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瑤收拾筆袋,裝作沒有听見。
要回答他這個問題,必然得追本溯源,追究到事情不愉快的起初。
這堂政治經濟學是蘇默止大一上掛掉的課程。其實他復習得不錯,不過臨考前,半個月前交流去法國的歐嘉瑩哭著打電.話給他。于是第二天蘇默止找了他爸,托關系第一時間辦了旅游簽證過去,便因此錯過了考試。
法國那兩天一夜的見面,他們談了什麼,蘇默止絕口不提,旁人自然無從得知。只是,那成為了蘇默止同歐嘉瑩的最後一次見面。
若要細究他為什麼非得考試前去法國,便逃不了要追問歐嘉瑩為什麼會突然不顧一切申請交流去了法國。
最後,勢必得回到那張莫名其妙的紙條。
蘇默止的筆跡,[童瑤,我喜歡你。]白紙黑字,清清楚楚,無從辯駁。
那不是蘇默止寫的,也不是她寫的,卻被夾在她的思修教科書里,由局外人紀嬈翻出來。
面對歐嘉瑩憤怒幾近決然的質問,平生她唯一一次與蘇默止嘴里的「喜歡」相牽連。蘇默止問她,「童瑤,你告訴她,你喜歡我嗎?」
421思修教室,一百多人,眾目睽睽,他沒有顧忌如果答案為「是」,她該如何自處。童瑤那樣難堪,呼吸都扯得心尖動。她摳破了手上抓著的書,笑得牙神經疼,「沒有,我怎麼可能喜歡你。」
驕傲的公主下不來台,蘇默止的性子不會屈身遷就去哄,所以他們分手。
正好遇上學校招交流生的時期,歐嘉瑩負氣就申請了。過去一學年後,短期成了長期,現在也沒回來。
昨日之事不可追,童瑤不太願意再回想這個話題。
「你和靜子聯系過了嗎?」他旁邊空椅上放著的小型行李包,童瑤想他可能還沒回畫廊。
那晚從派出所出來他回家之後,這一個禮拜手機一直關機,沒人聯系得上他。直到昨天他發了一通短信給她,讓她幫忙過來听課補下筆記,也沒說什麼時候回來。
靜子急得不得了,每天課也不上,就跑畫廊守著。
遇上童瑤輪班,坐童瑤跟前就開始哭。她說她後悔不該為了惹蘇默止吃醋,做出那麼幼稚的事。她說她沒想過會打起來,她只是生氣蘇默止才和她戀愛一周就突然要分手,雖然最後不了了之,但她還是想挽回點面子。那個叫張誠的,開學前和她在網上聊的時候還是一本正經,哪曉得喝一點酒,被她一逗,忘形地當蘇默止的面就把她親了。
說穿了,不過就是女生的一點小心思。
靜子這樣天天哭著,听得來畫廊玩的橙子煩得想罵人。童瑤是有些同情她,看她那麼傷心,應該是真心喜歡蘇默止。
「中午她給我打過電.話了,」蘇默止心不在焉把玩著她記過筆記的鋼筆,听見靜子因為他哭了,也不見有動容,「等她上完課,我們再見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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