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麼睡著了就算了,還扣著她的手腕,壓著她一邊的身子,天啊,善扇受不了了,這個自私的易堡豬!善扇用空著的另一只手推了推易蒼淮,沒反應…拍了拍他的臉還是沒反應…這麼睡下去,易蒼淮倒沒事兒,自己明天起來這只手肯定要酸死!本來想竭盡全力把手從他手里抽出來,結果發現他是睡得太死還是故意的按住她的手,根本和死豬一樣,動都不動。「易蒼淮!你故意的!」他還是不為所動,「易蒼淮!
你混蛋!」依舊不動。
「喂!你醒醒啊!你這把我當枕頭算怎麼回事啊!你剛才都吃了我豆腐了!吃虧的是我啊!」
「易堡豬!你怎麼這麼霸道啊,我又不是蘇綰梨!你快起來!!」
「易堡豬,你怎麼這麼…混蛋啊你!」
「你起不起來。」說著說著,善扇一邊打哈欠一邊用另一只手敲
著腦袋。就這麼罵著罵著,她發現自己眼前越來越黑,大腦混沌一片,也緩緩的閉上了眼。
不知道過了多久,有一縷陽光照到了自己的臉上,善扇緩緩的睜開了眼,卻被這微弱的光芒刺了眼,抬起手遮了遮,偏頭一看,易蒼淮不在,再定楮一想,作業自己是在書桌前的椅子上睡著的,今早怎麼。怎麼好像躺在了床上,而且…貌似是躺在了易蒼淮的床上,因為她蓋的被子上有一股濃重的墨香和易蒼淮身上的一模一樣。于是緩緩起身,卻見易蒼淮著了一身月牙白袖口帶有清淡綠色的花樣,就這麼好笑的看著她。
「看看看!又看什麼看!」善扇嘟囔著掀開被子下了床,易蒼淮倒是什麼也沒說,善扇又嘆了口氣,揉了揉昨晚被他壓傷的肩膀,酸疼酸疼的,袖子一卷就發現上面紅了一片,于是憤懣的瞪了易蒼淮一眼就要轉身出門,易蒼淮倒是雲淡風輕的坐在茶桌前,說了句︰「善扇,你昨晚上怎麼在我這就睡了?我心善便就把你抱到了床榻上,可憐少爺我昨晚睡覺的地方也沒有,今早起來渾身上下都酸疼的很。」善扇嘴角抽搐著轉了過去
說神馬!昨晚明明是他要她拿肩,結果我好心過去卻被他當枕頭!今早還說什麼自己佔了他的床害得他渾身酸疼!算什麼事兒啊!
「善扇,你是不是該做點什麼表示表示。」易蒼淮又開口了,刷的甩開了一把扇子輕輕在胸口扇著。
「我表示,我表示什麼啊表示!明明是你把我拉著當枕頭,今早還說這麼多漂亮話!」善扇咬牙切齒的看著他,才來易家堡的時候沒發現他有這麼討人厭啊?!
「哎,善扇,一看就知道我只是一個文弱書生,你輕輕吹口氣都能把我吹飛,昨夜我把你當枕頭的時候也自然好似可以推得開,再說了,今早起來你是睡在床上,又不是睡在椅子上,怎麼證明你說的話?」易蒼淮好笑的看著她。「你你你你你!」
「莫非…你是故意的?」易蒼淮起身上前一步,靠近善扇。她被這樣近的距離給壓抑的快要喘不過氣來「什什。麼故意的」「故意,不,甘願當我的枕頭,莫非你…對我。」易蒼淮挑起好看的眉宇,唇角微翹。善扇干眨了幾下眼楮,不知道說些什麼,倒是看著他這一副認定自己喜歡他的模樣,讓自己更是氣的不打一處來。就要抬腳踩他,哪知易蒼淮早就料到了右腳一勾讓善扇落了空,往牆上貼去,她又看了看他的眼神,在牆邊轉了一圈,大吼道︰「你亂說什麼啊,我喜歡誰都不會喜歡你!」
「善扇,你這是。惱羞成怒了?」易蒼淮又上前一步。
「去你的惱羞成怒!」善扇氣的快要炸了,沒得發泄的東西只好將門口架子上放著的一盆花給退了下去,瓷器碎裂的聲音從素樞閣傳來,大早上的格外刺耳,紅紫色的泥土從盆中傾瀉出來,弄得一地都是,盆里的花根都露了出來,易蒼淮卻不以為然的笑了笑,依舊定楮看著善扇,「看看看!還看!」善扇都快被他逼得發瘋了,逃也似的從易蒼淮的房間飛奔而出。只聞身後傳來易蒼淮爽朗的笑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