蝶谷修士 第二十二章霹靂驚雷

作者 ︰ 普通草藥

()鄂老二和鄂老三分別舀著柴刀和菜刀慢慢靠近房門,正要動手開門,沒想到木門突然打開,林越持雙槍站在門前︰「兩位,這麼晚了還舀著家伙找上門,是要干什麼啊?」

被發現了,兩人一驚,鄂老二隨即吼道︰「老三動手。」兩人舉刀砍來,林越微微冷笑,雙槍一撥便將二人手中的刀打落在地,一道寒光甩出,一把柳葉彎刀插在了鄂老二的胸口,原來是默輕語出手了。

鄂老三急忙跑出木屋高喊著︰「快來人啊!殺人了!」

林越對默輕語說道︰「師姐,收拾東西,找上大叔,咱們走。」默輕語點頭收拾起來。

另一個屋中鄂老婦人也跑了出來高叫著︰「有妖怪啊,妖怪殺人了!」

邢素走出木屋,他抬著手掌,掌中有一個藍色的熒光球  作響,如一個球星閃電一般,電流順著邢素手臂來回游走。

林越和默輕語出了木屋看見此狀,林越問道︰「大叔,你……會雷靈仙術?」

邢素揮滅手中電球︰「會一點兒,練著玩的。」

林越、默輕語面面相覷︰「練著……玩的?」

鄂老婦人的聲音幾乎將這個小村落里的人都叫醒了,人們穿好衣服那好家伙,漸漸地聚集了百十號人。

有人問道︰「怎麼了?出什麼事了?」

鄂老婦人說道︰「有妖怪,有妖怪殺了我大兒子啊。」

「妖怪?」

「哪來的妖怪?」

「怎麼會有妖怪。」

鄂老三看見邢素三人走過來,顫抖的說︰「就是他們,就是他們!」

林越說道︰「還真是能惡人先告狀啊,哪里有什麼妖怪,見財起意謀財害命的一家子,還說別人是妖怪。」

鄂老婦人爭辯道︰「你胡說,分明是我們好心收留你,但是你們不懷好意對我大媳婦不軌,還用妖術害死我的兒,我的兒啊。」說著便坐在地上嚎嚎大哭。

周圍炸了鍋,紛紛圍上三人,林越說道︰「今天還真見到顛倒黑白的了,你敢說你們不是貪圖我們的盤纏和牲口才暗下毒手的?」

這時,鄂老大的老婆也被人找來,推到人們前面,鄂老三說道︰「大嫂,是不是他們殺了大哥,還要糟蹋你,說啊。」

事實是怎樣的,鄂老大的老婆自然知道,要是這麼說了豈不是冤枉了這些人,她不願意這麼說,現在又被這百十雙眼楮盯著,她低著眉眼咬著嘴唇,額頭滲出細細汗珠。

坐在地上的鄂老婦人叫道︰「老大家的,你倒是說啊!」

周圍的人也叫到︰「說啊,說啊!」

「對啊,是不是他們干的。」

雖說人們的口氣是逼問,但是幾乎所有的人都認定了,是邢素非禮殺人。

見這女人遲遲不肯開口,鄂老三覺得被掃了面子,一巴掌將自己大嫂打倒在地︰「賤女人,我大哥剛死,就敢不听話了!說啊!」

林越皺起眉頭,反咬一口也就罷了,就是這百十號人自己和師姐也能輕松搞定,犯得著這麼欺負這個女人麼,其實他並不知道,鄂老三看見二哥也沒出現,就猜到八成他也喪了命,這麼說這家里就剩自己了,自己自然就是一家之主,三家的土地還有兩個嫂子都是自己的了,就算那三個人厲害,但這里這麼多人難道他還能全殺了?只要坐實了他們見色起意殺害大哥、二哥,自己就能鼓動大家打死他們,甚至留下那個女娃,到時候自己就有三個女人了。

邢素見全村的人欺負這個女人,但這個女人仍不願意開口,隨即冷冷一笑︰「不用問了。」

邢素拉起那個女人摟在懷里︰「沒錯,這個女人我看上了,他們家里的老大、老二都是我殺的!」周圍一片嘩然。

林越瞥著他,暗自月復誹︰「喂、喂,大叔,被冤枉了不辯解也就罷了,怎麼還要拉仇恨啊!」雖說眼前群情洶洶,但是林越卻一點沒放在心上。

鄂老三也是錯愕,雖然不知道這個人為什麼承認,但是馬上說道︰「大家都听到了,人是他殺的,大家一起宰了他!」

邢素溫柔的問起懷中女人︰「你叫什麼名字?」

女人嚇壞了,顫顫地說︰「我叫阿梅。」

邢素說道︰「阿梅是吧,閉上眼楮,馬上就會結束的。」不知怎麼了,邢素的聲音讓阿梅如此的安心,她真的閉上了眼楮,好溫暖的胸膛啊。

使用秘法讓阿梅昏了過去,邢素說道︰「下面該解決眼前的事了。」他伸出了一只手,手掌中無數電流聚集成了一顆電球,忽然間一道電流飛過直接將鄂老婦人活活劈死。

「妖怪啊!」周圍的人都被驚住。

鄂老三也被嚇住,他沒關注剛剛被劈死的老娘,他知道今天要是不除了他,下一個就是自己︰「妖怪殺人了,大家快除了他,不然咱們都沒命了。」

人們哪里還敢上前送死,邢素冷冷笑道︰「都去死吧。」一揮手臂數到強大的電流奔射而出,將包括鄂老三在內就近的幾個人全部劈倒在地。

眾人見他大開殺戒哪還敢抵擋,慌忙逃跑,邢素更是不屑,見只有三個外鄉人就敢圍著要打要殺,見對方殺人不眨眼又慌不擇路丑態百出,到底是一群欺善怕惡的可憐蟲。

邢素當下放開手腳,大開殺戒,林越也驚訝異常,他本以為邢素只會誅殺這一家子呢,剛才村民的作為,林越也是十分生氣,不介意給這幫人一個教訓,但是他可沒想過將他們盡數殺光,屠村這種事自己可是不會做的。

反倒是默輕語見邢素開始屠殺村民,她非但沒有任何不適,反倒是手中緊握著彎刀,心中躍躍欲試。

林越說道︰「大叔,差不多了吧。」

邢素說道︰「物以類聚,人以群分,這樣的一個村子留它作甚?」邢素手下毫不留情,一道道電弧交織成了一個巨大的電網,人們連跑遠都不可能,到了一定距離便有電光落下,將人們龍在一定範圍內四下逃竄,也有人跪地苦苦求饒。

這時默輕語動了,她沖入電網,甩動著鏈刀收割者人命,這不是師姐第一次瘋狂殺戮了,林越叫道︰「師姐住手!」

邢素說道︰「何必同情這些家伙,你這個師姐倒是蠻痛快的。」

林越說道︰「這幫家伙和我沒一文錢關系,我只是不喜歡師姐現在的狀態。」

邢素輕笑道︰「是麼。」隨即一掌揮天,天空中聚起朵朵烏雲,剎那間幾道手臂粗的紫藍雷光伴著轟轟巨響疾疾落下,被擊中者無不變為焦炭,慘叫聲回響在山間。

見一地尸首,林越問道︰「大叔,你為什麼要這麼做!?」眼前的景象實在淒慘異常。

默輕語擦了擦染血的彎刀,默默的站回林越旁邊,邢素放下阿梅說道︰「在這種與世隔絕的地方,有一套自己的生活方式和行為準則,在我們看來那些不可思議或是不能接受的事情,在他們看來是理所應當的,村里的規矩比國法、比道德、比一切都重要,你會怎麼做?」

邢素的問題問住了林越,這種事情太常見了,前世就听說了不少,這樣遠離塵世的小社會里,一切都有著自己的規矩,單單和他們講道理?那是雞同鴨講完全不通的,看看今天這些村民,還有那一家子,以及這個被打得女人,如果今天沒有邢素在,自己會怎麼辦?

默輕語淡淡說道︰「殺光他們。」

邢素露出一個微笑︰「殺光一群人比改變一群人要簡單的許多,我不是聖人,無法用更高尚的手段改變這個世界,只能用這種簡單的方法改變眼前。」

見林越還是皺著眉頭,邢素說道︰「怎麼還是想不通嗎?」

林越搖了搖頭︰「你的做法我能理解,但不能完全認同。」

「是嗎?」邢素輕笑道︰「無所謂了,你年紀還小,多看看這個世界吧,認不認同我並不重要,重要的是是做自己想做的事,做自己想做的人。換個角度想想,要是今天路過這里的不是咱們,而真的只是三個路人,哪會有怎樣的結果?」

林越自然明白邢素所說的是什麼意思,也許在這件事上邢素的看法是對的,但是做法……林越也不知那是不是對的。

邢素走向村子里,嘴上掛著微笑,這兩個小鬼真是不錯啊,之前也見過許多所謂江湖新秀,那些不過是在家族或是師門燻陶下產生的所謂精英,自以為縱橫江湖的白痴,早晚會淹死在江湖里的,要是他們看見此狀,首先肯定是高呼俠義道對自己喊打喊殺,江湖中人不殺平凡百姓?殊不知這是這平凡百姓才更為可怕,江湖中人搏斗,無非就是一生一死,再大點的範圍也就是兩個勢力,還能鬧到那樣?但是這樣的尋常百姓,卻是一次一個地方的父子相傳,代代如此。

朝代已經換了好幾個,百姓卻還在用自己的方式活著,相比之下那一轉而逝的權勢利祿又算什麼呢。

在村中又掃蕩了一遍,邢素又殺掉了幾個漏網之魚,將幾個婦女與幼兒驅趕到村前,見到滿地尸首的慘狀,一眾婦女瑟瑟發抖,她們有恐懼、有疑惑,也有惴惴不安,但是她們並沒有仇恨,阿梅也醒了過來,她也驚訝于眼前的景象。

林越雖然不知道邢素為何將這些女人集中起來,但是應該不會下殺手了吧,畢竟要殺她們就不用叫她們集中了,這里的婦女及幼童加在一起約有不到二十人。

邢素說道︰「我知道你們是被買或是其他什麼方式弄來的,我不想多說什麼,這里有一袋碎銀子,按人頭平分了吧,有孩子的女人多一份,你們男人家中錢財在那里你們也知道吧,以後是要繼續留在這個村子,還是自行回家,有你們自己決定。還有我們走後你們就去報官吧,就說有強盜洗劫,帶頭的是個會放電的怪物,把村里的人都殺了。」邢素故意不告訴眾女自己姓名,明眼人一看現場便知道是自己做的,要是她們不知自己為何人,人們也不會懷疑她們,若是知曉了到時候一報凶手名字,大家都死了你們沒死,多少會給幾個女子帶來點麻煩。

邢素放下銀兩轉身走了,只留下了幾個女人不知該不該撿起地上的銀兩。

林越倒是覺得邢素好歹還給善個後,無數歷史經驗告訴我們,很多‘大俠’行俠仗義之後,還不如不管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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