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然絕從北冰伊的房間里出來,輕輕坐在了藤條纏繞在湖邊大樹上的紫藤秋千上,不錯,這正是千年前月上為晞所創造出的地方,只是還未告訴她,月上就已為了不讓晞受傷而下界受輪回之苦,卻沒想到晞愛他並不比他愛她少,竟也跟著飛身下世,不願留戀天宮。
「主人,羽小姐還是那個樣子,始終無法醒來,像是……」血凰靠寂然絕的幫助,修為已經可以讓他化成人形了。血凰模著下巴說道,「困在夢魘中不願醒來,似乎有什麼牽絆住她,她還一直叫著‘火、靈、魅,你們不可以有事,一定要活下來……’,她好像是在什麼很危險的地方似的。」
「什麼?這怎麼像是……」寂然絕蹙了蹙眉,這怎麼像是中了……
「主人,你是不是想說像是中了那個?」血凰點了點頭,接著說道,「我也是這麼想的,畢竟這種狀況在……」
血凰突然止住了話語,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寂然絕的臉色,果然,寂然絕的臉色開始變得有些慘白,這是主人不能說的禁忌,是有關于魔後(絕的母親)的事……
「行了,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寂然絕輕輕揮了揮手,示意血凰下去,血凰只得領命下去,待血凰的身影遠去之後,寂然絕的手緊緊攥住了胸前的白衣,有些呼吸急促的扶住了旁邊的花台壁來撐住自己的身子,隱隱有些許汗珠在寂然絕的臉上滲出,順著他俊美的臉頰往下滴。
寂然絕立刻朝著幫墨染羽和北冰伊療傷的那汪泉水——雪奈泉奔去,他現在必須要運功調息。
墨染羽的房間——
血凰奉了寂然絕的命令來照顧墨染羽,打從鳳凰蛋中孵出來的那日起,他就十分熱衷于醫術,精通天下毒的他現在可謂是十分「淒慘」啊,還得照顧一個女人,唉~
血凰仔細探听著墨染羽的脈搏,現在的墨染羽已呈假死狀態,再沒有解藥的話,她就完蛋了,意識已經模糊的她又不能听到他們說話,這讓他們傷透了腦筋。
幾日後——
北冰伊服下藥後,氣色好了很多,內傷也好了個七七八八,就是時而會心口疼痛,其他一切事情都還好,唯有那個少女還是那個樣子,躺在床上沒有起色。
寂然絕手中拿著毛巾,輕輕地幫墨染羽洗臉,看著她的臉緩緩地說︰「怎麼會?怎麼會到現在才知道,現在才知道那種感覺是我愛你呢?你會听得到嗎……」
「嗯……」墨染羽感覺有一兩滴灼熱的液體滴在她的手背上,有些滴疼了她的心。
可惜寂然絕並沒有發覺到墨染羽的小動作,他似乎堅定了某件事,緩緩地說︰「那就用那個吧,為了你就用那個吧……」
血凰看著眼前這個傲然的少年,他與當年的月上是一樣的,也是年僅十二就意氣風發地打敗了老魔主,當上了整個魔界的主上,這是除了月上殿下之外所有歷任魔主所不能匹敵的,可想而知他的功力達到了何種境地!
寂然絕所說的「那個東西」正是他以自己的上千年的修為煉制而成的內丹——「念之雪丹」,這是世間最為珍貴稀有的藥材,能將人起死回生,之所以叫念之雪丹的原因正是因為身為帝師的雪光之力發揮了作用,若是屬于魔主的墨暗之力發揮,就不會是念之雪丹了。
「主人,你這麼做會耗損一千年的修為的,你真的要這樣做嗎?為了她,值得嗎?」血凰木木地看著主人漸漸浮上空中,長長的銀發在風中飄揚,他分離出自己的上千年修為化為念之雪丹,血凰不僅為主人感到不值。
「呵,七曜,你不懂,你的真身雖是地獄血凰,但你卻從來沒有離開我的身邊,從來沒有好好試著去愛一個人,去嘗試一下那是什麼滋味,你會願意為她上刀山,下火海,願意為她付出一切,這種感覺是很好的,至少你會知道,不是只有自己一個人。」血凰——七曜看著那團火焰在主人的話音剛落之時,襲進他的身體,硬生生的抽出一千年的修為化成的念之雪丹,在陽光下閃耀著屬于它的光芒,七曜想阻止卻已是來不及了,念之雪丹雪白圓潤的外形,幾乎透明的白透著一股蒼白之力,寂然絕卻也有些體力不支,發色竟變成了半紫半白的,半仙半魔的絕從空中摔在了地上,吐出一口鮮血,一直藏在暗處和七曜一樣沒來得及阻止寂然絕的北冰伊趕忙跑了過來,無可否認,她听到了寂然絕對墨染羽的「告白」,在她听見的那一刻,她是多希望自己是個聾子啊,可惜她不是,她听到了自己心碎的聲音,那麼響,他卻只在乎那個少女的生死。
北冰伊忍著眼淚輕輕將寂然絕扶了起來,為他運功調息,墨染羽,我記下你了!害得絕哥哥這麼痛苦分離一千年的修為為你化成念之雪丹,你等著吧,死丫頭!
「羽,念之……念之雪丹……」寂然絕神志迷糊,誤以為是墨染羽為他運功調息,伸出手來遞給了她念之雪丹,之後又挨不住痛苦,昏厥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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