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躺會兒。請記住本站的網址︰n。」折騰了一夜,沒和鴿羽龍干架那麼累,但也不輕松,總算忙完了松了一口氣,沈毅飛靠牆坐著,歪頭看著秦繼旬說。
秦繼旬也累了,同樣背靠著牆,兩條長腿平平的伸了出去,听見沈毅飛帶著點疑問的聲音,秦繼旬有點疑惑︰「累了,就躺啊。」
「哦。」沈毅飛點點頭,干干脆脆的躺……在了秦繼旬的大腿上……
沈毅飛湊過來的時候,秦繼旬就意識到自己大概是掉進了某人的圈套里了,感覺既好笑又無奈,同時略微有點僵硬不知道該怎麼反應。當沈毅飛最終「只是」躺在了他的大腿上,反而讓他感覺更加的古怪。
躺下來的某人並不知道秦繼旬的心情,現階段,沈毅飛終于能枕到秦繼旬緊繃結實的大腿,就已經讓他心滿意足了,畢竟這樣的親密接觸,在大多數情況下,只是干脆面的特權。閉著眼在秦繼旬的大腿上蹭蹭,但又想自己這樣做是不是有點得寸進尺?沈毅飛立刻把動作停下了,轉而變成把胳膊搭在秦繼旬的腿上,而他自己枕在自己胳膊上的動作。
——這也算是模到秦繼旬的大腿了,不過沈毅飛卻是連手指頭都不敢稍微完全一下的,就怕被秦繼旬發現,把自己轟下去……
「沈毅飛?別躺在這,地面太冷了。」剛擺好動作沒多久,沈毅飛就听見秦繼旬的聲音在他耳邊響起,他的手也輕輕拍在了沈毅飛的肩膀上。沈毅飛一開始還有點擔心,這是不是秦繼旬發現了,但因為不好意思明說,所以變相的讓他站起來。
但眼楮張開一條細縫,沈毅飛從秦繼旬的眼楮中所見的只有關心和擔憂,他的膽子立刻就大起來了。
小豬一樣哼哼了兩聲,沈毅飛不但沒睜眼,反而一邊蹭著,一邊在秦繼旬大腿上輕輕抓了兩下。反正他皮糙肉厚,躺在這條大腿上,就算有點冷又算得了什麼?
有著最舒適的枕頭,沈毅飛這一覺睡得極端的香甜。
但就在他最舒服的時候,忽然有人略有些粗暴的開始搖晃他︰「沈毅飛?沈毅飛!太冷了,你必須得起來!」
「嗯?」這麼搖晃他的當然就只可能是秦繼旬,沈毅飛模模糊糊的睜眼,然後搖晃了一下自己的腦袋。
雖然不知道睡了多久,但現在的溫度確實比剛才他睡著的時候更低了一點,但是……
「不算太冷吧?」沈毅飛倒是覺得現在的溫度對他來說正好是北方夏秋之交時的那種溫度,一件單衣不冷不熱,最舒服的那種氣溫。
他打了個哈氣,感覺還是有點昏昏欲睡。尤其是希拉就在他的正前方,小刺和警長已經已經全都趴進了希拉柔軟的肚皮里,干脆面在他們倆比較靠後的位置,看起來是一塊兒睡,但那位置更像是防止它們倆滾落下去。
除了小刺之外,大毛茸茸和小毛茸茸們窩在一塊兒睡覺,怎麼看怎麼都應該是很好睡……
「看來我和你對溫度的感知也不太相同。」
秦繼旬說這句話的時候,運氣很平和,但是,沈毅飛就是不知道為什麼突然一陣緊張,瞌睡蟲瞬間全都飛跑了。他用最快的速度轉身,那種夸張的力度和角度甚至會讓人擔心,他是不是會自己扭斷自己的腰。
「你沒事吧?凍著你了?」他扶著秦繼旬的胳膊,一臉的緊張,同時為自己剛才的粗心大意後悔不已。
「沒事,我感覺氣溫不對,就叫你了。」秦繼旬搖搖頭,然後他看著沈毅飛笑了一下,「你果然是皮糙肉厚,不但抗打抗摔,還抗凍抗冷。」
這麼說著的時候,他還伸手模了沈毅飛的胳膊一把。但是模完了他自己又有點臉紅,本來是開玩笑的,但是他那動作,莫名其妙的和調戲無限接近。
沈毅飛倒是沒在意這個,秦繼旬剛模完他胳膊,他就跑到應急背包那邊去了,過了一會兒拿了一小塑料袋紅色的東西過來︰「干辣椒,嚼一根。而且也不能這麼繼續了,我們得把自己弄干淨,然後穿上御寒的衣物。」
可惜沒再看見還有水的大礦泉水罐子了,他們倆想洗澡,就只能對著外邊想辦法。
秦繼旬接過辣椒,咬了一點點就辣的整張臉皺了起來,汗水一個勁的朝外冒,趕緊把剩下的辣椒都遞回給沈毅飛了。
「你過去也沒這麼怕辣啊。」沈毅飛接過辣椒,知道看秦繼旬的模樣,強求他非得讓他辣個好歹的。
秦繼旬閉著嘴皺著眉,過了四五分鐘才緩過勁兒來,咳嗽著回答︰「咳咳!現在,味覺比較……咳咳!敏#感!」
看著秦繼旬難受的模樣,沈毅飛卻很想笑,也很有文藝一把的沖動,給秦繼旬一個吻,把舌頭也伸過去的那種,然後說一句「你辣我和你分享」之類的。不過總覺得那樣會被秦繼旬胖揍一頓,所以,還是算了吧,反正知道秦繼旬有一條敏#感的小舌頭,等到以後……他們有的是機會。
所以,現階段,沈毅飛還只是一臉關心的,給秦繼旬遞過了餅干,讓他嚼著餅干,把辣味壓下去。
總算不咳嗽了,秦繼旬要從地上站起來,跟沈毅飛一塊兒思考洗澡的問題。但是,他站起來的時候突然搖晃了一下,接著,一頭就朝地上栽去。幸好沈毅飛就在旁邊,一把就把他肩膀扶住。
「怎麼了?沒事吧?」右手捏著秦繼旬的肩膀,沈毅飛一邊焦急的問,一邊上上下下把人一通模,「你受傷了?受傷怎麼也不說話?」
「沒……」秦繼旬剛抬頭對沈毅飛說出一個字,臉瞬間就漲得通紅,沈毅飛沒注意,還低著頭對著秦繼旬上上下下的打量呢,根本沒意識到,自己的手剛剛在秦繼旬的上捏了一把,還挺用勁的那種,而現在則正在秦繼旬的兩條大腿間模來模去……
天地良心,此時此刻的沈毅飛絕對沒有借機佔便宜的意思,他就是下意識的去踫觸那些比較隱秘的,自己可能沒注意到的部位。
「我腿麻了!」秦繼旬的聲音比平常略微有些大,但又有些嘶啞。
沈毅飛听他這麼一說頓時把心放下來了,同時他總算是感覺到不好意思了,可依舊不是因為剛才無意識的吃了秦繼旬的豆腐。而是因為他想到了,在秦繼旬腿麻的這件事上,他必定是「居功甚偉」。
「你先靠牆歇一會兒,我去看看能不能把窗戶打開,把雨水弄進來?」沈毅飛扶著秦繼旬讓他能自己扶著牆壁,這才問。
「好。」秦繼旬點頭,他臉倒是不紅了,但依舊發著燙。其實站了一會兒,又被沈毅飛無意識的捏了幾下,已經沒那麼麻了,到是剛才被沈毅飛踫觸到的其他部位,怪異的燙著,他覺得自己確實有必要靠牆呆會兒……
沈毅飛看著秦繼旬站好,自己也轉過了身。然後,他的左手下意識的捻動了一下指尖——總覺得忽然指尖很舒服,剛才好像踫到了什麼彈性超級好的東西?
挑挑眉,想不起來外加想不明白的事情,沈毅飛決定不想了。
希拉抬頭看了他一眼,顯然是被剛才沈毅飛和秦繼旬的折騰吵醒了,它看著兩個人類的眼神無比的無奈,如果能說話,它大概會說「還有未成年在,請別打情罵俏」。但作為一只不通人語的劍齒虎,它能做的也只是搖晃著兩根雪白的長牙打了個哈氣,然後重新把腦袋搭在了自己的爪子上,輕哼一聲閉上了眼楮重新入睡,但看表情,很有那麼種不屑一顧的感覺……
至于泰迪,它還在呼呼的睡著,只是在沈毅飛走過的時候,抽動了兩下鼻尖。但是沈毅飛在它的大腦袋上輕輕揉了一下,它就立刻睡得連鼻尖也不動了。
沈毅飛站在了窗戶前邊,外邊的雨依舊很大,至于比起之前的雨勢是大了還是小了,卻很難看出來。畢竟他們又沒有什麼專業的工具,能看見的就只是于就仿佛天上有人用盆朝下潑水——沒錯,傾盆大雨,就是那個詞兒。
這地方的窗戶雖然不算是落地窗,但也差不多了,三分之二的牆壁都覆蓋滿了玻璃。如果不下雨的話,這里的采光大概不錯。退後一小步,沈毅飛觀察著窗戶,發現有一扇窗戶並不是死的,而是有一個不太明顯的搭扣,看來是可以打開。
窗戶能打開,那接水應該就不是太大的問題了。
大變故發生之前的雨水,都是不干淨的,但是現在,工業化幾乎已經從這個世界上消失,這些從天而降的水,已經重新恢復了清澈。
「好了。」沈毅飛打開了搭扣,他動上手才發現,這窗戶不是那種翻開或者拉開,而是要直接卸下來了。而剛把玻璃卸下來,也是話音剛落,就听外邊「轟隆」一聲!
沈毅飛倒是沒事,泰迪瞬間就站起來了,嗷就是一嗓子,和外邊的雷聲相呼應。希拉也沒動,但是它肚皮上的三只卻反應各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