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他媽吃了雄心豹子膽,敢在這兒鬧事!」正在這時,一個大漢從迪廳的角落里走了過來,身後跟著七八名膀大腰圓的漢子,這些漢子手里都提著家伙,張少雲打量了他們一眼,知道這是迪廳看場子的人。
打頭的漢子看了張少雲和那個黃毛一眼,囂張的說道︰「我不管你們有什麼恩怨,有事兒外頭說去,出去這個門你們就是鬧出了人命,我也不帶管的,可你們要是不長眼非在這兒鬧事,可別怪我花豹對你們不客氣!」
張少雲冷冷的看了花豹一眼,他這番話令張少雲極度的不爽。
黃毛青年經常在這個迪廳廝混,自然知道花豹的厲害,連忙掏出煙,滿臉堆笑的說道︰「豹哥,借我十個膽子我也不敢在您鬧事呀,來豹哥,您抽根煙。」
「少他媽給我來這套!」花豹一點兒面子都不給他,揮手打掉他遞過來的煙,指著他的鼻子說道︰「大東,你要是想玩兒就在這兒老老實實的好好玩,你他媽要是不想玩,趁早給老子滾出去,看見你這個王八蛋我就煩!」
黃毛青年臉s 一下難看到了極點,他也不敢對花豹發火,只能把氣撒在張少雲的身上,手指著張少雲,表情凶狠的說道︰「媽了個逼的,有種咱出去說去!」
「把你的髒手拿開,老子最他媽討厭別人指我。」張少雲不帶絲毫感情,一字一頓的說道。
「我草,你他媽讓我拿開我就拿開呀,你他媽算老幾呀,老子就指你了,你能拿我怎麼樣?」黃毛大東囂張的說道。
「**的!」張少雲臉s 一變,終于發怒了,右手伸出,迅捷的抓住大東的食指,用力往上一撅,只听啪嚓一聲脆響,大東的手指骨直接段了,不等他慘叫出聲,張少雲左手的啤酒瓶子緊跟著掄到他頭上,啪的一聲響,啤酒瓶子碎了一地,黃毛大東頓時流了一臉的鮮血,這個時候他頓時明白花兒為什麼這樣紅了。
「干你娘的!」王江和李偉見張少雲動手,也不管三七二十一,拎著手里的凳子,上去就開始砸人,黃毛一干混混哪是這三個人的對手,幾乎在瞬間就被放翻在地。
張少雲今天也不知道哪兒來那麼大的火氣,打翻這些混混以後他還不罷手,臨起一張凳子照著地上的大東 的就砸,李偉和王江拉都拉不住。
「夠了!」花豹站在一旁,臉s 很難看的喝道。
張少雲權當沒听見, 砸的那叫一個起勁。
「我他媽說夠了!」花豹見張少雲無視自己,火一下就上來了,從旁邊的桌子上拿起一瓶啤酒,砰的一聲摔在了地上。
張少雲听到響聲,停下手看了花豹一眼,冷笑一聲, 又砸了兩下,這才把凳子仍在地上,拍拍手,看著花豹,慢條斯理的說道︰「叫我什麼事兒?」
花豹怒聲說道︰「我他媽剛才讓你住手,你沒听見是不?」
張少雲雙手插在口袋里,嗯了一聲,淡淡的說道︰「砸的太專注了,確實沒听見,麻煩你下次聲音大點兒,別跟個娘們似的,這萬一我要砸出了人命,可全賴你哈,誰讓你不大聲叫我來著。」
花豹一听這話,鼻子都快氣歪了,見過囂張的人,可沒見過這麼囂張的人,看著張少雲,冷聲問道︰「哥們兒,夠能說的呀,你混哪條道上的?」
「我混樓道上的。」張少雲戲謔的笑了起來,他這一笑,王江和李偉也跟著笑。
花豹一伙人立時火了,叫罵著就要動手,花豹伸手攔住他們,看著張少雲沉聲說道︰「我不管你混哪條道上的,既然敢在我的場子里鬧事,就得給我一個交代!」
張少雲哼了一聲,冷笑著說道︰「交代?你想要什麼交代?」
花豹挑了挑眉頭,沉聲說道︰「拿一筆錢出來,不能低于五位數,然後再跟我說聲對不起,這事兒就算完了。」
「我草,你獅子大開口呀!」張少雲還沒說話,王江大聲嚷嚷了起來。
花豹看了王江一眼,冷冷的說道︰「這是我們這兒的規矩,你們要是不照著做,休想從這里走出去!」
「草泥馬的,嚇唬誰呢!」王江一聲怒罵就要動手,張少雲連忙拉住了他,小聲說道︰「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不就是錢麼,給他就是了。」
說完走到花豹面前,掏出自己的皮夾子,數了一萬錢遞過去,囂張的說道︰「老子什麼都沒有,就是有錢!」
花豹哼了一聲,露出鄙夷的神情,伸手接錢,就在他拿到錢一霎那,張少雲眼中j ng光一閃,雙手猛然抓住他的頭發用力的往下按,膝蓋同時往他的面門上頂,花豹也是打架的老手了,實戰經驗十分豐富,立即雙手合在一起護住自己面門。
張少雲一擊無功,當即變招,右手肘猛磕花豹的後背,磕了五六下花豹終于支持不住,身子癱軟在地上,再也爬不起來。
說來慢實則快,張少雲解決花豹其實只用了不到十秒鐘的時間,花豹那些小弟根本來不及做不出任何反應,花豹就已經倒在了地上。
張少雲弄翻花豹以後,把地上的錢一張張的撿起來,拍了拍他的臉,笑道︰「有一句話忘了告訴你,老子錢是多,但是得看你有沒有本事拿。」站起身子,轉身就走。
「他打傷了豹哥,不能讓他走了!」花豹的小弟終于從震驚中反應過來,瞬間就沖了上來。
張少雲早有準備,順手抓起一張凳子,直接砸到一個混混的身上,那個混混被砸的往後倒去,瞬間壓翻了幾個人。
張少雲見狀哈哈大笑起來,混混們見狀更加的惱怒了,叫罵著揮棍亂打,張少雲躲過一個混混的棍子,隨即一拳打到他的臉頰上,一下就把他打翻了,李偉和王江也不閑著,奪過兩根棍子,照著周圍的混混劈頭蓋臉的掄了起來。
兩分鐘以後,混混們全都躺倒在地,個個都鼻青臉腫,痛苦的慘嚎起來。
「過癮,過癮,好久沒這麼過癮的打架了。」張少雲拍拍手,興奮的笑了起來。
「少雲,打也打了,氣也出了,咱們趕緊走吧。」李偉說道,他為人j ng細,知道這麼大的迪廳肯定不止這麼幾個人,現在不走,過一會兒恐怕就走不了了。
張少雲嗯了一聲,在周圍一干男女驚訝的目光下轉身往外走,可還沒走幾步,一個冰涼的物體頂住了他的後腦勺,一個大漢凶狠的說道︰「你他媽再走一步,老子就一槍打爆你的頭!」
「吹什麼牛逼呢,你他媽有種就開槍!」張少雲冷冷的說道,手腕一翻匕首滑落掌中。
「你他媽以為我不敢!」大漢用槍管使勁頂了頂張少雲的後腦勺。
張少雲趁著這一頂之力,身子順勢倒在地上往左側滾去,大漢面s 一變下意識的開槍,砰的一聲子彈打在了地上。張少雲不等他開第二槍,匕首月兌手而出,大漢啊的一聲慘叫,右手被匕首劃中,鮮血涔涔而下,單管獵槍拿捏不住掉在了地上。
張少雲一個鯉魚打挺站起身子,抓起地上的單管獵槍照著漢子的胸膛就是一槍托,漢子被打翻在地,口中溢血,痛苦的**出聲。
「草你媽的,敢拿槍指著我的腦袋,老子弄死你!「張少雲惡狠狠地說道,手中的單管獵槍照著漢子的臉就要往上掄。
「雲哥,不要!」漢子滿嘴鮮血,驚恐的大叫起來。
「你認識我?」听到喊聲,張少雲把舉起的單管獵槍放下來,疑惑的問道。
漢子點點頭,擦擦嘴角的血跡,說道︰「我叫禿子,昨天在裕鴻我跟你踫過杯的。」
張少雲打量了漢子一眼,禿子人如其名,碩大的腦袋上一根毛都沒有,只是昨天和張少雲踫杯的人太多了,他實在想不起來到底有沒有這個禿子,皺著眉頭說道︰「你既然認識我,為什麼還要拿槍指著我的頭?」
禿子苦笑了一聲,無奈的說道︰「我在你後面,不是看不著你的臉麼,我要是知道是你,打死我也不敢拿槍指著你的頭。」
張少雲想想也對,伸手把他拉了起來,歉意的說道︰「兄弟,對不起了,你不要緊吧?」
禿子胸口疼的氣都喘不上來,心說不要緊才怪,勉強笑了笑︰「沒事,沒事。」
「你跟誰混的?」張少雲問道。
禿子說道︰「我老大是皮球,皮爺正在包房唱歌,要不你去跟皮爺打聲招呼?」
張少雲猶豫了一下,心想自己把人家的場子搞成這樣,不交代一下也實在過意不去,說道︰「好,帶我去見皮叔。」
禿子點點頭,帶著張少雲來到二樓的一個包房,只見皮球坐在沙發上,左右臂彎里各摟著一個女孩,正在引吭高歌,他唱的是j ng忠報國,歌聲如鬼哭狼嚎一般,殺傷力可謂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