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空,朦朧的月色中,突然劃過四道疾風般的身影,這四人利劍一樣飛掠在星光中,各個神色慌張。正是趕回來的蒲老大等人。
蒲老大將流無情背在身後,腳下施展飛快的身法,極光一樣穿破一層層雲,向著魔熊嶺地界奔去。身後緊緊跟隨的溫炫三人,臉色各個凝重,顯然都受傷不輕,但此刻卻都將焦急的目光投在流無情那奄奄一息的身軀上,
四個人從畢業老祖那無底深淵處一直以最快的速度飛行,不敢有絲毫怠慢,為的就是怕稍微耽擱,將流無情的性命搭上了。
飛翔在夜空中的四人,終于飛掠過連綿不斷的荒山,見到這熟悉的森林,森林無邊,蔥蔥蘢蘢,巨大的古樹參天而起。
蒲老大回到魔熊嶺地界,終于深深的吐了口氣,但他沒有絲毫遲疑,速度更沒有絲毫消減,反而更快,超高速飛行的身體,發出一道道劃破空氣時的爆鳴。
四個人穿梭在無盡林海,穿梭在一片片原始森林中,大約有過了十幾個呼吸後,四人終于來到了上古遺跡王城。蒲老大拿出空間靈石,在一道柔和至極甚至無法察覺的光芒中,背負著流無情的他消失在森林中。
蒲老大背負著流無情,對守衛在城牆古跡周圍的大妖們吼道︰「魔王回來沒有,快告訴我。」
大小妖種從來沒見到妖魔元帥這樣著急過,慌慌張張的回道︰「魔王在。現在就在城中,現在正在閉關、、、、、、、」
蒲老大听見熊元已經回來,知道他必定已將妙劍閣成功剿滅。再不對小妖們廢話,雙腿發力,猛然消失在遠處。
熊元坐在一張又寬又大的黃金寶座上,手中拿著一本佛家經書,若有所思,這幾天他距離那縹緲無期的太虛有買進了幾步,佛法這東西確實不錯。每每在熊元百思不得其解之時,都能使他有種豁然開朗之感。
熊元起身離開金燦燦的黃金寶座,正想將領悟到的心得施展一番。
咚咚咚!一陣緊急的敲門聲。熊元立刻露出厭煩的神色。是誰敢來打擾自己的閉關,真是活得不耐煩了!
「熊老大,熊祖宗,快開門啊。我來找你救命的。快開門!」
「是蒲老大的聲音!」熊元原本慍怒的臉上立刻露出些許歡喜,急忙來到門前搬動機關。
只見蒲老大全身是血,狼狽不堪,一雙眼楮布滿血絲,連那平時叫囂不停的大嘴都竟然被利刃割破,傷口上的血跡已經干涸。
熊元下一刻便看見躺在蒲老大背後奄奄一息的流無情。這一系列畫面都在告訴他「看來他們剿滅陰葵派一行喪亡慘重!」
蒲老大將流無情從背上放下來,用雙手拖著抱在懷中,焦急的道︰「快看看流無情還有沒有救。快看看你怎麼樣了!」
熊元接過流無情,將其安放在自己的黃金寶座上。然後緩緩的伸出蒲扇大小的熊掌,安安穩穩的按在流無情的脈門上。
熊元的眉頭越來越緊,顯然流無情的傷極其棘手,良久良久之後,熊元將流無情霍然抱起來,對著早已經站在門口的蒲老大,溫炫,白仙姑,碧青四人道︰「跟我去靜安寺,也許玄痴他有辦法保住流無情的道行!」
熊元緊緊抱著流無情,一只手抵住流無情的背心,將渾厚無匹的靈力緩緩的輸送在流無情的體內,為他抵抗體內細胞翻天覆地的毀滅,同時猛然展開身形飛升入空,化成一道黑忙向金剛寺處疾飛而去。
天際中,熊元對其他四人問道︰「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他到底是怎麼受的傷?」憑借熊元的眼力,早已經看出四人各個身受重傷,想必他們此行必定是遇到了極其可怕的以外,否則憑陰葵派一個小小的玄陰怎麼能將四人傷成這樣。
溫炫沉著臉,強忍著骨頭上的劇痛和金丹上的痛苦,解釋道︰「哎,是畢夜老祖,他竟然沒死,就是遇見了這個魔頭所以才將我們傷成這樣的。」
「畢夜老祖!」熊元听見這個名字後難免一驚,道︰「他不是早已經死了一百多年了麼?」
蒲老大狠狠的罵了一句,道︰「他女乃女乃的,畢業老祖這個龜兒子,他竟然寄生在藤蔓上,他吸收了藤蔓的生命力,一直活到今天!」
眾人一邊以最快的速度向金剛寺飛去,一邊將地底深淵中那慘烈的大戰講給了熊元听。
熊元在得知了所有細節後,狠狠的攥緊拳頭,道︰「沒能跟這位曾經的太虛強者交手真是一大遺憾。」
他看著懷中一直處于昏迷狀態的流無情,心中嘆息了一聲︰「流兄弟當日面對畢業老祖的天級武技,不知道是用什麼樣神鬼莫測的辦法抵抗住的,哎,這小子太讓人不可思議了。」
溫炫老人終于將自己對流無情的推測說了出來,道︰「如果老夫所料不錯的話,流兄弟必定是傳說中的先天生靈。」
「先天生靈!」蒲老大一陣驚呼︰「那不是傳說中天地精華孕育的至高靈種!」
溫炫點了點頭,道︰「對,我的意思就是這樣。」他向眾人解釋道︰「老夫早就听說流兄弟曾經在金剛寺中頓悟,而且是從結丹初期一下子頓悟到金丹初期,這樣恐怖的實力,已經是無人可及。」
他繼續說道︰「如今流兄弟能夠硬抗畢業老祖天階武技的全力一擊而不死,這份實力更是恐怖,他現在才只不過是個金丹中期啊,怎麼能抵擋住半只腳踏入太虛的畢夜老祖全力一擊?別說是他,就算是憑借老夫九紋玄龜本體防御,恐怕也無法在那一擊中存活!」
「這一切都說明。他的血脈絕對非凡!」溫炫在種種事實面前最後下定結論,道︰「他若不是天生的聖靈怎麼會有如此強悍的血脈!」
人族之力超群,但**卻不堪一擊。這是獸族妖獸們都知道真理,流無情能夠抗住那恐怖絕倫的一擊,足以說明他的血脈並非普通人類。
一直沉默不語的碧青這時終于開口,道︰「或許他是四大魔界的遺骨,這個可能不能排除。」
四大魔界及分別是冥界,龍界,巫界。仙界,傳聞這四大家族中人全部為上古魔神後裔,身體內流淌的血均為魔神血脈。不但比同族的人類強橫百倍,就算是與神獸相比也不相上下。如果流無情真是四大魔界家族中某一種族的旁支,其身體中流淌的血液也必定非凡。
如果真的擁有上古神魔血脈,關于流無情為何能夠抵擋住畢業老祖的亡命一擊。也就不難解釋。
溫炫認真的思考著碧青的話。最後總結道︰「無論流兄弟是天生聖靈,還是四大魔界的遺孤,目前最重要的就是必須將他救活。」這句話中的其他意思已經不必細說。
無論是天生聖靈還是魔神遺孤,流無情今後的輝煌都無可限量,百年之後注定是站在整個大陸最巔峰的存在,有這樣一個絕世強者做靠山,魔熊嶺稱霸一方絕不是難事。
四個人再不說什麼,以最快的速度飛至金剛寺。
「快去把玄痴大師找來。救命!」熊元對著虛竹狂吼著,語氣中竟然對玄痴禮讓三分。不在叫玄痴禿驢而改口為大師。虛竹見這個魔王氣焰洶洶的又來了,真是快要嚇破了膽。
熊元的一聲雷吼早已經傳遍了整個寺廟,就算虛竹不去稟報,依照玄痴的耳力也早已經知曉。
果然,就在熊元的暴吼之後不久,身穿金色袈裟的玄痴低眉順眼的走了過來,雙掌合十道︰「阿彌陀佛,熊王此次前來有何要事?」
玄痴並沒有等到熊元回答就已經知道了答案。看見熊元懷中奄奄一息的流無情後,玄痴那古井無波的臉上竟然也露出了動容神色。
「他怎麼會受這麼重的傷?」玄痴一邊發出驚訝,一邊從熊元手中接過流無情,一探脈門後玄痴的吃驚更是非同小可。
「全身經脈都碎了!」玄痴驚呼的同時急忙將自己的真氣注入流無情的體內,以維持他的生機。然而就在玄痴的真氣緩緩注入的同時,他竟然發現流無情的體內有一股無比澎湃的生機。
「竟然是生命元力!」這老和尚再次驚呼起來,發現了生命元力後,玄痴慢慢的將自己抵在流無情背心出的手抽出來。
「大師沒有你的真氣他會死的!」溫炫見其停止輸送真氣,慌忙的提醒道。
玄痴搖著頭嘆息道︰「要想讓他活命,就不能依靠外界的力量,目前能幫他的只有他自己了。」
「你這是什麼意思?」熊元也是不明所以,對其問道。
玄痴耐心的解釋道︰「想必你們也早發現他的經脈盡碎,所以才用自己的靈力為他苦苦支撐著。」他嘆息著搖頭,用有些責備的口氣說道︰「你們這樣反而好了他!」
「他體內有一股極其凶悍的生命元力,你們一直用自己的靈力為他苦撐,叫他怎麼能夠將這生命元力化為己有?難道你們想幫他支撐一輩子麼!?」玄痴這樣對眾人說。
他又說道︰「此刻他雖然命在旦夕,很可能下一刻就一命嗚呼,但流無情的體質極其非凡,況且他體內有一股外來的生命元力,只要他能夠將這股生命力煉化,他就一定能活過來。」
熊元急切的問道︰「流兄弟他要多久才能醒過來?」
玄痴無奈的搖了搖頭道︰「也許一兩天,或許一兩個月,也許、、、、、、幾十年都不會醒,這一切都要靠他自己。」
「幾十年!怎麼會那麼久?」蒲老大終于忍不住了,對玄痴問道。
對于眾人關切的尋問,玄痴似乎也為難回答,簡單的交代了幾句後,便將流無情抱走,安置在自己的禪房中,將眾人全部拒之門外。
魔熊嶺的妖王們對此極其無奈,只好找個地方先閉關養傷,心中期盼著流無情快快醒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