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無情無意中看破了柴風與丹雷子的陰謀,這讓他再次對人性失去了信心。這世界,只要是有利可圖,那些平時不錯的朋友都會背叛你。這是一個只有利益,沒有絲毫情誼的世界。
旁听到張超的遭遇,使得流無情更加對他人不信任,使他的心性更加冷酷。
「計劃就是這樣,咱們就等著張超自投羅網吧,為師一切都安排妥了,只等他加入刺客聯盟。」丹雷子一邊喝茶,一邊得意的婬笑著,在他的心中,張超的身家性命已經全部掌握在自己手中。
「有師傅您老人家親自出馬,區區一個張超還不是手到擒來,明天晚上我在約他出來,告訴他刺客聯盟那邊已經安排妥當,讓他早早去接受任務。」柴風眯起狹長的雙眼,露出狡黠的惡光,一想到張超死後,自己可以垂涎他那個俏麗的老婆,柴風狠狠的吞了吞口水。
師徒二人又談論了一些事後,終于就此分手。喜慶之余的柴風,今晚自然選擇去煙花地風流快活一把,以此來迎接明天的新生活。
流無情的嘴角噙著一抹嘲笑,對于這師徒二人他可沒有什麼好影響,如果老天愛護他們,就別讓這兩個家伙遇見自己,否則流無情完全不介意那他們的血來祭劍。
此刻的茶樓已經是人滿為患,前來放松心情的男男女女們焦急的尋找著座位,這四海茶屋的生意也到了最紅火處,真是一座難求。
而當尋座的人們看見一身勁裝的流無情。感受到期身體上穿出的不凡氣質後,雖然對流無情這桌剩下的三個座位有些不舍,但都很識相的選擇繼續尋找。這樣的人。普通人根本惹不起。
流無情將神識緩緩釋放,將耳力再次提升到一個新的高度,聆听著三棟樓中所有人們的談話,不久,那古井無波的美眸中,再次閃現出一抹異色。
「老二,你這家伙這幾個月跑哪去了?怎麼就一下子消失了似得。也不跟兄弟們打聲招呼?」一名粗獷的漢子有些埋怨的道。
老二嘿嘿一笑,道︰「兄弟我最近手頭有點緊,所以去發了一筆小錢。」
「就知道你是去發財了。有門路也不想想我們這些兄弟。」一個平和的聲音故意嬉笑著調侃道。
「切,你以為錢是那麼好賺的啊?老子我差點沒命。」老二沒好氣的回道,同時猛喝了一口茶水,對茶博士呼喝道︰「來。一人再加一碗茶。都填滿了,錢算我的!」
看著一改往日吝嗇作風的老二,其他三個人都是面面相覷,心道︰「這家伙真是發財了,出手這麼大方。」
那個粗獷聲音的大漢追問道︰「老二給咱們說說,你到底去哪了?看樣真發大財了?」其他三個人同時將目光投到老二的臉上。
老二咕咕的喝著上好的碧螺春,一雙賊眼珠在三人臉上掃了掃,用那種經歷了九死一生的臉色道︰「听一個朋友介紹。這次我去了清河城,我們十幾個人組隊進了魔獸山。女乃女乃的,差點死在那些狗熊手里,好不容易才分到了五個結丹魔核。」
听到清河城這三個字,流無情的耳朵立了起來,將大部分听力全部集中在這幾人的談話中。
「清河城的魔獸山?是不是那個叫魔熊嶺的地方?」一名稍有見識的人追問道,听他的口氣,顯然在他的心中對魔熊嶺頗為忌憚。
「對,就是魔熊嶺,怎麼你也去過?」老二追問道。
「我去過?你開什麼玩笑,我不要命了。」那人連忙搖頭,說道︰「听說坐鎮魔熊嶺的妖魔大王現在已經是太虛大聖級別,你敢去獵殺他的子孫,不想活了吧你?」
「什麼,太虛妖聖!?」幾個人同時驚呼起來,太虛大聖絕對是一方霸主級別存在,其地位根本是無人敢動。
「那可是太虛妖聖啊,可是和郡主大人一個級別的人物啊!你怎麼敢去獵殺他的後代?」幾個人同時吞了吞口水。太虛妖聖,絕對是傳說中的級別,管轄著幾十座大城的兗州,能夠修煉到這個級別的人都是屈指可數。
「媽的,幸好老子命大福大,我們進山的那段日子,正好是清河城大洗牌的時候,魔熊嶺的老妖、妖王、妖魔全都出洞了,森林里只剩下一下結丹大妖和築基小妖。」老二眨巴眨巴他那雙小如老鼠的眼楮,有些亢奮的繼續說道︰「要不是正好趕上清河城洗牌大戰,你們這群龜兒子恐怕只能去閻王老子那和我見面了。」
「清河城大洗牌?」幾個人面面相覷起來,這樣的大動靜他們怎麼一點也沒有听說。
「說道清河城的大洗牌,不得不提那個被傳的沸沸揚揚的血劍客,你們听說這個名字沒有?」老二瞪著他那雙老鼠眼,有些期盼的不住在三人臉上掃視著。
「血劍客?沒听說啊。」幾個人不約而同的回道。
「切,就說你們天天在城中是坐井觀天吧,連血劍客的事都沒听說過。」老二用有些鄙視的口氣說,扭了扭那短脖子繼續道︰「告訴你們吧,這個血劍客一個人鏟平了陰葵派和妙劍閣兩大門派,你們這些井底之蛙,竟然連他的名頭都沒有听說過。」老二翻了翻白眼,瞪了瞪他們後,再次叫了一碗碧螺春。
「一個人鏟平陰葵派和妙劍閣?你不吹牛會不會死啊,太夸張了吧。」
「你不信?實話告訴你吧,等著吧,清河城大洗牌的消息估計也快傳到咱們兗州城了,到時候你就知道血劍客是個什麼人物了,哼!」老二有些不屑的嘲諷道。
流無情听著他們的談話竟然是涉及到自己剿滅陰葵派和妙劍閣的事,而且听這個老二的話語中。竟然對自己露出一種仰視和恭敬,心中真是百味雜陳,如果他們知道自己曾經在地底與一名曾經的太虛大聖對戰。而且還將其成功擊殺的話,那他們臉上的表情一定十分好看。
想到此處,流無情呵呵一笑,有些無奈的輕輕搖了搖頭後,繼續喝著茶。現在的時間也已經不早了,流無情準備過一會便離開此處,去其他地方游逛一番。也許還能听見一些重要的消息。
就在這時候,面前突然傳來一聲呼喝,語氣極其強硬蠻橫。「喂。小子,給我家少爺讓個座!」一大群家丁護院模樣的小廝對著流無情沒好氣的呼喝道。
這些家丁的前方,站著一名中年模樣的男子,全身錦繡華服。一派高貴氣質。腰間更是佩戴著一塊價值不菲的古玉,神色傲慢,斜斜的打量著流無情。
而就在這名中年大少的身側,站著兩名長相清修俊美的俏鬟,美鬟酥胸微微露出一道迷人的溝壑,在那堅挺飽滿的波濤胸前,輕輕的抱著一柄瓖嵌著奪目珠寶的長劍。
流無情的嘴角勾起一抹冷峻的弧度,眯起狹長的雙眼。輕輕的模了模鼻子,有些不屑的道︰「你說什麼。我沒听清楚。」就在說話的同時,流無情將那彌散的神識猛然聚起,神識的匯聚使他的氣息猛然暴漲。
感受到前者身上散發出的那股凶悍威壓,家丁們這才知道自己招惹了不該惹的人。之前還是氣勢洶洶的家丁識相的向後退了幾步後,緩緩的低下了頭。
「嘖嘖,竟然是一名金丹強者。」大少先是上下打量了流無情一番,雖然發現對方是金丹強者,但在家底雄厚的眼中根本不放在眼中,「不就是金丹麼,老子也是,不但老子是,老子的哥哥,叔叔,伯伯都是金丹。」
「小子,你是新來的吧,識相的快給少爺讓個座,不然我讓你趴著出去!」大少極其蠻橫的道,雙臂抱在胸前,不屑的翹起腳尖,完全沒把流無情放在眼中。
「呦,這不是西門二少爺麼,您老今天怎麼有空來我們這小店。」早已經有些騷亂的人群中,走出一位胖胖的中年人。這中年人想必是四海茶屋的管事,見此地發生了沖突,便過來調停。
「嘿嘿,這下可有好戲看了,西門隆騰誰敢招惹,這個少年有難了。」人群中爆出一句句嬉笑聲。
「哼!」西門隆騰顯然並不把這胖子放在眼中,鼻腔發出一聲冷哼,有些不屑的道︰「藍胖子,今天少爺光顧你們的茶屋,怎麼連個座都沒有,你們四海茶屋還想不想在兗州城做生意了?」
「別啊,二少爺您大人大量。」藍胖子笑呵呵的對西門龍騰媚笑著,同時看了看一只安靜坐在哪里的黑衣青年,在發現後者身上那股強橫的氣息後,藍胖子知道這兩家自己都惹不起。
「大少爺,您竟然這麼賞臉來我這里喝茶,為了表示對您的尊敬,和對西門家族的敬意,胖子我免費請您去天階茶樓,那里的環境清幽,比這里可好上一倍不止啊。」藍胖子不敢讓流無情讓座,同時又不敢招惹西門龍騰,所以只好想出這個折中的辦法。和氣生財嘛,只要別在這里發生沖突就好,否則自己也難向大老板交代。
「天階茶樓?」西門隆騰的嘴角勾勒出一抹邪笑,隨即在身邊俏鬟酥胸上彈了彈,隨手抽出那滿是珠光寶氣的長劍,西門隆騰輕撫劍身,眯起那雙狡黠的眼,悻悻的道︰「少爺看上的座位,就算你給一座金山我也不換,今天這個地方本少爺要定了。識相的就讓這個垃圾給我滾,否則、、、、、哼哼、、、、、、」
藍胖子真是為難極了,西門商盟的勢力在兗州,乃至小半個冥界都是舉足輕重,而眼前這位黑衣強者,看樣子也不是好惹的人物,自己真是為難。
「前輩,您看不如您就離開吧,您的茶水費都算我的,另外我在給您辦一個天階樓閣的貴賓證,您看行不行?」藍胖子有些為難的商量著,對流無情的態度到十分恭敬。
流無情輕輕的撢了撢身上的灰塵,眯起那狹長的丹鳳眼,冷峻的臉色似乎有些鐵青,道︰「第一你的好意我心領了,但不能答應、」
流無情輕輕的模了模嘴唇,用手托著自己的下巴,斜斜的注視著西門隆騰,傲然道︰「第二,我要讓你明白什麼事垃圾!」
流無情的手放在嗜血劍的劍柄上,眼中的殺機已現,冷冷的道「第三,作為男人,我的尊嚴不允許任何人的侵犯,就是他是什麼狗屁西門家的人,也不行!」(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