舍我其誰 第十二章;記住,婦人之仁只會

作者 ︰ 一頁輕舟1957

「你還用原來的名字,是一個轉業軍人,被分配到工廠,由于對自己的工作不滿,就在社會上混日子,你的身份我們會給你偽造的,在公安局也會有你的犯罪檔案,從現在起,你要做的即*不羈,又重情重義,所有的熱鬧場所,包括酒吧,舞廳,甚至是流氓門經常聚眾鬧事的地方你都要去光顧一下,先用你的本事闖出名來,下一步就好走了。」王蕭核組長對他說。

「要我去打架嗎?」吳天問。

「你不動手誰會知道你的能力呀。」

「我怕自己下手太重,真的傷了人呀。」

「傷的也是那些社會渣子,手下留點情就可以了。」

吳天模了模腦袋,苦笑著說;「做流氓,我還真的不習慣呀。」

「你要記住,婦人之仁只會害了你。因為你的對手是不會給你後悔的機會的。」王蕭核嚴肅地對他說。

「知道了。」

「這是販毒集團頭目劉維文的資料,你可以拿回去仔細的研究一下,邢老二也會把他知道的情況告訴你的。吳天,凡事要多動腦子,多問幾個為什麼,千萬不要魯莽與沖動。販毒集團對新進的人是要反復考驗的,稍有不對的地方他們就會采取極端的措施,甚至是殺人滅口。所以你的第一步是至關重要的,誰也幫不了你,全靠你自己了。」王蕭核語重心長地對他說。

「放心,王組長,我會多加小心的。」

「吳天,膽大,心細,遇事不慌,是制勝的法寶,我隨時會派人與你聯系的。」

「多謝王組長的關心。」

王蕭核看了他一眼預言又止,只是緊緊握了一下他的手,然後低頭走了出去。

在看守所的審訊室里,吳天見到了邢老二,幾天未見,邢老二象是一下老了十幾歲,連頭發都白了一片,精神也不好,仿佛是大病處愈,坐在那里無精打采的.

可一見到吳天他突然精神起來,一雙眼楮直勾勾地望著他,嘴唇都在顫動,半天才說;「吳警官,你總算是來了。」

吳天挺討厭他,在部隊時間長的人都忌惡如仇,于是冷冷地說︰「你要老實交代,事關重大,你也知道的。」

邢老二連連點頭,提到毒梟頭子劉維文時他的兩手都在忍不住的哆嗦,反復說著;「這個人太可怕,實在是太可怕了……」

「怎麼個可怕法?」吳天問。

「陰險狡詐,笑里藏刀,心狠手毒,自命不凡。」邢老二一口氣說出了四個成語。

劉維文,湖南省長沙市人,現年四十三歲,老三屆畢業生,現在是日臻集團公司董事長兼總經理。

日臻集團做的是國際貿易,業務範圍涉及很廣,淨資產達到上億元,在省里都是掛了名的大企業,另外還有數家子公司,最出名的要數大燕沙歌舞餐廳,大燕沙歌舞餐廳坐落在小明湖邊上,小明湖又是全市最大的人工湖,方圓有十幾公里,真的是山清水秀,風景優美,凡是去過小明湖的人影響最深的莫過于裝飾豪華,氣勢不凡的大燕沙歌舞餐廳,那里的紅男綠女,聲色犬馬,紙醉燈迷,一擲千金,被人稱為是富人的天堂。

大燕沙歌舞餐廳是劉維文最大的產業,也是藏垢納污之場所,什麼K粉,搖頭丸,白面,冰毒,應有盡有,一直是公安部門重點審查的地方,可奇怪的是很少能破獲他們的毒品交易,每次劉維文都能化險為夷,安然無恙。

「劉維文到底是個什麼人,你為什麼這麼怕他?」吳天問邢老二。

邢老二回答道;「劉維文應該說是個人物,他的產業全靠他自己拼搏而來的,他黑白兩道通吃,在澤風市也是有名氣的人,多年的經營組成了自己的一張巨大的關系網,沒有人敢動他呀。」

「我就不相信了,還是共產黨的天下,他還能反了天不成。」吳天憤憤不平地說。

「他是反不了天,可天也無可奈何與他呀,在澤風市的十幾年里,又有誰把他怎樣了呢?」邢老二沮喪地嘟噥著。

「你給我住口,說,把你知道的情況都說出來,我了解的越詳細,對我們越有利,你總不會拿自己的性命開玩笑吧?」吳天嚴肅地對他說。

「好的,我把我知道的都說出來,我的命和你的命現在是栓在了一起,我之所以要戴罪立功,一大半是為了陳月月,她的身世實在是太可憐了。」

「沒想到象你這樣的亡命之徒也有情意呀,真的是奇怪了。」

「人非草木,豈能無情,我是個十惡不赦不罪犯,但我的良心還沒有完全泯沒,她對我有情有義,我豁出一切也要保護她呀。」邢老二咬著牙說。

「好了,也算你還是個男人,和劉維文這樣的人打交道,真的要慎之又慎,每一步都不能出差,否則的話,自己的命是小事,完不成任務可真的就丟臉了,你知道嗎?」吳天說。

邢老二緊個點頭,討好般地回答;「吳警官是為名為利,這次要是干好了你可是立了大功一件,升官發財,我嗎,要求不高,只要能和陳月月在一起,我就滿足了。」

「你少在這里給我胡說八道,什麼升官發財的,毒品害人,你不知道嗎?我親眼看到一個個花季少年少女被毒品折磨的人不人鬼不鬼的,為了吸毒出買了一切,那悲慘的情景現在還在我的眼前閃現,都是你們這些喪心病狂的人給害的,你的眼里只有陳月月,卻對那些在毒品中苦苦掙扎的人視而不見,你還有良心嗎?」

邢老二低下頭,臉一下變的通紅,好半天才回答道;「吳警官,你說的沒錯,毒品是害人,我何尚不知道呢?可悲一但上了這條船,是很難跳下來的呀,他們真的是殺人不眨眼的魔鬼,太可怕了。」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我都不怕,你怕什麼呢?」

「吳警官,我早就看出你非尋常之人,將來一定會成大氣候,我邢老二看人是不會錯的,你放心,我不會把你往火坑里推的,就是死,我也會死在你的前面,我邢老二發誓。」

「好了,講講劉維文的情況吧。」

「我也是听人說的,這個劉維文以前下鄉插隊時是在雲南省的邊境地區瑞麗,那時那里是窮鄉僻壤,天高皇帝遠的地方。劉維文是老三屆畢業,有文化,最開始是當小學教師,由于他腦子活,一張嘴能說會道,交接了不少朋友,其中就有毒販子,一來二去就看出了門道,也干起了毒品走私買賣,還真的沒翻過船,從開始的小打小鬧慢慢干大了,風聲緊的時候他就來到澤風市重起爐灶另開張,以辦公司的名義從事著更隱密的毒品走私交易,十幾年來連他自己都數不清到底掙了多少錢呀。」

「掙了那麼多的錢,還要繼續害人,真的是喪心病狂,自掘墳墓呀。」吳天小聲罵到。

「越有錢的人越想更有錢,而且毒品來錢快,是暴利,鋌而走險的人是不會去考慮自己有沒有命去享受那筆錢的呀。」

「這回他是活到頭了。」吳天說。

「是呀,不是他死,就是我活,拼了。」邢老二惡狠狠地說。

不出一個星期,澤風市的大小混混中間開始流傳起這麼一個傳言,最近有一個不知從哪兒來的年輕人,出手狠毒,武藝高強,首先收拾了橫霸鹿街的混混頭李力南。

鹿街是澤風市的老街,人口集中的地方,過去是三教九流地痞無賴肆虐的場所,街道雜亂無章,小商小販又都在這里經商謀生,被人戲稱為貧民窟。李力南外號「刀疤臉」,那是一次和幾個流氓打架動了刀子,被人在臉上劃了一刀而得來的稱號,靠著條刀疤他在鹿街橫行霸道欺上壓下,人人見了他是躲之不及,惟恐*燒身呀。

可就偏偏有人找上了他,那一天李力南領著幾個小流氓在南風燒烤店吃燒烤,點了一大桌菜,一箱啤酒,麼五喝六的,店主是敢怒不敢言,因為這個家伙吃慣了霸王餐,分文不會給的。

喝到了晚上十點多鐘還未盡興,又叫來幾個妹子打情罵俏的,就在這個時候,來了幾個穿軍服的年輕人,其中一個敞著懷,大大咧咧坐到了李力南的對面,也要了啤酒和燒烤,大口喝起來,聲音比他們還要大,李力南火了,在他的一畝三分地里還有人敢在他面前囂張,真的是活的不耐煩了。李力南叫手下人去阻止,被哪個年輕人飛起一腳踢了個倒栽蔥,躺在那里不動了。

「刀疤臉」那吃過這個虧,上來就打,結果是可想而知的,被幾個人打的東倒西歪,尤其是「刀疤臉」李力南被大皮鞋踢的鼻青臉腫,那個慘象就不能看了。圍觀的人無不拍手稱快,暗中叫好呀。

有人打听到了這個年輕人的名字,他叫吳天,是個剛剛轉業的軍人,在部隊里干的是偵察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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