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瑤赤腳下床,走至窗邊,拉開窗簾推開窗,樓下過往車輛的聲響混在撲哧的風聲中傳進房間,「我在火車站,前兩天回家了,剛回來。」
「方便過來一下嗎?我在藍調。」蘇默止說著,輕笑嘆氣,「忘帶錢包了,童瑤,你得來贖我回去。」
清秋的冷風拂過二十三層樓的窗,全身只穿著長毛衣的童瑤冷得有些發抖。牙齒磨了磨上下的唇,一句「嗯」慢慢從齒間擠出來,「你等等,我現在過來。」
冷空氣前幾天過境了,降溫得厲害。才十月末,這座靠近南方的城市一周前還明媚如暖春,一場大雨便立刻步入深秋。
童瑤走出旅館大門,就被迎面撲上來的冷風灌得哆嗦了幾下。
站在街邊攔出租車,看見街上稀稀疏疏人群中躲在男友懷中避風的女人,童瑤低頭打量自己針織衫下被風刮得簌簌響的棉布長裙,自暴自棄地嘆了口氣。
傷筋動骨一場,以為會難過很久,倒是睡了三天就好。
有人疼惜,才有資格矯情。而她,就像說的,命賤的人自有天照顧。
晚十一點過,藍調這家live~house里,請來的樂隊正開唱,來捧場的歌迷比往常多。閃亂燈光下,一個聲音嘶啞的男歌手手舞足蹈,哼著古怪的調子,五句有四句都跑調了。
童瑤從的人群里擠過,熱出一身的汗。走到卡座邊上,才一抬頭,看見右手邊蘇默止懶散笑著對她招手。旁邊,他一個月前才交上的小女朋友靜子像只乖巧的貓窩他懷里,配合著蘇默止的動作甜著稚氣的嗓子叫她,「瑤瑤姐,這里。」
卡座里很快有人挪了空位出來,童瑤沒看其他人,想也知道估計是些蘇默止都叫不出名的朋友。
徑直走到蘇默止跟前,把帶來的銀行卡遞給他,「我卡里只有一千五,夠嗎?不夠我去找橙子。」
蘇默止喝得有些醉了,坐在頭頂壁燈灑下的昏黃光下,黑亮如深井的眼染著層迷迷蒙蒙的光。桃似的眼眯著,眼角微挑,帶著笑眨也不眨地看著她,揚起的濕潤薄唇做了幾個口型。
「你說什麼?」童瑤沒听清,下意識走近了一步,彎下腰。
蘇默止眨了下眼,唇邊笑意泛濫,忽然伸手握住她手腕,用了些力一扯,童瑤撲騰砸向他。身體趔趄了一下,歪著坐倒在他身邊。
「你手機關機了?」蘇默止揉著被她額頭砸紅的下巴,笑眯著眼,湊在她耳邊問。
他笑起來特別好看,眼帶桃花,眉目如畫。
童瑤怔怔看了他幾秒,然後緩緩把目光移開。
「手機出了點故障,下午才修好。」來的路上,想好的說辭。大一的時候手機掉進過水里,從此就時好時壞,沒有比這更好的理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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