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鳴山面帶譏諷的看著顧念城,「顧小姐,走吧。請使用訪問本站。我們去接一接你的表哥。」
他最後四個字說的極為突出。
「放他進來,只放他一個人。」說著,他扭過頭,帶著身後的黑衣人離開這棟別墅。
顧念城回首看了看床上的蕭然,粉拳一握,轉身也離開了。
顧念城跟在蕭鳴山身後,一路出了別院,來到了做接待用的大堂。
沙發上,楮良成已經規整的坐在那里。一杯茶完整的放在前方的木桌上,還冒著熱氣。
蕭鳴山高深莫測的回頭看了顧念城一眼,爾後走上前,坐到楮良成對面,「良城,想不到你我幾年之後再見,竟是以這樣一種情形。」
「是晚輩的不對,晚輩應該主動來拜訪才是。」楮良成看見對面的蕭鳴山後,眼中一寒。視線瞥過他身後的顧念城,不著痕跡的站了起來。
走到她面前,伸出手點了點她的額頭。
「你太不懂事了,怎麼能一個人來打擾蕭伯伯呢?」說著,站在顧念城身前,轉過去對著蕭鳴山笑了笑,「蕭伯伯,表妹不懂事,你不要在意。我馬上就帶她回去。」
雖然他的話語中顯盡了晚輩該有的尊重,可口氣還是不卑不亢。絲毫沒有討好的意思。
只有楮良成知道,他有多恨這個蕭鳴山。新仇舊恨,算不算的完還不一定呢。
「這就走?不留下來多坐一坐?」蕭鳴山的口氣中隱約帶些失望,可他的雙手卻輕輕端起茶杯,怡然自得的抿上一口茶,「我倒是好奇,你一個不知身份的養子,怎麼會突然多出來一個表妹?我可不記得楮家什麼時候有這位親戚……」
什麼!就連顧念城也心里一驚。她對自己身份的認知,也只停留在他的表妹和顧清的親妹妹之間……難道,楮良成騙她?
「所以,我斷然她和你沒有血緣關系。其次,她這張臉,再加上你對她的緊張程度,很容易讓人認為她……」蕭鳴山的視線緩緩停留在顧念城臉上,「就是顧清。」
「清清已經離開六年了。」楮良成面不改色的說道。
「那她是誰?」
「她……」
「是我很重要的人。」
正在糾結中的顧念城一怔,隨即又低下頭。
她自從六年前醒過來,自己身邊的一切都是別人告知的,身份、家庭、生活,沒有一個不是從連旗那里听來的。她根本沒有機會來印證這些東西。
正在她對此感到迷惘的時候,小手突然被一雙有力的大手拉住。那堅定的溫度令她恍惚,自己到底該不該相信他?
「蕭伯伯,我剛才接到一個電話,是警察打來的。因為一些私人事件,他們說希望念城去做個筆錄。我說她在蕭伯伯這里,不方便過去。他們竟然還想直接來蕭伯伯這里接她,要不是我保證一會就送她過去,他們絕對會來的。」
說著,楮良成笑出了聲,高大的身影站在那里,成熟男人的氣質顯露無疑,「所以,我們現在真的要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