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太狼重新開始嗅聞秦繼旬的氣味,「臨建房」里,只有它呼哧呼哧的喘息聲。請使用訪問本站。突然,灰太狼伸出舌頭舌忝了秦繼旬的胳膊一下,有第一次,就有第二次!灰太狼的大舌頭很快就把側著身的秦繼旬半邊肩膀和胳膊,順帶著還有沈毅飛探過來的胳膊,都弄得濕漉漉。
好了……
兩個大人終于都松了一口氣,大狗終于也算是承認了秦繼旬了,甚至以後秦繼旬自己單獨外出踫到大狗的時候,它都不會攻擊他了。可是很快他們又把這口氣提了起來。因為灰太狼的鼻子開始在沈毅飛遮擋著小刺的雙手外蹭來蹭去。
沈毅飛看向了秦繼旬︰「放?不放?我選放。」
灰太狼連威脅過它的秦繼旬都接受了,再接受一個毫無威脅的,並且有著他們兩人氣息的小嬰兒,並不是多麼困難的事情。
秦繼旬猶豫了一會,點了點頭。
于是,沈毅飛露出了一點縫隙……灰太狼的大鼻子立刻伸了進去!可它下一個動作就是飛快的抽回鼻子,張大了嘴︰「嗷……」
沈毅飛趕緊把秦繼旬朝邊上一推,整個人擋在了一大一小的身前。
「嚏!」但灰太狼發出一聲怪調,又把嘴巴閉上了。
嗷嚏?還是……阿嚏?這頭大狗在打噴嚏嗎?
「嗷嚏!嗷嗷嚏!嗷嚏!」
好吧……它確實是在打噴嚏……
但听說過有人對狗毛過敏,現在這是大狗對嬰兒過敏?
但噴嚏剛止住,灰太狼就又湊了過來,而且是直奔小刺,黑色的大鼻子抽動了兩下。立刻又扭開狼頭「嗷嚏!嗷嚏!」去了。
沈毅飛和秦繼旬對視一眼,這可真是奇了怪了。
「咯咯咯咯!」面對危險時總是很沉默的小刺笑了起來,手里揮舞著他的「雙親」都忽略掉了的小長頸鹿……
在打了半天的噴嚏後,灰太狼終于離開了。臨走之前,它把狼群里的其他狼也都叫了過來,挨個嗅聞了秦繼旬的味道,順帶把沈毅飛的飛到也復習了一遍,才戀戀不舍的離開。只是……狼群走得不見了影子,泰迪卻也依舊沒回來。
「沈毅飛……我現在忽然覺得那頭劍齒虎很好運氣。」狼群留下了一堆殘羹剩飯,消失在了草叢里。這次並沒有像是泰迪和迪亞戈吃鴿羽龍那樣引來那麼多的食腐動物,只有一些大老鼠和天上飛的難看到鳥兒,在它們離開後聚集過來。
這些動物不會對沈毅飛他們造成威脅,所以兩個人走出了「臨建房」,靠著橋墩子呼吸兩口新鮮空氣,順便說點閑話放松精神。而狼群里開了,干脆面也從最角落里跑出來,圍著秦繼旬和沈毅飛的腿,一陣興奮的上竄下跳。
兩人都知道它大概是嚇著了,也就由著它撒歡。
「嗯?怎麼?」沈毅飛正灌著水,剛才那麼緊張,水分都隨著汗水流失了,現在口干舌燥的。
「你先想起來的是‘迪亞戈’,不是黑貓警長。」
「噗!咳咳咳咳!」沈毅飛一口水嗆到氣管里,險些把自己嗆死……
干脆面還在躥呢,沈毅飛突然噴水,把本來就心有余悸的毛團,嚇得原地蹦了起來。竟然很有武林高手風範的側身躍上了牆壁,然後又一個飛撲,不偏不倚的掛在了秦繼旬背後的背包中。沖擊力頓時弄得秦繼旬一個踉蹌,幸好沈毅飛反應及時,扔了水瓶子,咳嗽著扶住了秦繼旬,否則秦繼旬說不準就得倒在地上了。
秦繼旬穩住了,但是那毛團還在他背後掛著呢。沈毅飛戳了戳干脆面軟軟的小背脊,大毛團蠕動一下,抱得更緊了。
「別淘氣了~快下來~」沈毅飛揉著干脆面的腦袋,要把它勸下來。但干脆面只是抬頭叫了兩聲,就有一頭埋進去了。沈毅飛和扭頭看著的秦繼旬對視一眼,兩個人都是一臉的哭笑不得。
沈毅飛小心的抱住干脆面,把它朝下拽,誰知道這個毛球顯然是鐵了心,小爪子死活抓著背包不放。擔心手重了弄疼它,于是沈毅飛只能放棄這個打算,轉而開始開始致力于尋找小熊貓的癢癢肉——希望小熊貓有癢癢肉——看看能不能把它揉下來……
這里沈毅飛正在和干脆面拉鋸戰呢,天空突然投下一道陰影,地面瞬間暗了下來。沈毅飛以為只是天上有雲飄過,短暫的遮擋了陽光,所以沒在意,依舊專注于干脆面的身上。
突然秦繼旬叫了一聲︰「快躲!」而且轉了身把他朝里推,沈毅飛反應也迅速,立刻從被動的被推著,變成了一把摟住秦繼旬,外帶抓住他背包上干脆面的小肩膀,半拽半抱的,用最快的速度,把自己和除了泰迪外的一家子都弄回了「臨建房」。
他們剛進來,頭頂上就是一陣仿佛狂風呼嘯的聲響。沈毅飛通過秦繼旬的肩膀朝外看,看見了一對巨大的爪子從門口掠過。那個爪子的大小……看得沈毅飛頓時背後發麻,來不及多說什麼,趕緊摟著人,抓住干脆滿,盡量躲得更朝里邊一些。
沒等他們站穩腳,牛群又被什麼東西驅趕著狂奔起來,不過,這次野牛「哞哞」的聲音里,怎麼听,怎麼多了些淒厲……
沈毅飛抱著秦繼旬,干脆面已經老老實實的從秦繼旬的背包上下來了,改為掛在沈毅飛的左肩膀上,小刺被秦繼旬的胳膊,沈毅飛的手臂,還有干脆面毛茸茸的身體圍在中間。他們就這麼縮在黑暗里,躲閃著根本不知道外貌的獵食者。
外邊的騷亂,沈毅飛怎麼听則呢麼像是一場大屠殺的聲音。
即使知道死亡的都是,但現在,失去了文明的光環,人也就在也算不上是什麼萬物之靈了,而只是生物循環的一份子。所以,當其他動物面臨著屠殺時,作為人再也不能以旁觀者的角度把自己置身事外。那些淒慘的嚎叫,仿佛在說著「下一個就是你」!
「放松……我們可以坐下來……」秦繼旬的手搭在了沈毅飛的胳膊上,他平靜的聲音現在听起來更加的讓人安心。
沈毅飛深呼吸,略微放松了他的雙手對于秦繼旬的桎梏︰「抱歉,我太緊張了。」他想著自己大概是抱得太緊,弄疼了秦繼旬了。因為他害怕自己是下一個,更害怕干脆面、秦繼旬、小刺,還有不知道到底回來沒回來的泰迪也是下一個。
秦繼旬放在沈毅飛胳膊上的手輕輕拍了他兩下︰「……放松。」
然後,他們靠著橋墩的那一側,慢慢的坐在了地上,依舊是肩靠著肩。干脆面依舊保持著掛在沈毅飛肩膀上的姿勢,沈毅飛的一只手一下一下的撫模著它光滑的背脊,另外一只手則完全下意識的蓋在了秦繼旬的大腿上,只是因為這樣想要感受他溫暖的提問最順手。
外邊的東西,絕對不是哺乳類。因為根據沈毅飛所知,能飛的哺乳動物只有蝙蝠那麼一種。從剛才掠過的那一對巨大的爪子看,就算是蝙蝠變異了八成也不會變異出那樣的爪子,它們絕對沒有狼群那麼好說話。
但既然是飛行的大家伙,還干的野牛哞哞慘叫,它們應該是不會到「臨建房」的這個陰暗的角落里來,來摳他們這幾個小人物吧?
——目前為止,沈毅飛已經見到了不少大家伙了,不過還都在他的理解範圍之內。但剛才,就憑著他看到的那對爪子。雖然是匆忙的一眼,但他也能確定只是爪子的長度少說有一米五,這個東西的體型已經達到沈毅飛的「幻想」級別了。
不知道過了多久,「臨建房」之外的騷亂漸漸平息了下來,野牛的叫聲重新變得悠閑和安穩,但刺鼻到讓人作嘔的血腥味,正從外邊飄進來。
沈毅飛下意識的握了一下手,結果干脆面小小的不滿的叫了一聲,另外,他抓了一手彈性十足的好肉……沈毅飛的手有點發麻發熱,都說有些男人在面臨生死險境之後那方面的欲#望會變得很強,或許他也算是這類的?
咽了一口唾沫,沈毅飛站了起來︰「我偷偷去看一眼,確定一下。」
秦繼旬看著他,皺著眉一臉擔憂,但他最後能說但也只是四個字︰「別又突然朝外跑。」
沈毅飛吐了吐舌頭︰「不能答應。」轉身已經跑到了門口。
秦繼旬看著已經蹲在門口的家伙嘆氣,但卻又感覺到深切的無能為力……
就像之前一樣,到了門口沈毅飛就匍匐著爬了出去。剛冒頭,他就知道了為什麼血腥的味道那麼的濃郁——他能看到的範圍內,沈毅飛所見的範圍內,就有三頭野牛的尸體倒在地上,暗紅色的血液從它們的被開膛的月復部里流淌出來,大量的蚊蠅繞著這些鮮血飛舞著……
距離最近的一頭野牛,大概也就是五十幾米遠,很明顯摔得慘不忍睹。同時這種距離,沈毅飛也能發現,它們除了高空墜落受到的傷害之外,很顯然還被開膛破肚了,月復部變得空癟癟的。它們四肢健全,但內髒卻消失得一干二淨了。
作者有話要說︰攤平……翻身……扭……翻身……再攤平……今天精神不好,一直想睡覺RZ,話說昨天睡得也很早啊……
噗!!!我都不知道怎麼會出現這種情況!!我的小紅花啊啊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