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風口漸近,我慢慢看清風口的情景。請使用訪問本站。這個風口並不算太大,只有幾十米寬。肉眼並不能看到空氣流動的樣子。但是風口的地面上沒有一點積雪,露出被風打磨光滑的黑色岩石。說明它與其它地方的與眾不同。
這時我隱隱看到在風口處有一條隱隱的黑線穿過風口,直達對面。索朗明顯也看到這條黑線。伸手指指那條黑線。奈何我們已和犛牛捆在一起,不能加快速度前進,只好耐著性子向黑線靠近。
靠近後我們才發現,這是一條登山繩。我們這邊的一頭栓在一塊大石頭上,另一頭栓在對面的一塊石頭上。而繩子並不是呈直線,在中間每隔一定的距離,都被岩釘楔進岩石做了固定。
周禹上前拉扯一下繩子,感覺還挺結實。他摘掉口罩大聲對我們說著話。可我們現在太靠近風口,風的聲音太大,壓制住周禹的聲音,我們只看到他嘴型在動,根本听不到他說的每一個字。
周禹說了兩句,可能也發現目前我們的環境根本沒法進行語言交流,只得作罷。轉而進行肢體語言。只見他拿出一個登山扣將自己與繩子連在一起,然後抓起繩子指指對面。
我明白他的意思。他是想借助這條繩子為我們增加一道保險。這條繩子肯定就是前面的俄國人留下的。既然他們全部能過的去,可見這條繩子的結實程度。我和索朗毫不猶豫地拿出登山扣,也和繩子連在了一起。
周禹見我們理解了他的意思,滿意地點點頭。然後打著手勢調整一下我們的順序。這次他走在隊伍的最前面,我在中間,索朗牽著犛牛走在最後。安排妥當後又檢查一遍我們的登山扣,確定沒了問題,打個前進的手勢,帶頭朝著風口走去。
我看到他剛走進風口,身子就猛的一顫,他急忙拉緊繩子。穩定住身形,然後向後面打個沒問題的手勢,又緩慢地朝前走。
我緊跟著走進風口。剛進風口我馬上感受到大風的威力,吹的我差點飄起來。我忙拉緊繩子,努力穩住身子。朝後面也打了個沒問題的手勢,緩緩朝前移動著步子。
在大風中移動的相當吃力,短短幾十米的距離,走了將近半個小時。當我看到周禹只有兩米的距離就將走出風口時,心里漸漸松下一口氣。
剛送口氣,突然看到前面栓著繩子的石頭前出現一個白色的人影,全身包在羊皮里面。不懷好意地看著我們。
我大驚,心想難道這是俄國人留下來要暗算我們。
周禹這時也發現對面的人。忙加快速度向對面走。可我們目前的狀況根本不可能加快速度,先不提在這麼大的風中加速的危險性,單是我們三個連在一起,而後面連著的兩頭犛牛,除非他能得動幾噸重的犛牛。
我感覺到周禹加速向前沖時帶動繩子,繩子猛的一緊,我配合著向前一沖。但是穩絲不動。我忙轉頭向後面看,只見最後面的犛牛已經停下腳步,並呈現出不安的躁動。
我嚇的出了一身冷汗,如果這兩頭犛牛出現異狀,穩定不下重心。就很有可能被風吹倒,而在這個風口如果被吹倒,那還不眨眼就能被吹下四百米外的懸崖。那時被捆在一起的我們那里還有命在。
我這時把索朗恨的牙癢。進風口前他信誓旦旦地說,把我們和犛牛連在一起能增加安全系數。在風中,犛牛的體重絕對是重量級的,並且不容易受驚。但目前的狀況明顯是犛牛最先頂不住,受驚啦。
犛牛的躁動越來越大,巨大的身軀在風中搖擺不定,隨時都有可能摔倒。我看到索朗也被嚇的不輕,忙掏出刀子去割連著犛牛的繩子。
這時我又感到繩子一緊,忙又轉過頭看向前面。前面的周禹正在使勁地往前掙扎。而在繩子前端的那個白色人影已舉起手,手里也不知道拿著什麼東西朝著繩子狠狠地揮下來。
我心里大叫著不要,但絲毫阻止不了那白色人影的動作。繩子隨著他手的揮下,應聲而斷。幾乎在同時,索朗已割斷連著犛牛的繩子。我們三個馬上被風吹了起來,順風飄出幾十米遠,重重摔在地上。朝著懸崖的方向滾去。
在地上滾出二百多米遠,突然身子猛的停頓下來。我顧不上喘氣向上方看,原來周禹用登山鎬砸向地面,止住我們向下滑的身體。看到這個情形,我也急忙拿出登山鎬砸破地上的岩石,穩定身體給周禹減輕負擔。最下面的索朗看到我們動作,馬上也照著做。
剛穩定住身體,我就看到一團黑影從身旁呼嘯而過。我盯著黑影仔細看,發現那是我們的犛牛。被風吹著,根本就沒做停留,直接摔下我們後面的懸崖。
這樣以來我們三個就像貼在地面的壁虎。由于受力面積小,暫時被風吹不走,但也絲毫不敢有什麼動作。
這樣僵持了一會,漸漸適應了目前的情形。周禹回頭朝我們打著手勢,但我絲毫看不懂他想要表達什麼意思。我看向最下面的索朗。雖然看不到他的臉,可從他紋絲不動的姿勢來看,他也沒搞明白周禹想干什麼。
我仔細地看著周禹的動作,只見他用左手指指登山鎬,做出拔出的動作,然後用手使勁地砸左側距離登山鎬幾十厘米外的地方。依然不知道他要干什麼。
我瞪大眼看著周禹一遍一遍重復著這個動作,忽然覺得懂了周禹的意思。忙用右手抓緊連著我們三個的繩子,用左手用力拔出登山鎬,向著左側狠狠地砸下去。可在這樣的狀態下根本用不上力。我努力試了好多次,才終于將登山鎬插進岩石。然後讓身體稍稍地向左邊移動一點。
周禹看到我的動作,急忙點點頭。我又看下下面,索朗也明白了我的意思,照著我的動作朝左邊移動了一點。
而最上面的周禹根本沒什麼供他固定身體移動登山鎬。他只能找一些突出的岩石努力用手指緊緊抓住,慢慢的移動。
就這樣我們冰糖葫蘆一樣串在一起,彼此配合著艱難地移動了一個多小時,才感覺頭頂的風漸漸地減弱。到這時我才體會到什麼叫做一根繩上的螞蚱。
我們又向左側移動一陣,直到地面上出現少量的冰雪才停下來。這時已遠離風口,雖然吹向我們身體的風還是不小,但已對我們造成不了什麼威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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