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章
夏垚哪里敢接話,再說林乖乖翻看他身體的舉動也怪讓他不好意思的,當然心里可是美的不得了。ai愨鵡
「呀,搖搖呢?」林乖乖這才發現「小狗」搖搖不見了,她找了屋子每一個角落就是沒有「小狗」的身影,林乖乖突然非常的著急,心里有種不踏實的感覺。
夏垚撓撓頭,開始裝傻「什,什麼搖搖,你叫我啊。」
林乖乖可沒有心情和他開玩笑,「少自作多情,我說的是我的小狗搖搖,你看見了嗎?」
夏垚突然非常嫉妒「小狗」搖搖,它才出現多長時間,林乖乖就這樣緊張它了,夏垚完全沒有察覺,他這麼幼稚的行為,竟然是自己在嫉妒自己。
「什麼小狗,這屋子里哪里有狗啊,我沒有看見。」
夏垚除了撒謊,也沒有其他更好的辦法。
林乖乖一听更是心急,怎麼可能就不見了呢,她晚上明明將門上了鎖,怎麼就不見了呢,除非就是夏垚放走了「小狗」。
「怎麼會沒有見到,就是睡在我床上的,黝黑的小狗,怎麼會不見了呢?是不是你沒注意放走了它?」
林乖乖的質疑,讓夏垚很是不爽,不就是一只小狗。
「我怎麼知道,我進來的時候,就沒有看見,後來我就睡著了,就更不知道了。」
夏垚的不屑一顧,讓林乖乖更是頭疼,聯想到他膽大包天的舉動,還是忘不了多嘮叨幾句。````````````````````````````````````````````````````````````````````````````````````````````````````
「你還好意思說,你干嘛非得月兌了衣服睡我的床。」
林乖乖說著都覺得臉紅,夏垚失蹤了一段日子,居然還學會了流氓行徑。
夏垚哪里能說實話,眼楮到處亂瞄,希望能找到一點破綻給他當理由,哄騙林乖乖。
「我,我,我倒是想睡我的床,可是你看,我那床上,都是血,髒死了,你說,是不是就是那叫瑤瑤小狗弄的。」
夏垚真是太佩服自己的應變能力了,一瞬間,就扭轉了局勢,反被動為主動。
林乖乖一時的語塞,不管怎樣,她都是未經夏垚允許,就將「小狗」安排在夏垚的床位上,好像這樣做的確不是很禮貌,可是也就那麼一瞬間,林乖乖就又想到了更關鍵的問題。
「是,是有怎樣,誰讓你不告而別走了呢,鬼才知道你什麼時候能回來。」
林乖乖夸大嗓音,這講道理啊,有時候,就得靠聲高。
「我,反正我回來了,誰也別想佔我地方。」
夏垚也再不敢理直氣壯,一提到他不辭而別,林乖乖就會立刻變成一只刺蝟,恨不得在他身上刺出幾百個大洞,還不一定解氣,他也不敢再去蹙她眉頭。
林乖乖揉著自己太陽穴,這都是什麼事啊,怎麼都感到一起去了,不過事情分輕重緩急,她還是知道的。
「少廢話,快給我找狗去,它可是受了傷的。」
夏垚本就理虧又心虛,哪里敢不從,只能灰溜溜的出去裝模作樣的尋找。
「搖搖,搖搖••••••」夏垚一邊喊,一邊偷看著林乖乖,扯著嗓子喊給她听。
林乖乖心急如焚,也顧不得夏垚是否只是敷衍的行為。
不過結果必然是什麼也沒有找到了,林乖乖很失望,又有些擔心,看著夏垚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樣子,就氣不打一處來。````````````````````````````````````````````````````````````````````````````````````````````````````
此後多日,林乖乖都因為擔心「小狗」而睡不安穩,經常半夜出門去尋找,搞的夏垚不知道是開心好呢,還是難過好呢,特別是看著林乖乖為找不到「小狗」默默流淚的時候,她就更覺得于心不忍,好幾次,都差一點招供了,還好都忍住了,不然該哭的就是他夏垚了。
林乖乖總是覺得「小狗」就在她的身邊,她甚至能感受到它的氣息,可是為什麼會突然的消失呢。
林乖乖那因為夏垚的歸來而產生的喜悅,被「小狗」走失的事實而沖淡了許多,她一直期盼它能找日回來。
不過,夏垚的回歸就像是一縷春風,吹散了林乖乖心頭的陰霾,也拂動了林乖乖的情思。
夏垚現在可是算是夾起尾巴做人,林乖乖有一點不耐煩,他就渾身緊張,如此看來,還是不要做虧心事的好,心虛要人命啊。
「乖乖,賣包子去啊,你閃開,我來拿箱子。」
看見林乖乖抱著箱子要下樓,夏垚狗腿的跑過來,一把搶過箱子,討好的說。
「滾!」
林乖乖言簡意賅,當然林乖乖還是不客氣的松開了手,夏垚屁顛屁顛的扛著箱子,飛快的跑下了樓,當然看不見林乖乖在後面抑制不住的笑意。
「乖乖,我來理貨,你坐著就好。」
夏垚哪里能讓林乖乖在自己面前干力氣活,當然得大包大攬。
「滾!」
盡管林乖乖依然用一個字,表示自己的不屑,但是也不妨礙他翹著二郎腿坐在一邊,觀看夏垚賣力氣的干活。
小蛇沒有想到乖乖阿姨這樣嚴厲,每每看見夏垚被折磨,都很是誠懇的表達著自己的同情。
「叔叔,你好可憐啊••••••」
當然,每次都是小蛇還沒有表達完自己的好不容易才醞釀的情緒,就被夏垚一個字罵沒有了聲音。
「滾!」````````````````````````````````````````````````````````````````````````````````````````````````````
這一天林乖乖照舊去夜市擺攤,夏垚難免要死皮賴臉的跟著一起去。
值得一說到的是一路上林乖乖都是神氣的坐在三輪車上,就差揮著鞭子,高喊著「駕」了,不過就算是被林乖乖那樣對待,夏垚也會覺得是甘之如飴的事情。
夏垚在林乖乖面前,俯首稱臣不過就希望林乖乖早日消氣,也給他時間想清楚,要怎樣向她表達自己的情意,只是他們最近的相處模式,在外人看來,似乎有些匪夷所思。
「乖乖,你餓不餓,我去給你買吃的,你想吃什麼?」
夏垚又開始了沒話找話說,只是他說什麼似乎都不能引起林乖乖的注意。
「不吃。」
林乖乖總是表現的興致缺缺。
「乖乖,你渴不渴,我去給你買冰淇淋怎麼樣?」
夏垚覺得就算是拍馬屁也要迎合人家的口味吧,他還記得林乖乖特別喜歡的一種冰淇淋口味。
「太涼。」
林乖乖頭都不抬,就一味的回絕,不過,她心里是真的很想吃的,只是那款冰淇淋未免太貴了一些。
夏垚一時語塞,突然不遠處電影院散場的情景,讓他想到了一個契機。
「乖乖,今天周二,你答應帶我看電影的。」
夏垚非常開心,至今他還記得這個,林乖乖是個說話算話的人,想來不能拒絕他吧。
這次林乖乖倒是停下手中的活計,抬頭看了他一樣,他隨即用懇求的目光表達著自己的希望。
可是林乖乖卻出乎意料的給出了一個回答。
「過期了。」
夏垚不解,什麼叫做過期了,是電影過期了,還是約定過期了,還是林乖乖對他的承諾過期了,一切就這麼不作數了?
「乖乖••••••」
夏垚不甘心的還想要哀求,憋著嘴,很不情願的樣子,似乎在控訴著林乖乖的暴行。
「怎麼的?」
林乖乖不耐煩的翻了他一眼。
夏垚立刻氣焰全無,乖得像只小白兔。
「沒事了。」````````````````````````````````````````````````````````````````````````````````````````````````````
夏垚越是憋屈,林乖乖就越是開心,恨不得將自己這段時間心里的委屈,一股腦的還給他,看他還敢不敢不聲不響的離她遠去。
不過這種局面最終被一個人的出現而打破了,這個人就是張瑞。
為了在出國之前,最後一次向林乖乖表達自己的心意,所以張瑞又出現在了夜市里,當他站在林乖乖的面前的時候,林乖乖有那麼片刻的不自然,想來也是,以林乖乖的性格,是無論如何也不可能對著曾經被自己拒絕的對象若無其事的相處的。
但是就是林乖乖臉上的那一絲不自然,看在夏垚的眼里就變成了害羞,成了另一種情感的表達,而這個認知,更是讓夏垚產生了巨大的危機感,他死死的盯著林乖乖和張瑞,滿腦子都是在猜測他們「不可告人」的過去。
「乖乖,你最近好嗎?」
張瑞溫和的開口,就像是和老朋友打招呼一樣,听上去應該沒有什麼企圖,可是之于夏垚,他卻像是洪水猛獸一樣,夏垚恨不得林乖乖離的越遠越好。
「哦,老樣子,還不錯。」
反倒是林乖乖有些尷尬,不知所措的回答。
「能和我去喝一杯咖啡嗎?我就要出國了,我有些話想和你說。」
張瑞很快就做出來邀請,希望林乖乖賞光。
林乖乖大概也猜得到張瑞要說什麼,她本想拒絕的,可是張瑞那灼灼的目光,以及旁邊攤位小依他們好事的窺視,以及身邊夏垚的惴惴不安,都促使她鬼使神差的答應了張瑞的要求。
「哦,那,那好吧。」````````````````````````````````````````````````````````````````````````````````````````````````````
林乖乖仔細的叮囑夏垚好好地待在這里。
「夏垚,你看一會攤子,我馬上回來。」
林乖乖當然看見了夏垚憋悶的臉,她決定不去理會,只當他是小孩子脾氣又犯了。
「不要。」
夏垚冷著臉拒絕,就如同他剛剛出現的那些日子一樣,說話不講道理,任性妄為。
「別數錯了錢,別和客人吵架,別偷溜出去玩••••••」
林乖乖只顧著交代他比較重要的事情,也都是夏垚曾經多次出現的毛病。
夏垚終于忍受不了林乖乖這樣的忽視,他可以不在意林乖乖故意的刁難,卻不能忍受林乖乖因為另一個男人而置他于不顧。
「我說不要,不要留下我一個人,不要你和那個男人去喝什麼鬼咖啡。」
夏垚漸漸升高的聲音,已經引起別人的注意,林乖乖卻不知道為什麼,心里一陣竊喜,不過她當然不能表現出來,她踮起腳尖,揪著夏垚的耳朵,迫使他彎下腰,方便她趴在他的耳朵小聲的警告。
「犯渾是吧?看我回來怎麼收拾你。」
夏垚被林乖乖的舉動驚呆,他如同火燒一般的耳朵,不小心泄露了他的惷心。
只是一刻的分心,夏垚就錯過了拉住林乖乖的機會,眼睜睜的看著她和那個男人離開了自己的視線。
「喂,乖乖,林乖乖,我說不要••••••」
夏垚想要追上去,卻還記得林乖乖的叮囑,只能就此放棄這個念頭。````````````````````````````````````````````````````````````````````````````````````````````````````
夏垚心事重重的,坐立不安,在攤位前,走來走去,始終不能打消自己的擔心,他發現原來有太多的事情都不是他能控制的,也不是每一件事都會按照他心里想的那樣發展,如今的他如此緊張,卻又無能為力,等待,是最折磨人的一種方式了。
「喂,帥哥,我是小依你還記得吧?」
小依見林乖乖和張瑞走遠了,才敢來到夏垚的身邊搭話。
只是夏垚卻並沒有要搭理她的意思。
小依並沒有在意,只是若無其事的自言自語道。
「你不知道吧,剛才那個男孩叫張瑞,是我的學長,他和林乖乖認識很多年了,他也追了她好幾年了,他是個非常優秀的人,老師都說他的前途無可限量,很快他就要出國深造去了,出國之前,他希望林乖乖能答應他的求婚,你說他們是不是很般配?」
小依洋洋灑灑的說了一大篇的話,她小心的看著夏垚臉色的變換,心里很是得意。
夏垚也難得沒有打斷小依說話,其實他也是有些好奇的,想知道那個男人的底細,想知道林乖乖和他之間的故事,既然有人送上門告知,他有什麼理由拒絕,不過有些話,他听過也就算了,他的心里再是翻江倒海的難受,也不會將一絲一毫的情緒表現出來,他所變現的不耐和厭惡,甚至生氣,只是對那個沒有節操的爆料人家隱私的惡人。
「我從沒有見過像你這樣的長舌婦。」
這大概是夏垚對小依說的鮮少的幾句話之一了。
不過對于一個女孩子來說,被自己心儀的對象這樣評價,是如何也不能接受的事情。
「你,你怎麼這樣說話,我不過是好心告訴你這個消息,不然你還被蒙在鼓里呢。」
小依還在狡辯,她不願意承認她險惡的用心,她也不願意相信自己會變得這樣討人厭。
「蒙在鼓里我願意,管你什麼事情,長得像是丑八怪,心也丑惡的很,真沒見過你這樣丑到家的女人,我看你還是將自己埋在地縫里,不要出來丟人現眼的比較好。」
夏垚一向是很毒舌的,只是看他願不願意針對某人,很不幸,小依成了他攻擊的對象。
「你,你••••••」
小依急得險些要哭了出來,她已經是第二次被同一個男人如此的羞辱,就算她再喜歡這個人,也無法接受這樣的對待。
「我,我什麼,告訴你,爺爺我今天心情不好,你少招惹我,小心我罵的你回家找姥姥哭去。」
夏垚將憋悶的苦楚都發泄在這個討厭的女人身上,夏垚又不傻,怎麼會不知道這個女人的行為,無非就是想要抹黑林乖乖,挑撥離間她和自己的關系,這樣陰損的女人,是他最不喜歡的,所以罵起人來,也順口的很。````````````````````````````````````````````````````````````````````````````````````````````````````
不多時林乖乖就回來了,只是回來的,只有她一個人而已,夏垚向她身後望了望,不出所料還是被他發現了張瑞站在遠處正看著林乖乖,夏垚很不開心,一個大跨步上前,就摟住了林乖乖的肩膀,還挑釁的瞥著他們身後的那個男人,看著張瑞落寞的轉身離去的背影,夏垚才算出了一口惡氣。
「松開。」
林乖乖掙了掙,卻沒有掙月兌夏垚的束縛。
「不要。」
夏垚摟的更緊了。
「我說松開。」
林乖乖毫不留情的用手肘去攻擊夏垚。
「我說不要。」
夏垚輕松地躲過了林乖乖不老實的動作。
「喂,夏垚,你很幼稚耶。」
林乖乖終于放棄了掙扎,不想讓人看出他們的不正常舉動。
「喂,林乖乖,你一點也不乖。」
夏垚使勁的摟住林乖乖,貼在她的耳朵上說著,他們曖昧的樣子,讓人不忍直視。
好像有什麼東西,就在這一瞬間在他們之間炸開,釋放出一種力量,把他們栓的更牢了。
那天晚上,夏垚並沒有詢問林乖乖和張瑞具體談了些什麼,就算林乖乖不說,他也猜的到,張瑞所謂的求婚並沒有成功,林乖乖的拒絕對于他來說,就是一件最好的事情了,其他的他覺得根本沒有必要去追究,他現在最慶幸的便是他在最關鍵的時候回來了,回到了林乖乖的身邊,近水樓台,本該是他最有機會的。
林乖乖的確沒有讓夏垚失望,她的確拒絕了張瑞的請求,她甚至都沒有好好考慮清楚,就做了決定,斬釘截鐵,沒有留有一點退路,她想這是對張瑞最好的決定,同樣也是對自己的。
那天晚上,林乖乖記得,夏垚是一路牽著自己的手回的家,林乖乖不知道該怎樣形容自己內心激動的情緒,她加速跳動的心跳,也被她忽略了,只是那天過後,夏垚卻並沒有對她有所表示,害的林乖乖一直鄙視自己是不是又自作多情了。
說來也是奇怪,林乖乖現在更加的依賴夏垚了,稍有一會兒,夏垚不在視線內,她就會有些慌張,胸口悶的喘不過氣來,林乖乖就算在感情上再是遲鈍,也明白了自己如今的處境。
夏垚就更不用說了,每每都是貪戀的看著林乖乖,不想放過她的任何一個表情,害怕她會傷心難過,不想錯過她的歡聲笑語。
如此,兩個人的相處模式就更加奇怪了。
一個想躲,卻不自覺的靠近,一個拼命的想要靠近,卻害怕被拒絕而逃避,而這些看在小蛇的眼里,就是罪大惡極的行為,因為他認為,他們折磨的並不是自己或者對方,而是他這個看客。
所以,小蛇突然意識到了自己的重要性,看來推波助瀾的這樣重大任務只能落在他的肩上了。
有了這個決定,小蛇就開始更加認真的觀察他們的相處細節,以便找到更簡單的方式,捅破他們之間的那層薄薄的窗戶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