匪蝶gl 82山羊精

作者 ︰ 一跳跳到山外山

「錢可以拿走,但捉妖,恕不奉陪。請使用訪問本站。」常問夏一口拒絕了姬有時的要求,我自然是千百分的同意,心里給她一個贊。誰要跟姬有時去捉什麼邪門的老山羊精,我有自知之明,學了一年多依舊沒什麼本事,就算身邊有常問夏護著,也怕它生出個萬一白白折了一條命。

但姬有時若能這般容易松口,便也不是姬有時了。她听我們這頭兒將拒絕的話說得明白,卻也不急,只用食指卷著自己鬢邊的發絲道,「常寨主,你說若是我長空門上下幾百號人,都知道了盼娘與你的關系,盼娘該怎麼做人?」

「開什麼玩笑?你要是說出來,看師父怎麼治你。」我企圖恐嚇,好歹告訴她咱是有孟東李罩著的人。

「嗯?」姬有時柳眉一挑,道︰「原來師父也知道你倆是相好。」

呃……她好像不知道。合著這事兒果然只有姬有時知情,可算是落了把柄了。再瞧瞧那三個長得一模一樣的姑娘,正低頭飲茶假裝看不見听不見,瞧吧,連帶著人家未正式入門的徒弟也知道了,這是舉家坑我呢吧!

我猶豫著是該說師父知道好呢還是不知道好,若說不知道,姬有時就更是有恃無恐了,但若是說知道,哪天人家師徒二人嘮嘮天嘮嘮地嘮嘮我這個九師妹,把我的事說破了怎麼辦?孟東李她老人家該怎麼看我呢……

「呵,其實陪你去捉個妖也沒什麼。」常問夏突然笑著開口,瞬間打斷了我的苦思冥想︰「只不過要早些回來,我和盼娘晚上還有事呢。」

「……」我瞪圓了眼楮轉頭看她,她依舊戴著面具也看不出什麼表情,只在桌子底下劃著我的手心,滿滿是獻身的信息,我用佔了人家便宜又特別不好意思的笑容回應,心里不禁給常問夏打上一個奔放無邊的戳。

「若是有九師妹夫相助,定用不了多少時候,呵呵呵呵……」姬有時看著我們兀自不懷好意地笑著,聲音嬌滴滴的,不知情的人但只听她這笑,就知道我們這幫人說的不是什麼正經話題。

我故作淡然地端起杯子,將茶水一飲而盡,拉起常問夏對姬有時道︰「那就走吧大師姐,事不宜遲。」

姬有時但笑不語,朝三姐妹遞了個眼神兒示意跟上,便扭出了雅間。只常問夏,臨出門還略微翻開面具湊我耳邊來,吹著氣兒道︰「你倒是挺心急的。」

「那當然。」我朝她翻個**的白眼,不忘提醒︰「你在下面嘛,我能不心急麼?」

常問夏听我這麼說也不翻臉,抱著我的腦袋就是一聲響亮的「啵~」。

「你真是可愛。」

說完便大搖大擺地跨出了門檻兒,留我一個愣在原地模不清自己可愛在何處。

從茶樓出來時,並不晚,街上依舊熱鬧,燈火依舊通明,跟著三姐妹先到一家叫吉利的典當鋪,去贖回那根黃金鎖鏈。

「掌櫃的,贖東西!」姬有時隨手甩出幾張銀票,與當票一同拍在當鋪高高的台案上。那掌櫃起初還不大提得起勁兒,懶懶甩了眼台案上那手的主人,一見是個漂亮的道姑,立即打起了精神,點頭哈腰好是熱情,再瞧一眼那當票……

「咦,道長是來贖金鎖鏈的?」掌櫃的見她點頭,又瞧瞧她身後,抖著兩撇小胡子了然道︰「孫家三千金哪,有錢了?這位道長是你們遠方親戚吧,不曾見過要說這世道啊,自家人都靠不住,反而是那出了家的,才肯伸援手。」

「掌櫃的你多言了,趕緊著將鏈子給我拿出來。」姬有時又拍了三下案板,臉上顯出不耐煩的神色,將那掌櫃唬得立刻噤了聲,急急忙忙叫小廝去里間將那金鎖鏈搗騰出來。

那金鎖鏈也的確是不一般,鏈子本身二尺長短,頭尾以一枚金鎖相連,鎖面雕了一只開口金獅,栩栩如生,似能威懾萬物。按理說,這物件該有上百年的歷史了,卻 亮如新打磨出來似的,若是一般金器,早就暗淡無光了。

取了鎖鏈,我們便跟著三姐妹回了孫家。宅院不大,與劉員外家比起來簡直不夠看,況且家道中落用度都相對節儉許多,整個宅子便更顯陳舊落寞,只從梁棟的雕花上能看出,這宅子是出自良工巧匠之手,建造之時是花了大價錢。

宅子里的僕人也很少,走了一路,除了開門的老管家,只見到兩個家丁和三個丫鬟,大晚上還跑進跑出地忙活,說是老爺發著高燒,快不行了,夫人這會兒也鬧得緊,要死要活的勸不住。三姐妹听了難掩焦急之色,看了看氣定神閑的未來師父,最終還是按捺了心思,只囑咐家丁丫鬟繼續好生料理,過了今晚便不會有事了。

「果然是我看中的徒弟,臨危不亂。」姬有時走過來拍拍我的肩,得意道︰「我的眼光比師父好,你說是不是?」

我丟開她的手,斜瞪她一眼︰「你這是在諷刺我麼大師姐,別忘了你也是師父的徒弟。」

「……」

「你們不覺得這兒的妖氣越發濃重了麼?看來姬姑娘樹大招風,是將那羊精惹急了。再不動手,老爺子便看不見明日的太陽了。」我們這兒正互相嘲諷,常問夏卻插話進來,話語里透出一絲凝重,不似她的作風。

姬有時倒是真心不著急,扶了扶頭上的簪子,笑道︰「怕什麼,不是還有四師叔在呢麼,只要有口氣兒的,她都能醫活。」言罷,又轉身到三姐妹面前,拿出一疊符紙遞給她們,道︰「好了,你們三個拿著這符紙,去叫宅子里所有人躲屋子里去,還要將這符紙貼在屋子的東南西北四堵牆上,之後的一個時辰內,千萬不能出門。」

「那娘親呢?」三姐妹接了符紙,卻還是擔心那個神智不清的娘,異口同聲道。

「這還不容易?綁起來栓椅子上找人看著啊。」

「啊?哦。」

三人轉身離去,姬有時攤攤手,嫌棄了句︰「笨了點。」真沒品。

「九師妹,你要不要也躲起來?」她突然又對我道,與關心無關。

「不要,我在旁邊看看就好了。」我家寨主會保護我的,是不是?

「好吧,那常寨主,你過來幫我吧。」姬有時死相地朝常問夏眨眨眼,當我死了麼?

常問夏這家伙平時挺機靈這會兒也缺心眼兒,真過去幫她了,只叫我拿出她送的那把匕首防身,萬一那山羊沖過來,就劃拉它。尼瑪就算是只普通的羊沖過來,我也沒本事劃拉著吧,更別說是個邪惡的山羊精了混蛋!

總之常問夏是被姬有時勾引得去幫忙了,就算她表現得好生正經專注。我想了想還是將三晶劍也祭了出來,左手匕首右手長劍,萬一事發,輪著砍。

那邊廂,兩人已經有所動作了。但見姬有時在以她們二人為中心的一丈空地上,布了一圈紅線,打上死結,將我隔離在紅線範圍之外,又在紅線上均勻地灑下一層黃色不知名藥粉,最後于東南西北中五個方位點上一截紅燭。

「這是干什麼?」我站在紅線旁邊問。

「一會兒它要是來了,我就發動這個結界,省得傷及無辜。」

「是說我這個無辜麼?」我指指自己的鼻子,她抬了抬下巴意思是除了你還有誰,好吧,我師姐還是挺有人情味兒的。

「那它什麼時候來?」

「這個啊……」她拉長了尾音,就好像要說出「你猜」。

我索性搶先道︰「我猜不出來。」

「其實我也不知道,哼哼。」她邪笑兩聲,繼續道︰「那羊精也狡猾,知道自己被封印這麼久,法力不及從前,遇到我這麼個強敵,畏首畏尾藏著不敢出來也能理解,幸好我早前就在這宅子四周貼了鎖妖符,以它目前的狀況,也逃不出孫家,只不過要引它出來嘛,得靠你相好來了,畢竟妖和妖之間總是比較好說話,你懂的。」

「胡說,那羊精見了她不更得躲在角落里發抖麼?怎麼可能出來。」

「那你說怎麼辦?」姬有時笑著祭出莫如扇,展開來扇著涼風,眼里卻透著精光,不知所謂。

「切,我怎麼知道怎麼辦……」我翻個白眼,隨口道︰「一只羊能有什麼追求,要不你上山割一把女敕草做誘餌,沒準它就咩咩地一蹦一跳出來了,還一跳三尺高。」見她只頗有深意地笑著打扇,我老實補充︰「好吧,我說兩遍‘一跳’只是為了抱咱親媽大腿,順便給她曝曝光。哎,你說我的提議怎麼樣,山上的女敕草太麻煩的話,豬圈里的豬草應該也可以吧,您老要不辛苦一回,上趟豬圈?」

「呵呵呵。」姬有時笑得更歡了,明知我是寒磣她,也不生氣,反倒不識相地伸手模模我的頭,道︰「九師妹,我果然沒看錯人,小嘴賤得喲……」

「……?」我正不明所以,便見那邊常問夏甩開了鞭子朝我的方向走來,緊接著,又听到背後「兒兒」蹄踏聲,伴隨著一道尖細到讓人掩耳的男音︰「士可殺不可辱,小妮子,我今天死也要先將你宰了!」

尼瑪!我就是個拉仇恨的麼?!!毛線個士可殺不可辱來搞笑啊?

幾乎是毫不遲疑地,我兩步三步轉到了姬有時身後,拿她當擋箭牌。姬有時和常問夏也都靠譜,武器揮得嘩嘩的,一個用扇子頂住老山羊的犄角,化解了對方的力道,一個甩著鞭子一招三連擊抽在羊背上,聲音震天響,要是凡人,能被她這三記鞭子抽得斷成兩截。

山羊精痛苦地咩了一聲退了開去,以蹄踢土打算發起第二次進攻,目標對象是姬有時,哦不對,依舊是姬有時背後的我。

我偷眼看著那怒氣上頭的山羊精,火紅泛光的眼楮死死盯著我,就好像我殺了它一窩老小,這會兒到了拼命的時候了,至于麼?

在山羊精沖過來的當口,常問夏和姬有時交換了眼神。姬有時用莫如扇轉移了犄角的力道方向,將山羊精引入了圈內,同時口中念念有詞,左手快速結印,常問夏則是一鞭子朝我揮來,卷著我的腰將我揮出圈外,繼而對山羊精發招。

不多時,地上的紅線開始泛起幽光,結界已成。山羊精發現情況不對,用犄角撞了幾次,都無法出來,便與圈內其余二人對峙起來。

「我與你們有何冤仇,為何逼我到如斯地步?」那山羊精再次開口,說不出的詭異。

「呵,我三個徒兒爹娘的性命都要被你個孽畜整沒了,還有臉與我談有何冤仇?」

山羊精駁斥道︰「孫家先祖曾經找麻衣道人將我封印在這宅邸百年,如今我要報仇,也是天經地義。」

「你還敢說?」姬有時搖著莫如扇開口威脅。

山羊精沉默片刻,又道︰「好吧,我答應自此不再糾纏孫家,你便放我一馬。」

「不行。」這回是常問夏開口了,腔調冷硬得不像話︰「你還記得我麼?」她揭開了面具,繼續對著山羊精道︰「我倒是對你的妖氣記憶如新。」

「你……你是……你是那個蝶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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