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繁雪轉頭嘟著嘴看著易蒼淮撒嬌言︰「蒼淮哥哥!」「乖,你先坐下。」易蒼淮微微閉上了眼,隨後睜開,然後又對著善扇說道︰「小扇子,說話。」
善扇怒瞪著她,半天才咬牙擠出話來︰「是啊,怎麼樣,就是我弄的!」
「蒼淮哥哥!你看,小扇子一個丫鬟都敢和我頂嘴,蒼淮哥哥!」言繁雪不耐煩的看著善扇。易蒼淮沒有說話,旁邊出去拿藥的丫鬟也端著托盤走回到了易蒼淮的身邊,他接過膏藥放在桌子上,說道︰「小扇子,既然你承認了,那邊過來給繁雪上藥吧。」
善扇緊緊蹙眉,看向易蒼淮那讓人看不懂的眼神。「易大堡主都吩咐了,那我還有什麼好說的。」說完那就走了過去,站在易蒼淮與言繁雪的中間,瞧見言繁雪柔柔的抬起手來,善扇看了她一眼,然後抬手接住,可是也是同樣的才踫到她,她就裝作一副善扇用力捏她的手的樣子,易蒼淮一蹙眉眼光隨意掃到她因為打掃小屋子而弄髒的衣裙上。
「你輕兒點!」言繁雪沒好臉的叫了一聲,「好好好!」善扇只盼望著自己能夠早點給她上好藥早點離開,省的留在這里看見他倆自己心里就煩。
善扇小心的用絲絹沾了一點透亮晶瑩又帶著一點點青綠色的藥膏輕輕擦在言繁雪的手臂上。不就幾個指頭印嗎?!至于麼?嬌氣!
易蒼淮實在是受不了這樣的場面無奈的低嘆一聲然後輕輕拉過言繁雪的手臂,以微涼的食指和中指指月復輕輕旋抹著言繁雪涂過藥的手腕處︰「好了,繁雪。」言繁雪見他對自己如此的溫柔,臉上又是微微一紅,又趁機向著易蒼淮靠近了幾分。善扇拿著裝藥膏的盒子,大張著嘴呆愣的看這易蒼淮的舉動,這不是男女授受不親麼,他倆這是干神馬啊?!
「好了好了,小扇子,你既然連這點小事都做不好,不是蒼淮哥哥可憐你,你恐怕早就活不下來了。快,幫我把那杯熱茶端過來。」說完又繼續一臉花痴狀的看向易蒼淮。
善扇嘴角微微抽搐,‘啪’的一下將裝藥膏的盒子合上,然後轉頭從一個丫鬟的托盤里端出一杯熱茶轉身之時卻感覺膝蓋後方被人踢了一下,身子不穩的往前一撲一杯熱茶順勢潑灑到言繁雪剛剛涂好藥雪白的手腕上和易蒼淮的前襟。言繁雪立馬尖聲大叫。而善扇則撲到了飯桌上,他倆放在桌上的碗被推了下去碎了一地。善扇呆呆的看著這一切,急忙站穩,雙手在衣裙上擦了擦,然後在胸口處合十︰「抱歉抱歉,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易蒼淮本來沒想說什麼,只是眉峰緊蹙「好你個小扇子,我就說了這麼幾句,你敢拿茶潑我?你看看!」說著將那只紅了一大片的手故意舉到易蒼淮面前然後還拿出手絹幫忙清理著易蒼淮的前襟。
「我。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善扇有些納悶,自己走得好好的,怎麼就會跌了呢?
「來人,掌嘴!」言繁雪對著門外一吼,立馬沖進來幾個家丁按住善扇的兩只手讓她跪在地上。「蒼淮哥哥,繁雪這樣處理她,可以嗎?」
她這擺明了是先斬後奏!真惡毒!善扇抬頭瞪了她一眼,然後不安的扭動著身子︰「放開我放開我。」
易蒼淮不說話。
善扇看著他冷漠的神色,這樣一根救命稻草就這樣嗎,不用幫她說說話嗎?對于他來說她就只是一個丫鬟。
「啪」的一聲在整個大堂里聲音特別大,善扇只覺得左臉火辣辣的,還沒完全反應過來,又是「啪」的一聲,打在了自己的右臉上,震得善扇腦袋嗡嗡響。
言繁雪倒是十分得意的輕蔑的看了善扇一眼。易蒼淮也只是靜默不出聲。
「啪」又是一巴掌。
善扇感覺眼里濕濕,已經不再掙扎,「有個成語怎麼說的,任人魚肉。」說完善扇閉上了眼。又是一巴掌,善扇感覺自己的嘴角可能是流血了,腥腥咸咸的。
那個家丁正要又來一巴掌,手卻在空中停住了,善扇睜眼一看,是七言抓住了那個家丁的手,善扇有些意外,卻听七言到︰「言小姐,善扇雖有錯,不過年齡還尚小,再說了她都承認了,何必還這樣呢?」言繁雪一怒,連一個下人都敢騎到她頭上,正要開口易蒼淮卻說︰「夠了繁雪,天都黑下來了,菜,都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