖然只有古將軍一人,但將近天亮回來之時,卻是連固寧王爺府的九爺亦是在其中,兩人的神情更是古怪……」
「不會吧,竟然能令古將軍與九爺出動,該不會是戰事又起了吧?」
「又戰事起?天啊,這是怎麼回事啊?」
「怎麼會,若是戰事起,國都又怎會如此安靜,仔細想想便知道不會是真的,許是要去救人罷了
「雖然你說的不錯,但是,天底下有幾人能讓古將軍與九爺一同去救?」
「就是,古將軍是什麼人,九爺是什麼人,哪里會為無關緊要的去出兵,就別說傻話了
「還真別不信,你們知道個屁,人家古將軍昨夜帶兵出城可是是去了鳳罌樓了!」
「什麼?!鳳罌樓?!不會吧,竟敢去招惹鳳罌樓,不要命了麼?他不要命不要命,到時候可別連累了城里的我們這些小百姓的安寧日子
「听說並未鬧出什麼事端來,你們不是看到了麼,古將軍安然無事的回來了,若是出事,哪里會是這樣的表情
「說到底,古將軍為何要出兵啊?是朝廷的意思?」
「應該不是朝廷,畢竟這些年來,朝廷與鳳罌樓之間都是相安無事的……」
「說不定是去救那個夜襲鳳罌樓的人,不是說他們是朋友麼,估計是那樣
「但是,那人到底是什麼人?」
有關于昨日在將軍府上發生的事情,與今兒凌晨時分所發生的事情,談論間,不免激動了起來。
在二樓包廂中的錦袍男子听了許久,臉色亦是微微變了變,沉凝良久,才在一片議論聲中悄悄的離開了客棧。
錦袍男子走出客棧,差走了跟在身邊的人,錦袍男子便轉身走向另一方向,片刻後,錦袍男子停在了固寧王爺府。
把守在王爺府外的侍衛一看錦袍男子,立即行禮,但卻被對方阻止了,錦袍男子問道,「柚司可在府中?」
「回殿下,九爺在府中,需要小的去通報麼?」侍衛問道,對于太子殿下來尋自家九爺,是見怪不怪,兩人關系好是人盡皆知的,從璃琉國回來後,不是九爺進宮便殿下前來尋找。
鄭依語搖搖頭,說自己進去便,說罷,跨步便走了進王爺府。
不稍片刻,鄭依語便走到了柚司的房間外,敲了敲門,並未得到里面的人的回應。隨即,鄭依語便輕輕推了一下門,房門開了,鄭依語愣了一下,疑惑的走進去。
走進去,輕輕的關上房門,而柚司並不在外間,鄭依語緩步走進內間,立即是看到柚司正躺在了床上,大睜雙眼看著床頂,一手模著臉頰,嘴角是極為****的笑意,在鄭依語看來就是如此,一臉的動情樣。
「在笑什麼?」鄭依語好笑的走到床沿,俯視躺在床上傻笑,連他進來都未察覺到的柚司,說道。
鄭依語的這句話卻未能驚醒柚司,只見柚司還是傻乎乎的模著臉頰,笑得極為邪惡,鄭依語又喚了幾聲,還是毫無反應。
鄭依語雙眸危險的眯起,重重的坐到床榻上,不輕不重的拍了一下他的臉頰,叫道,「柚司!」
這時,柚司才忽而清醒過來,看到坐在床沿上的鄭依語愣了好一會都未曾反應過來,當反應過來時,驚愕的從床上爬起來,叫道,「你怎麼在這兒?」
「來很久了,而你卻在神游。在想什麼,你這臉上有什麼問題麼,一直模著?」鄭依語眯著雙眼問道,看著柚司那一臉的邪惡模樣,甚是不爽。
柚司呆了呆,叫他如何能說出口,自己的臉頰被昨夜那叫東霓的妖艷女子親吻了一下,他至今不舍得去洗臉,總感覺手上還留有東霓身上的幽香一般。那個姑娘,給他的感覺很詭異,至今從未有一個女子能如此動搖他的平靜的心境。從今晨離開起,他的眼前便總是浮現出東霓這妖艷女子的模樣,那一顰一笑都令他迷醉。
看到柚司又陷入了思索,剛恢復如常的臉色又浮現了方才的模樣,鄭依語甚是不滿,臉色微變,冷哼一聲,從床前站了起來,氣呼呼的走至外間的桌子前坐下。
「怎麼了?怎麼突然過來了?」柚司回過神,亦是從床上下來,緩步走向鄭依語身邊坐下,傻乎乎問道。
鄭依語瞟了他一眼,隱忍的深吸一口氣,壓下真正想要問的關于他為何笑得如此邪惡的問題,反而問起了昨夜的事情。
今晨上朝時,皇上便詢問起古天浩,但卻是被古天浩拿其他理由給隱瞞了過去。但是柚司亦是在去了一趟鳳罌樓後,便變成了如此,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樣,他想,肯定是與鳳罌樓,與逸天有關。
柚司毫不遲疑的便將昨夜的事情與猜測的說了一遍,當然將東霓親吻他的事情略過了,隨後才說道,「如此一來,就要做好下一步準備了,逸天正式繼任鳳罌樓樓主,肯定會出一些震驚的事情,再過不久,我想,她一定會帶著鳳罌樓的人回去璃琉國。我們可趁此機會,將鳳罌樓在國都的暗中勢力削弱,然後……」
「如今問題是,逸天到底與六皇兄到底是什麼關系鄭依語皺眉說道。
「昨日我詢問過十八皇兄,只是他說並不知曉六皇兄的去向,這其中就不知是真是假柚司同樣微微蹙眉。
鄭依語嘖了一聲,「六皇兄確實是在國都,昨日我才知曉的,有宮女在六皇兄的宮中看到了六皇兄的身影。只是不知他為何要避開,是避開我們,還是避開逸天,就不得而知了
「嗯,這點確實有點問題,不過,如今還是先處理逸天有可能會制造出來的事件,六皇兄與逸天之間的關系不管如何,暫且不會影響到我們的計劃柚司想了想說道。
「不,或許能影響到,就在昨夜,我才想起,逸天的另一幅畫卷上的人到底是誰,雖然不敢萬分肯定鄭依語搖搖頭說道。
「是誰?」柚司好奇的問道,對于鄭依語居然能看懂逸天所特有的畫卷而感到了驚訝,那種畫工可不是普通人能承受的。
「月明心!」鄭依語看向柚司,一字一句說道。
柚司大驚,頓時沉默了起來,這個人的名字,不比逸天是鳳罌樓的樓主一事上的震撼來的少。
「我曾見過一面,在年幼的時候,雖然只是一面,但那人的容貌卻是無法讓人淡忘的鄭依語想了想說道。
「這有點麻煩柚司沉凝道。
兩人沉默良久,鄭依語沉聲搖頭,說道,「逸天此事暫且放一放,如今還有一事需要留意一下。據探子匯報,逸天的生母乃是靈族族長,那麼,逸天便如今靈族的少族長!而且,靈族的人與逸天亦是曾有接觸
「什麼?」柚司驚叫一聲,有點不可置信。
鄭依語點點頭,表示事情千真萬確。
兩人又陷入了一陣沉默當中。
「二位在想什麼?表情如此恐怖忽而一道肆虐的笑聲與說話聲傳了進來,同時房門被推開,一道身影閃入,直接坐到了兩人對面,嬉笑的看著二人。
「十八皇兄柚司叫道,總是如此神出鬼沒,很好玩麼?他斜睨對方一眼,有點不滿。
「十八皇弟,何以過來了?」鄭依語看向他,問道。對于這十八皇弟,他並未有很大的好感。而且,這十八皇弟是皇帝流落民間的皇子,而且還是在十多年前才被尋了回來。說起來,還是六皇兄將其尋回來的,兩人是同一生母所出。隨後的相處時間並不多,一則是十八皇弟在認祖歸宗後,時常跟隨六皇兄,管理地月神教;二來便,不久後,他與柚司前往了英藍書院。是以,他與他之間的感情,並不深,如同普通人一般。
「听聞柚司昨夜去鳳罌樓找茬,特意過來瞧瞧,若是柚司被打殘了,身為皇兄,當然要為你出頭,找鳳罌樓的晦氣玄真咧嘴一笑,有點幸災樂禍的說道。
「十八皇兄,您若是當真是愛護我這王弟,便別給我去招惹鳳罌樓了,王弟我可是怕的要死柚司裝作小生怕怕的模樣,一臉的驚魂未定。
「十八皇弟,你可知,六皇兄在璃琉國可有關系較為密切的人,尤其是年紀與我們相仿的年輕人?」鄭依語忽而問道。
玄真笑了笑,「大哥的朋友滿布天下,尤其是年輕貌美的女子便更是多了
柚司噗了一聲,忍不住大笑了起來,「六皇兄,想不到還如此……」
花心二字愣是沒敢說出來,但听者都是同時想到了這個詞語。
「昨夜那人是什麼人?」玄真忽而認真問道。
「那是我的朋友,是在英藍書院的同窗,名叫月清!」柚司愣了一下才說道。
只是,就是這個名字在玄真心中炸開了一般,只見他雙眸已緊,隨即一瞪,倏地一下從凳子上站了起來,隨即在兩人驚愕的目光中飛身出了房間,一陣風一般的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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