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善扇就被易蒼淮從床、上拎了起來。「干嘛啊,我還沒睡飽呢再睡一會兒。」他莫可奈何的拍了拍她的腦袋道「好了,鳴蝶谷這有一個小村鎮今日村鎮上的百姓都拿著東西到大街上來販賣,你不想去湊熱鬧?」听到湊熱鬧這三個字善扇雙眼發光急忙連蹦帶跳的下了床以著驚人的速度穿好衣服洗漱完畢然後亮出一口大白牙笑嘻嘻的看向易蒼淮道「好啦,快走吧快走吧!~」「好好好,這些你倒是來精神了,等一會兒帶你去成衣店挑選些布料做衣服。」「嗯!」難得這次她這麼乖巧易蒼淮欣慰的執起她的蔥白玉指邁出門外。
自從昨夜在沉星湖對他說了一大堆未來他們要像平常夫妻一樣怎麼怎麼的後,易蒼淮就刻意的把身邊的丫鬟下人都支開,起先她也莫名其妙的,後來漸漸明白了他的用意後便化作嘴邊甜蜜的微笑。
尋常夫妻,眼中只有你我,還何須下人丫鬟伺候?你若渴了累了我願為倒茶捶腿,你若倦了乏了,我摟你入懷,與你相依偎。
有一處小攤,攤上買的都是手工制作的簪子,善扇被這些純手工制作的東西給吸引了過去,蹲在攤邊看個不停,他無奈的站在身後。看了不知多久,發鬢了忽然多了什麼東西,她抬起手來模了模,是一支簪子。善扇放在手里發現這只簪子並不是那麼普通,它好像是用一根木頭雕成的,可這木頭居然是瑩白色和玉的顏色差不多卻不如玉般溫潤通透。上面雕出了兩朵不知名的花,互相纏繞,兩朵花蕊間嵌了兩粒羊脂玉,多一分顯庸俗,少一分又太平常,看得出神那小販出聲了「這位公子好眼光,這是咱們村里一棵古樹上掉下的樹枝雕成的,這棵古樹在我們心中是神聖的,除非是它掉落的樹枝否則我們不會隨便去伐樹的。再說這兩朵花,也是我們村才有的鴛鴦花,此花寓意執子之手,此生不換!再說這羊脂玉也奇了,兩朵鴛鴦花雕刻時花蕊處正好朽出兩個小孔,工匠師傅就隨意從一塊羊脂玉里劃了這麼兩粒出來居然就緊緊的卡在花蕊里,所以說夫人公子你們可幸運啦,此簪名為‘白首不離’多適合兩位啊,夫人如果戴上你們肯定會長長久久恩愛到頭永不分離!」
善扇被說的懵住了,這小販的口才也太好了吧…
易蒼淮付了錢,在那小販的連聲祝福中將簪子斜插進善扇的雲鬢中,俯首在她嘴角處印下一吻,在她羞得滿臉通紅時牽著她的手繼續往前走。
一路上又買了很多小吃,撐得善扇都快走不動路了,只好任憑易蒼淮執著她的手。走進一家成衣店後他將她扶到凳子上坐下,然後讓店掌櫃準備丫鬟為她量尺寸裁衣服。
一盞茶的功夫後,善扇已經被幾個丫鬟扶到了屏風後。過了一會兒善扇像匹受驚的小鹿一樣從屏風後逃也似的跑到易蒼淮面前。他伸手將她摟在懷中為她倒了杯茶,這才挑眉問道「你…這是?」
善扇無奈的將茶水一飲而盡小聲道「你是不知道她們量尺寸就量尺寸還非要月兌衣服,那麼多人,我…」易蒼淮黑了黑臉淡淡的笑看著她。
因為易蒼淮這才幫她定做的衣服太多所以善扇便要求在這鳴蝶谷多留一段時日,等到拿到定做的衣服後回去就成親,他也應允了。
五天後——
是從前自己也不太了解他還是他最近真的忙了起來,獨自一人呆在這個客棧的時間越來越長,偶爾喝碧釵開開玩笑,不過她就是個小丫頭要說到談心的話也算不上。只是每每問及七言他在哪的時候,七言都是冷冰冰的回她一句︰很忙。至于忙些什麼就不說了。話說這個七言啊,那天在鳴蝶谷好像就是他在關鍵時候扔出石子封住了那些黑衣人的穴位,平時看著他不怎麼樣現在看來的確是個高手啊,難怪易蒼淮沒學過武功也不害怕。「善扇姐姐,你怎麼又在發呆了呀」午飯過後碧釵端了一小碗甜湯走了進來。這個客棧倒也是快風水寶地,她住的這間房間推開門就可以看到清澈的溪水和金黃色的銀杏,是不是還能听到鳥叫,簡直不像是入秋的地方,雖然無聊時無聊了點不過還是很幽靜的。
「我說碧釵啊,你們古代人沒有手機電腦電視天天都是這麼度過的,是不是很無聊啊?」善扇用勺子舀起碗內晶瑩剔透的小圓子仔細地看著。
「唔。善扇姐姐,碧釵听不懂,手機是什麼啊?」碧釵撓了撓圓圓的腦袋,疑惑不解的問道。「額…好了,當我沒說吧。」說完咕咚咕咚的把一小碗湯喝盡。這些日子每每醒來都覺得身旁特別的溫暖,但是回過頭去一個人都沒有,直到發現自己的身上慢慢有了墨香,她才甜甜的笑著去問七言和碧釵。碧釵倒是什麼都不知道,幾乎是求了七言好幾次才知道,易蒼淮每天都忙到很晚很晚,等到自己都睡得像個死豬一樣的時候他才靜悄悄的進來,替自己蓋好被子擁著她睡,天還未亮又起身離去。難怪夜里會睡得這麼踏實。他會這麼做,僅僅是因為自己那天說了句他的懷抱又溫暖又踏實嗎?
現在想想都覺得很幸福…
呆在客棧里的時間久了,偶爾也會出去走走,快一天沒見到易蒼淮了,善扇心想著那成衣店的衣服也該做的差不多了,便帶著碧釵出了客棧。「老板,衣服做好了嗎?」善扇快進門檻就看到那個嘴角有一大顆媒婆痣的掌櫃。上次看見他都笑了好久,這次再見到他更想笑了,只好努力的憋著。
「哎喲,是那天的那位夫人啊,做好了做好了,本想著傍晚時就送去悅來客棧的,沒想到還勞煩夫人親自過來。快快快,喝茶喝茶。」他獻媚的跟著善扇走到桌前殷勤的倒了杯茶。這掌櫃也是個趨炎附勢的人,那天有個平窮人家的婦人來為孩子定做一套衣裳被他直直的趕了出去還說什麼窮人家就不要來他的店髒他的地板,想必是想著那日易蒼淮給了他那麼多的錢,看他樣子就是出生不凡才這麼殷勤的對待善扇。一想到這她就覺得一陣惡心,沒有接他的茶而是自己倒了一杯遞給碧釵又倒了一杯自己。那掌櫃有些尷尬的放下茶杯將手在衣擺處蹭了蹭然後對著里面的人喊了幾句,就見幾個丫鬟把做好的衣服放在盒子里端著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