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性紅顏 第245章 舌戰江湖,縱橫出世[VIP]

作者 ︰ 隨園居士

第245章舌戰江湖,縱橫出世[VIP]

在咖啡館的沙發上一坐,他就迫不及待地摟住我,將他的臉貼在我的臉上,溫存不已,一只手慢慢捋著我的長發以及耳邊的小辮子,眼里愛憐橫溢、深情無限。那種感覺真是難以言喻的好,真想時間永恆停留在這個點上。溫存一會兒後,我說︰「咱倆會不會太荒婬了一點,他們都在食店忙著。」他叼起嘴角,落寞地笑笑,嘲諷地說︰「你應該這樣說︰我們是不是太可憐了一點?這世上的人談戀愛,有幾人像趙若懷這麼蹉跎?」又說︰「這小辮子挺有意思的,就是看上去更小了。」我說︰「這是梁阿滿的杰作,她一早侍候我梳的,武俠片看多了,你難道沒留意嗎?武俠片里很多俠女都這種發型,中間的頭發批著,兩邊梳成小辮子。梁阿滿說,我昨天舍身救孫思,在她眼里也是俠女了。」他就把兩手放在我的兩肩上,仔細端詳一會兒,評論說︰「別說,還真像!可惜學藝不精,只學會了一些接玻璃瓶砸自己手的招式。」我說︰「你什麼意思啊?挖苦我?當時沒什麼好的辦法,我沒孫思那力量,揮不到他那麼遠,前後左右到處都有人,揮到別人身上了怎麼辦?何況千鈞一發的,根本沒有考慮的時間嘛!」「那你為什麼不讓孫思自己處理?關于孫大俠有多厲害,你不是說你是最了解的嗎?醫生怎麼說的,要是砸到腕動脈怎麼辦?我問你怎麼辦?」說著說著就激動起來,加大了聲音︰「老傅、楊柳那里怎麼辦?還有我怎麼辦?」我說︰「虧你說得出口,那玻璃瓶正對孫思的脖子而去,孫思正伸手揮第一批次的玻璃瓶,他是背對著玻璃瓶的方向的呀!時間那麼短,就是一瞬,他怎麼處理?憑什麼我不能冒險,他就該冒險?是砸到手危險還是砸到脖子危險?」他捏捏我的臉說︰「我真是高估了你的智商,原來這樣傻!難道當時,真的就沒有別的辦法?」我笑笑說︰「其實我後來想,也不是沒有,只要孫思不那麼拘泥,在第一時間選擇用左手抱阿滿離開原地的話,阿滿就不會摔倒,可能就避開了!」肋鑊

趙若懷愀然變色,先前眼里的柔情、愛憐頃刻之間化為烏有,慢慢被滿臉醋意所取代。我正思考著哪句話說錯了,就听他醋醋地說道︰「是啊!他對阿滿是挺拘泥,可是對你呢,那是一點都不拘泥,還抱在懷里就不松手……」說到這里已是妒火中燒和忍無可忍。又說︰「我受不了了!一會兒我就準備向孫思攤牌,你不是書讀得多嗎?我問問你,趙若懷受的這苦,你在哪本書上見過的?」我說︰「趙若懷,你公平一點,你怎麼就沒想過,孫思心里那苦……」

這樣一說我就知道闖禍了,趙若懷臉上的醋意又提高了一個層級。冷笑道︰「公平?這兩字說得太經典了!我還告訴你!你錯就錯在這兩個字上,你頭腦中一天想著的就是公平,可是,這事它能公平嗎?我問你,你怎樣公平?你是不是打算把自己公平地分給我和孫思?哦,還不止一個孫思,還有那姓鄭的,我看你也對他客氣得很,就是那姓秦的,你也仍然留有余地,唯恐得罪他似的,將來還不定有誰誰誰?」

他這樣一說我也來氣了,說︰「姓趙的,太過分了吧?我哪有那麼慷慨,說分就分的嗎?事發倉促,哪有思考的空間,孫思哪還有功夫考慮你吃醋的因素?」我這樣一激動,不小心踫到了左手,痛得直皺眉頭,趙若懷見此情景,換了一副表情,心疼說︰「傻丫頭!以後別那麼傻了,我和孫思會保護你,而不是要你來保護我們。那玻璃瓶,你讓孫思去處理,就一點事沒有。孫思是誰,孫大俠呀!他會這點辦法沒有?你以為他看不見脖子後面的玻璃瓶,對不對?他能听見呀!他讓你趴下你就趴下,關鍵時刻他的頭自然會避開那玻璃瓶,然後采用同樣的方式,把它揮到牆角去。這樣大家就都什麼事沒有!」我恍然大悟地說︰「原來這樣啊!是了,孫思沒有說破,是不想揭穿我的傻。」「知道了就好,以後別這麼傻了,讓人好心疼呀!記住,任何時候,都是我們保護你,輪不到你來保護我們。」

回去的路上他提出,從今晚開始,得由他來陪伴我,我考慮到孫思,再次拒絕了。他自然很憤怒,數落我說,我昨晚沒有促成姨媽來陪伴我,已經是很不給他面子了。

接下來的幾天,趙若懷孫思爭著為我熬粥、煲湯、送水果、洗衣服,場面好幾次弄得很尷尬。我再三勸了,無效。一次孫思硬要幫我洗衣服,肥皂泡濺到了臉上,我用右手給他擦拭一下,剛好就被進門的趙若懷看見了。這樣一個星期下來,趙若懷已經相當郁悶了。

連續幾天,舞廳生意一天比一天好,沒想到手那麼一砸,竟然砸出人氣來了。那搗亂的人這幾天也暫時休息,沒有出勤。

這天晚上,舞廳照舊歌舞升平,來的人似乎比昨天又多了一成。如果今天有什麼不同于昨天的話,就是吳常念來了。玻璃瓶事件的當日,他不在現場,卻已經听說了我英雄的故事了,所以一來就查驗了我的手。我終于忍不住了,問︰「立夫,他好嗎?」這樣小心翼翼地一問,竟然把自己眼淚都給問出來了,又立即感覺這樣不對,他要是告訴了立夫,可能又有麻煩了。吳常念說︰「感覺不大好!但只是感覺,立夫那個性,你還不知道?」又說︰「心儀呀,立夫也就是嘴上不說,他其實挺在乎你的……」他這樣一說,我眼淚又出來了,但立即又強迫自己恢復了常態。問︰「立夫他怎麼了?你是怎麼感覺的?」他說︰「我昨天踫見喬若虛,是喬若虛告訴我的,他說立夫最近經常喝醉。我和他通過幾次電話,可他沒說什麼,他本來話就少,現在更少了,他不主動提和你的事,我提了他也沒什麼應答。」

我拉著吳常念說︰「常念,求求你了!你勸勸立夫,一定勸勸他,讓他別這樣了!你就拿你和陸羽的事勸他,勸他忘了我,忘了我吧!」吳常念說︰「你倆還有可能合好沒有?」我說︰「不可能,不可能了!你幫我勸勸,但千萬別說是我讓你勸的,還有,千萬別告訴他我受了傷的事。麻煩你,經常和立夫聊聊天,他最听你的話的!立夫的條件不錯,你讓他找對象時千萬要慎重,要綜合考慮,別低估了自己,而且,他那種個性,不適合找學文科的、對浪漫有較高要求的女人……」吳常念仰一仰頭,示意我看看後邊,說︰「心儀,該彈琴了,他們都等你呢?」我回過頭去,恰恰接觸到趙若懷一臉困惑的表情。連忙抽回視線,彈起琴來,兀自心神不靈的,竟然彈錯了音,趕快強行讓自己鎮定下來。

散場的時候,十來個女粉絲圍在趙若懷身邊,趙若懷賣力地和她們說笑,甚至可以說是**,現在的趙若懷,完全就是一副大眾情人的樣子了。他是在激發我吃醋的潛能吧?可我不吃醋,至少在表面上,他想看到哪怕是些微的醋意都難。趙若懷和眾粉絲歡樂的笑聲延續了一里路。我在前面飛快地走著,當然了,我的飛快,對孫思來說,那簡直就是小意思,孫思勸我說︰「心儀,別走太快了!你現在的狀況,不適合走得太快。」又問︰「心儀,你是不是有很多事瞞著我?你和孫立夫,到底怎麼啦?你和吳常念說話,怎麼還哭了呢?」我回答說︰「沒什麼!是立夫生意上的一些事情。」孫思深深地看我兩眼,我知道他並沒相信我的話。

走到寢室下面的公路上,阿滿居然恭候在那里,她說鄭元直吳昊又來了,在我們食店喝夜啤酒。我決定兌現我的承諾,陪他們喝酒。阿滿自然作陪,所有的菜上了桌,就已經十一點了,我讓他們都回去睡覺,說一會兒我負責關門就是,碗筷明早再來收拾,可好說歹說,只有姨媽、小魏響應了號召,其他人都沒有離去的意思,趙陳孫連同小向小唐都在旁邊一桌喝酒。

我有句無句地閑聊著,偶爾也說兩句俏皮的話,逗得同桌鄰桌都齊聲大笑,但就是沒听見趙若懷的笑聲。沒想到這人笑點還挺高的。鄭元直說︰「心儀,我也不叫傅老師了,和他們一樣,叫你心儀,你沒意見吧?」我想了想說︰「似乎也不能有太大的意見,但還是不要省略,叫傅心儀最好!」他說︰「心儀,依我看,你那舞廳沒什麼意思,折騰一晚上,一百來人,一百來元錢,除去費用,還剩什麼?這樣吧!你來做我的秘書,我每月給你二千元工資,怎麼樣?當然了,你要實在嫌少,還可以再商量。」我說︰「花二千元招一女秘書,你真是慷慨得嚇人!那麼有錢,不如直接往長江里扔,換成硬幣扔,還能听見個響聲。」同桌的其他人就都笑了,但鄰桌沒有笑聲。鄭元直說︰「這就是你太謙虛了,或者說你沒認識到你的價值,二千元雇你,值!」趙若懷在鄰桌挖苦說︰「那這是真的!值!關鍵看雇去干什麼,做某些用途,依我說,花兩萬元一月都值!」我氣得差一點一拍桌子,卻被阿滿拉住了手。鄭元直卻並沒生氣,他笑著說︰「趙若懷說的也不是沒道理,不過現目前,鄭某還出不起那個價,至少在雲岫,能出起那個價的人恐怕還沒有。」又說︰「開玩笑!開玩笑!心儀,說真的,單就你這麼個長相,你這說話的本領,和喝酒的本領,花兩千元雇你,真的一點都不虧。生意場上談生意,簽合同,有時就是一念之間的事情,當事人頭腦一熱,一高興,一筆生意就促成了,合同就簽下來了。所以要在酒桌上談生意,也就是這麼個道理,酒一喝,人就高興了,然後你這麼漂亮,人家一看,對了,那個詞是怎麼說來著?賞心悅目!賞心悅目的美女在前,兩杯酒一喝,再說兩句笑話,那哪還有不成的生意?所以,能夠認識你我真的很榮幸。那天我還對吳昊說呢!多虧了阿滿呀!」我微笑著調皮地朝鄭元直鞠了一躬,說︰「謝鄭總抬舉,不過我這人,說笑話喝酒,那都是有針對性的,都得看人,在有些人面前,我可一句笑話都說不出來,如果不是這樣,我也不至于在搬遷辦呆了一月就走了人。所以呀!我還是繼續唱我的歌,開我的舞廳吧!」阿滿大約鑒于鄰桌的壓力,也跟著說︰「是呀!鄭總,人家生意做得好好的,你可不能挖人家牆腳。再說了,這小妮子平常看著和氣,其實 得很,你把她弄去公關,是有風險的,她一旦不高興,得罪起人來,那效率也是相當驚人的!」鄭元直和吳昊差不多異口同聲地說︰「是嗎?我們怎麼沒發現。」又說︰「看不出,真看不出!阿滿,你是故意這麼說的!」我調皮地笑著,和阿滿一踫杯,說︰「謝謝你有關我破壞力的評價!梁阿滿這眼光,那是相當犀利呀!我在你面前,快無所遁形了。」鄭元直說︰「你繼續做你的生意也行,還有一個辦法,就是客串,在我們需要談生意的時候,你幫幫忙,幫著陪陪,合同簽下來後,自然少不了你的報酬。」吳昊說︰「這個辦法好!」阿滿也看著我說︰「可以考慮!」

我說︰「那合同是不是因為我的加盟才簽下來的,這如何評判?」姓鄭的說︰「勿需評判,只要你參加了,而合同又最終簽了下來,那就有效,我們就付你報酬,如何?」我玩笑說︰「這麼說來,我這工作的性質,可有點接近戰國時那蘇秦張儀了。那行,我接受邀請,從此我就舌戰江湖,縱橫出世了!說吧!第一個需要游說的對象是誰?」阿滿說︰「你這樣一說,我倒想起一個人來,那天,你不是對著小魏、小唐他們幾人大談贊美的作用嗎?後來我在你們店里看見我們學校那後勤主任,當時就產生一個念頭︰這小妮子不是說大話嗎,說任何人都有優點,任何人都可以贊美,我倒要看看,面對這後勤老頭,她能有什麼辦法?」我問︰「問題是這後勤老頭,贊美下來有何功效?」鄭元直問︰「阿滿,你說的可是那李老頭,脾氣怪怪的李老頭嗎?」阿滿點點頭,鄭元直接著說︰「太有功效了!阿滿啦,你這時候提到這個人,可見你真是吳昊的好幫手,實話告訴你,我們正為這老頭發愁呢!」吳昊接著說︰「是呀!阿滿,怎麼突然提到這麼個人,現在最讓我們頭疼的就是這人,我和老鄭想做你們學校那裝修,校長都已經攻下來了,可就是那後勤老頭,擋在那里,油鹽不浸。」我說︰「不可能!校長大,還是後勤大?何方妖孽!敢做校長的主!」

阿滿說︰「這你就不知道了,這倔老頭,我們校長還真怕他,他手里能拿出全套文件,大大小小的,上上下下的,無所不有,動不動就和你拿文件說事,你要哪條他提供哪條,動不動就到教委,到省里去告狀,弄得校長哭笑不得。整個學校,沒幾人他看得起,當然了,也沒有幾人看得起他,互不欣賞!」

「這就怪了,這樣的一個人,他是如何坐到那個位置上去的呢?」我問。阿滿說︰「他還是有關系,有背景,但我們不是很清楚。」我說︰「媽媽的,這樣的倔老頭,真該移植兩個到桑榆中學去,把姓陳的收拾一下!」陳憶和孫思就一旁笑起來。阿滿說︰「怎麼樣小妮子,這人你有辦法贊美嗎?」我問︰「他真的來過我們店里吃飯?」阿滿說︰「來過,我就踫見兩次了。」小唐說︰「是的,是有這麼一個老頭,都是一人來,吃點砂鍋喝點酒,有時點個羊肉格格,從來都是拉著個臉,看上去就很嚇人,有時稍微慢了一點,他就發脾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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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問阿滿說︰「這人也教書嗎?是學什麼的?」阿滿說︰「先前是美術老師,據說畫畫還不錯。」我說︰「好了!梁阿滿,你看我舌頭還在不在?」阿滿說︰「什麼意思啊?」我說︰「張儀,張儀那故事,听說過沒有?張儀剛剛出道進行游說的時候,曾經到過楚國,楚國人不給面子,設了一圈套,誣陷張儀偷竊了他們的璧玉,把張儀痛打一頓,打得半死。張儀蘇醒過來後,他老婆挖苦說︰‘你呀你!不好好呆在家里,做自己的農活,成天不務正業,只知道到處瞎話,被人打了吧?要是好好呆在家里,哪有這樣的事?’知道張儀說什麼嗎?他問老婆說︰‘麻煩你看看我的舌頭,還在不在?只要舌頭還在,就有辦法!’然後他就給楚王寫了封信,信中說︰‘好端端的,我招你還是惹你了!你要誣陷我偷你的璧玉,現在,我對璧是沒什麼興趣了,我想偷你的國家,你把國家看好了!’

孫思饒有興味地問︰「後來怎樣?」我說︰「當然是成功竊國啦!所以屈原一輩子最恨的人就是張儀,在汨羅江抱著石頭沉江的時候,還在罵張儀是盜竊璧玉的小人。這里面故事長著呢,你要听故事,改天我再細細道來。而我呢?生平最佩服的幾個古人里面,其中一個就正是張儀。所以,只要舌頭尚在,梁阿滿,你這戰書,我笑納了!不管成與不成,我都要試那麼一下!」鄭元直說︰「真的?」我說︰「真的,不打誑語,只是這兩天狀態不好,不在狀態,你得給我點時間,我調整一下心態。還有,鑒于這老頭的具體問題,那得循序漸進,不是一次兩次能夠搞定的,你們等得及嗎?」吳昊說︰「舊歷年年底前,可以嗎?」我調皮地說︰「時間應該算是比較充分了,如果那時都沒搞定,以後我就不再在江湖上吹牛了!」大家都笑起來,我接著說︰「對了,小唐,以後看見這老頭來了,可能的話,想辦法通知我!」

九一年的雲岫,興起一股用機器織毛衣的潮流,自己毛線店里買了毛線,然後送去織衣店加工。考慮到冬天將至,二十天前,我買了一種銀灰色的毛線共五斤,送到了織衣店。準備給自己,還有趙若懷、孫思各織毛衣一件。

十一月二十二日,星期五,農歷是十月十七,明天就是二十四節氣當中的小雪了。按照約定,我去織毛衣的店里取了毛衣。回到寢室,梁阿滿等在門口,說是要去吹頭發,讓我陪著,而且是務必。梁阿滿看了看我織的毛衣,一共三件,趙若懷孫思各一件,我自己是一件蝙蝠衫,束腰的。阿滿讓我把毛衣給她試穿一下,我配上一條牛仔褲。整個人看上去瀟灑、大方、散漫、休閑、寫意,而且這種穿法較顯身材,視覺上又高挑了一些。阿滿稱贊說還行,就這個了,就不讓我再月兌下來。

然後兩人去了理發店,她是去吹當時流行的那偏花。我不想吹,梁阿滿看看我說︰「我覺得你應該比較適合盤頭,要不盤一次試一下效果?」我說試就試。盤出來對鏡一照,還真的像那麼回事。梁阿滿贊嘆說︰「這女人,還真得打扮,不時變變花樣。小妮子,你這樣一打扮,待會兒一回去,他們幾人肯定是眼楮都直了。像趙若懷這種,當即就得眼冒綠光。」

我讓阿滿在理發店等我,然後去給江城的父親打了個電話,問他後來立夫有沒有再打電話去,他回答說還真打過,我說那你有沒有勸過他,他回答說勸了,只是有沒有效果很難說。然後又問了一下工作和生活上的事,我只能又瞎話了一番。他還問趙若懷放大周是不是經常來看我,我回答說來是來過,不過人家忙,哪能經常來呢?出門的時候,我忽然想起一事,上次來打過電話出去,好象趙若懷跟著也進去打電話了,于是問老板說︰「你還記得嗎?趙若懷上次來打電話,是打到哪里的?」那老板對我和趙若懷,早就精熟了。她笑笑說︰「你倆真有意思,他來問你電話是打到哪兒的,你又來問他電話是打到哪兒的,他上次根本就沒打電話。」我說︰「那你告訴他沒有?」她想一想說︰「是這樣的,他問我,你那電話是不是打到省城的,我回答說,不是,是江城。他就走了。」

和阿滿一起回到小食店,趙陳孫都在那里,陳憶率先說話,他說︰「媽喲!你倆這麼一弄,更成熟、更高雅、更漂亮了,可千萬別到街上去亂走!」孫思微笑著看看我,居然又臉紅了,神色有點慌亂,然後轉向阿滿,調侃說︰「你倆這麼一路走過來,有沒有發生踩踏事件?」阿滿說︰「小妮子,這都是受你的影響,現在連孫思都學會貧嘴了!」小魏跑到我跟前,仔細端詳一番後,說︰「太漂亮了!傅老師穿什麼都漂亮,穿什麼都各有各的風采,孫老師,你就算把身上這西裝月兌下來,穿到她身上,也仍然是一個大美女。」我玩笑說︰「看見沒有,這才是我教出來的學生,行!小魏算是得到我的真傳了!不過,以後類似的場景,你得把順序弄對,得先贊美阿滿老師才行。」阿滿附耳在我耳邊說︰「你現在敢不敢看一眼趙若懷,見識一下傳說中的冒綠光的眼楮?」我悄悄說︰「去你的,你自己到陳憶眼里去見識吧!」姨媽在灶邊上叫我,我過去了,她先是贊了一聲‘好看’,然後悄悄問我說︰「心儀,你和若懷怎麼回事呀?我怎麼覺得不對。他最近精神不好,你沒發現嗎?」我不知道該如何回答,又不想讓姨媽擔心和生氣,就說︰「不是我,是他和我賭氣!姨媽,你多關心關心他,讓他少喝點酒!」

回到原來的地方,梁阿滿拿著菜單,頤指氣使地說︰「樓上的小閣樓,今天中午、晚上我都包了,算在我身上,現在開始點菜。」我看著她,茫然地說︰「真的還是假的?今天這什麼日子呀?老吳他們又要來嗎?」阿滿說︰「不是老吳,沒听到嗎?今天是我梁阿滿做東。十分鐘之內,柳詠將帶著我們班以四公子為首的代表光臨本店。」

我這才算是徹底反應了過來,說︰「梁阿滿,你行啊!原來你在給我下套,你這玩笑開大了!對不起,恕不能奉陪,我先告辭了!你負責接待一下,不用買單,這吃飯的錢,算在我賬上!」說著轉身出店,對孫思說︰「今天我就不來店里了!」然後慌忙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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