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聲音?!」翠珠看了看池塘蕩漾起來的一圈一圈漣漪,又看看附近沒有什麼聲音,這才撿起了地上的手帕,跑了回去。
沒了聲音,善扇急忙游回了岸,十分狼狽的爬了上去,看了看自己渾身都濕透的樣子,無奈的嘆了口氣,只好隨手扭了扭衣擺上的水,望了望當空的烈日︰「不過這會兒,倒還感覺涼快些」正巧此時有個帶刀侍衛看見善扇便小跑著過來,尊敬的抱拳打了個招呼道︰「請問你是善扇姑娘嗎?」善扇愣了愣,見他沒有直視自己,還好還好,不然不知道他看著自己和自己說完話會不會笑暈過去。「嗯,你是?」
「易堡主讓奴才帶話給善扇姑娘,讓姑娘先回去。」「嗯好。」「奴才給姑娘帶路。」說罷便轉身往前走去,善扇又往那妃嬪回去的方向看了一眼,這才拿起濕漉漉的傘跟著侍衛緩步離開。
「蒼淮啊,言丞相最近去了青州,丞相府內只有繁雪孤零零一人。」柟翎又倒了一杯酒慢慢飲畢。「哦?」易蒼淮對這話好像沒有任何反應,就輕描淡寫的發出了一個語氣詞。「听說,還生病了。」柟翎繼續用調笑的語氣說道。「是什麼病?」「恐怕是相思病。」柟翎笑著看了易蒼淮一眼,本來想看看他臉上的表情,結果他不為所動只听到︰「柟兄不要消遣蒼淮了。」「好好好,不過繁雪也確實是許久沒有見過你了,時候也不早了,你就去丞相府探視一番吧。」「柟兄都已經發話了,那蒼淮就是不去也不行了,既然如此,就不打擾柟兄了,易蒼淮告辭。」「嗯,去吧。」易蒼淮緩緩起身,步下台階。
回到易家堡,善扇就匆忙換了一身衣服,不過因為太陽太過炙熱,衣服表面都是燙的。換下潮濕的衣服又穿了一件米黃色的長衫套了一件白色外衣,想了想沒事兒做,便要跑去找菱笙聊聊。「上次的事之後便也沒有再見到她了,也不知道怎麼樣。」一邊想一邊踏入了菱笙的房門。還是一股濃烈的藥味,侍候菱笙的小丫鬟瞧見善扇便甜甜的笑了笑,然後對著菱笙說道︰「善扇姑娘來了。」之間菱笙的眼楮還是定格在一處由著那丫鬟扶著起身,善扇皺眉,走上前去,接過了菱笙的手,將她扶到桌前坐下,又給她倒了一杯茶,這才問道︰「菱笙,你。的眼楮?」善扇抬手在她面前晃了晃,她的眼楮好像霧茫茫的,根本沒有任何的光芒。「還是和以前一樣,這雙眼楮此生注定是看不見了,幸得易公子錘煉,才讓我能夠留在堡中靜養,等到我身體好些,還是要離開的。」她的手緩緩的挪動著,想要模索到茶杯卻奈何模不到,無奈的苦笑,善扇急忙將茶杯遞到她的手里,讓她握好︰「菱笙,你就不要走了,我多喜歡和你做朋友啊,你走了我多孤獨啊,再說了,你做傘的技藝這麼好,我可舍不得你了,你就留下來嘛。」「善扇!」「哎呀,留下來留下來嘛」「可是。」「哎喲我的媽你能不能別可是,留下來留下來!」「到時候看吧。」菱笙端起手中的茶杯輕抿了一口茶。「什麼到時候不到時候的,你就安安心心的留在這兒啦!」菱笙正要婉言拒絕,剛才的那個小丫鬟卻端著藥碗走了進來,放在菱笙手邊︰「姑娘,你該喝藥了,下午奴婢去給姑娘買些補藥來給姑娘補補身子。」菱笙輕輕一笑︰「有勞了。我也不知道遜怎麼感覺整個人累得很。」「這就是你身子本來就虛你又不好好休息,快把藥喝了!」善扇皺著眉催促道︰「不然這樣吧,你泡個舒舒服服的熱水澡試試。」善扇看了那小丫鬟一眼,又言︰「麻煩你服侍菱笙泡個澡,我去買補藥。」說完就急急的往門外走了出去。
出了皇宮後,易蒼淮就到了家專門制作精致糕點的地方,買了些招牌點心又到補品店買了些補品這才帶著七言去了丞相府。剛進府門,那些站在門口的家丁就格外的歡喜,個個臉上堆滿了笑容,就連迎易蒼淮進去的管家腰都彎成了90多度。
「哎喲,易堡主啊,您可算來了,我們家小姐。額。呵呵呵,您是知道的,小姐要是知道您來了,可得高興的幾天幾夜不會合眼呢,來來來,您請進!」易蒼淮客氣的笑了笑,跟著那管家進了後面的別院,瞧見言繁雪的房間沒有關門,正要踏步進去,只見里面一陣聲音,下一瞬言繁雪竟飛奔出來大喊著「蒼淮哥哥」然後就撲到他懷里,雙手死死地摟著他的脖子,看得出她已經到了欣喜若狂的境界。七言在一邊拎著補品點心等等站在旁邊看得傻眼了,那管家也呆愣的看著這一幕。
「繁雪,乖,你先放開我。」易蒼淮無奈的想用手拉開他,但是言繁雪就是死死地不松手︰「再抱一會兒再抱一會兒…」言繁雪小聲的嘀咕著。易蒼淮無奈嘆道︰「繁雪,你不是生病了嗎?」她這才反應過來,忽而身體一軟要向下倒去,易蒼淮急忙扶住她,奈何她的手還是摟在易蒼淮的脖子上︰「是有點暈。」易蒼淮輕輕一笑,然後扶著言繁雪進屋,本來想讓她躺下自己放下補品就走,奈何言繁雪忽然開口︰「蒼淮哥哥,繁雪病了這麼久,父親管家他們又不讓我出去,我都快悶死了,你能不能帶我出去走走啊?」瞧見她臉色確實是不太好︰「好吧,讓你的丫鬟給你找件衣服,免得出去了著涼。」「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