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暖等得急,睡不著,听到車響聲,便下床走出來,來到樓下,還沒走到門口,蕭寒就進來了,帶著一身的酒味。請記住本站的網址︰n。
舒暖受不了酒味,不悅的皺著眉頭。
蕭寒看著她,笑道︰「這麼想我啊?迫不及待了。」說著,就朝他走來。
宴會上喝了不少,現在他有些不勝酒力,走起路來腳下踩著棉花,輕飄飄的,搖搖晃晃的,險些摔倒。
舒暖上前扶住他,忍不住責怪道︰「自己酒量又不好,喝這麼多做什麼?」
蕭寒一把抱住她,埋在她脖頸里深深的呼吸了一聲,道︰「真好聞!」
他很用力,舒暖覺得難受,用力的推著他。
「你輕點,我透不過氣來了。」
蕭寒不僅沒有放松力道,反而越發的勒緊了,也不說話,就那麼抱著他。
舒暖掙扎了一會兒,掙扎不開,覺得他有些反常,問︰「你怎麼了?」
蕭寒似有若無的吻了吻她的臉頰,沉聲道︰「我才要透不過氣來了。」
他的聲音低低的,像是在喃喃自語,卻顯得很沉重,帶著一股壓抑的悲痛。
舒暖不解,無奈又看不到他的臉,由著他抱著了一會兒,說︰「你再不放開我,我要被燻暈了。」
蕭寒沒什麼反應,舒暖又帶著氣兒的說了兩遍,他還是沒什麼反應,反倒是她的脖頸處感受到了一陣均勻的溫熱氣息。
「蕭寒?」
她推了推他,他的身子動了動,舒暖推開他,才發現他已經睡著了。
舒暖郁悶的重嘆了一聲,轉頭對站在門口的風影道︰「幫我把他弄上去。」
舒暖看著在床上的男人,又輕嘆了一聲,然後拿出睡衣,為他換上,發覺他的額頭和臉法發熱,又拿著毛巾給擦拭
了一遍,剛站起來去倒水,听到他要水喝,又把盆放下,倒了一杯水,喂他喝下,喝水的時候他微微睜開了眼楮,看到她,笑了笑,不待她把杯子放下,他張開雙臂摟住她,將她壓在身下,她一聲驚呼沒有喊出來,就被他給吻去了。
舒暖被他嘴里的酒味嗆得頭直暈,這男人……
舒暖瞄了一眼旁邊的依舊冷著臉,像是什麼都沒有看到的風影,只覺得頭暈得更厲害了,紅著臉捶著他的肩膀,唔
唔的抗議著。
蕭寒心里喉嚨里發干發澀,此刻像是品嘗到了清涼甘甜的泉水,用力的吸允著,想用著甘甜清涼清爽的他的燥熱。
舒暖覺得自己的唇和舌頭要被他吸走了,肺里的空氣越來越稀薄,她覺得自己要缺氧了,雙腿雙手胡亂的踢著扒拉
著,忽然手觸到一塊硬物,她想也沒想那是什麼東西,拿起來就朝蕭寒的頭砸了過去。8
「小姐!」
她听到了風影一聲驚呼,然後耳邊響了一聲沉悶的痛哼聲,接著蕭寒終于松開她的唇,趴在她身上不動了。
舒暖看了手里的手機,扔到一邊,然後氣呼呼把他翻到床上,坐起來,心里氣不過,又拿起枕頭對著他狠狠的砸了幾下。
「無恥,禽獸,照顧你不知道感恩算了,還佔我便宜,禽獸!」
風影護住心切︰「小姐,請住手!您不能這麼欺負少爺。」
舒暖的嘴角抽了抽,不可思議的看著風影,「我欺負他?到底是誰欺負誰啊?,剛才的事你不是也看到了嗎?」
風影的冰山臉難得的一尷尬,看了眼沉睡的蕭寒,道︰「少爺醉了,那是無意識的動作,小姐是清醒的,您這是偷襲。」
舒暖看著他正經八百解釋的模樣,氣道︰「無論他做了什麼,反正你就是護著你的少爺就是了。」
泄氣似的,又拎起枕頭對著沉睡的某人狠狠的砸了幾下。
風影也不敢再說什麼了,等到她冷靜下來,道︰「少爺是情有可原,但、但……」
風影沒有說下去,但是意思已經很明顯了。
舒暖看著他冷哼了一聲︰「但我就是沒事找事,無理取鬧了?」
風影沒有說話。
舒暖無語的嘆了一聲,她是腦袋秀逗了,才會和風影理論這個問題。
「好了,你回去吧,我困了。」
說完,上床,覺得蕭寒太佔位置了,便用腳瞪著他的腰把他往床邊移了移。
舒暖回頭發現風影還沒有走,以為他是生氣她這樣對待他忠心的少爺,拿起看了幾頁的雜志繼續看,不以為意的道︰
「你可以將我的暴行告訴你家少爺。」
風影看了看蕭寒,又看了看她,道︰「小姐,我能和您說幾句話嗎?」
「我說了我困了。」
舒暖抬眼皮發現他還在,看著他,問︰「一定要現在說嗎?」
風影沒有說話。
暖到他床寒。舒暖把雜志放下,下床,看到蕭寒的腿涼在外面,把被子搭在他腿上,轉身道︰
「走吧!希望你的話不會讓我的心情變得更差。」
舒暖先走出去,等到風影跟上來,回頭問︰「你想對我說什麼?」
風影倒又不說了。
舒暖等了一會兒,還不見他張口,捂唇打了一個呵欠︰「我先進去打個盹,想好了再告訴我。」
舒暖還沒有走到臥室門口,被他叫住了,她回頭看他。
「想到了?」
風影的臉一如既往的冷淡,所以她也辨不清他現在是什麼情緒。
風影說得小心翼翼,看得出來話是經過深思熟慮慎重考慮的。
「小姐,你應該對先生好一點兒。」
果然,他的話還真讓她的心情變得更差了。
舒暖雙手環胸的看著他,這麼長時間的相處她大概也了解了風影的性格了,如果不是自己做得太過分,他不會對她
說這一番話的,至少,自己不會主動,不過,舒暖皺眉沉思了一會兒,她還真想不出她到底對蕭寒做了什麼不可原
諒的事情,以致于讓風影變成這樣。
「好一點兒?我不太明白你的意思,」說完,頓了頓又道︰「你是指的剛才我用枕頭砸他用腳踹他的事情?」
風影搖搖頭。
舒暖就不解了,「那我就更不明白你的意思了。」
風影看了她一會兒,道︰「小姐會明白的。」
風影說完,不等舒暖消化完,點點頭,便下樓去了。
舒暖看著他的身影,一頭霧水,但是風影不是捕風捉影,憑空亂說的人,他為什麼這麼說?
舒暖思索著,一個念頭忽然在腦海里閃過,她驚了一下,險些就站不出,扶住了欄桿,臉色發白。
難道蕭寒知道自己和陳愉廷見面的事情?那她回花園小區那一夜,他是不是也知道什麼了?
舒暖越想越覺得可能性很大,這段時間蕭寒對她的態度就有些反常,有時候一句話也不說就盯著她看,一雙眼楮幽
幽沉沉的也不知道在想什麼,要麼就是忽然說些讓人模不著頭腦的話,今天宴會之前的爭吵冷戰就是個例子,那個
時候她就覺得他的話說得有些莫名其妙,現在想來不是莫名其妙,是他壓在心里很久的話了,而且還是話里有話。
果真就就像她說的一樣,他從來都沒有相信過她。
舒暖心里驚慌立即被一股憤怒給取代了,她回到臥室,盯著床上的男人看了一會兒,爬上去,搖晃著他,道︰
「蕭寒,你起來,我有話問你。」
蕭寒睡得那麼沉,當然不能起來,回頭她的是他均勻的呼吸聲。
舒暖又喊了幾聲,見他沒什麼反應,只得郁悶的躺在床上,正盯著天花板喘氣時,覺得胸前一沉,他的一只手已然
壓了過來。
舒暖扭頭看了他一眼,伸手扒拉掉他的手,翻身背對著他。
蕭寒則像個牛皮糖似的貼了上來,從後面抱住她,一只腿擱在她的腰身,把她整個人都禁錮在懷里。
舒暖掙扎了一會兒,結果卻是他越摟越緊,她索性不動了,盯著窗外的光線看了一會兒,輕輕轉過身子。
他的臉正對著光線,深刻的五官輪廓,勾勒出一張如大理石一般俊美的臉,此刻他的劉海松散的垂下來,稍稍的遮
住了眼楮,唇也沒有抿得那麼緊了,少了平日里的冷硬,燈光下的這張臉多了份柔軟的溫和來。
舒暖的心慢慢的冷靜下來,想起荊楚的話,她想或許自己的情況就和荊楚所說的一樣,她這麼害怕擔心他的誤會,又這麼生氣他的不相信,心疼他偶爾間流露出的悲傷,她想她應該是喜歡他的,不,是愛他的。
不,不是應該,應該是她已經愛上他了,雖然她一點兒也不願意承認。
這份愛沒有她原以為的天崩地裂,更也沒有她以為的香甜如密,這份愛甚至是苦澀的,沉重的,悲痛的,但就是這
樣的一份不該有的愛不知什麼時候在她的心里開始滋生,等到她意識到的時候,已經在她的心里生根發芽了。
或許真如陳愉廷所說,人不能太過理性了,理性過頭了,感情就麻木了。
陳愉廷還說她就是個太過理性的人。
現在想想,也許真的是這樣。19Sfp。
舒暖想得出神,察覺手下有動作,回過神來,才發現自己的手不知何時已經撫模著他的臉了,她連忙縮回手,閉上
眼楮,緊張得猶如一個做錯事的小孩子。
蕭寒只是動動,並沒有睜開眼楮,舒暖一口氣還沒有吁出來,只听他囈語一聲,那口氣便生生的卡在了喉嚨里。
「暖暖。」
他低低的喚著她的名字,深情得好像他滿心滿肺浸泡的都是她。
舒暖的視線落在他的俊臉上,良久,她伸手撫上他的唇。17129819
這張嘴曾經說過他愛她,當著杜韻詩和眾多人的面,很多人一定很羨慕她,可是她明白那里面的真假有幾分,她也
是當事人之一,那樣的場合,那樣一個作秀給人看的場合,能有多少真心在里面?
舒暖的心突然就變得很悶很酸很漲很疼,像是泡在了一種咸澀的液體里,像是泡泛了似的,很不舒服很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