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步危情︰遙遠的救贖 270.凝望的幸福

作者 ︰ 藍調音畫

270.凝望的幸福

兩泓眼波,帶著純粹的深情凝望安然入睡的欣兒,似乎在說,謝謝給我這個機會,讓我可以這樣認真地看你,原來安靜地凝望也是一種不動聲色的幸福,而心,正在小心地祈求時光的停歇,祈求此時擁著的幸福不是鏡花水月,而是細水長流。

鄭漢良還從來沒與欣兒握過手,乘人之危也好,情不自禁也好,他那書生般修長的手有點恣意地伸向欣兒的手上,此時,不知道哪來的勇氣,好怕失了良機,貪戀她手心中的那片海,男人的世界不就是在女人的手心嗎?真正的男人,會將女人當作寶一樣的欣賞,而不是霸氣十足把她拽入懷中。

想你可以牽我入你的夢,或你讓我牽手一生,欣兒,我這樣懇求你,求你不要錯解我的輕率。你要知道,看到你,我好象觸及到那個甜蜜的愛的字眼,我甫一陷落,我就欲拒無從。如果沒有想好,那讓我一個人獨自來愛你,而你無需做出回應,只要你給我這樣看你的機會。就算是無法回頭的壯烈,我也不會再當著你的面逼你成全。

欣兒的手指突然收攏,握緊鄭漢良的手,「不要丟下我,求你,不要丟下我,我好累,我好無助……」欣兒一聲輕呤,眉頭皺起,讓鄭漢良的心也象一片葉子一樣瞬間卷曲。她一點點的憂傷,帶給他的是震天徹底。愛,就是這樣奇妙,身未動,心已遠。

鄭漢良見她一直沒有睜眼,夢囈罷了。輕輕地抽手,欣兒的手握得更有力,她隨後說,「別別,別放開。」

鄭漢良心底涌起無以言狀的情瀾無數,眼底熱度驟升。你真的是對我說話,可是,我又何曾裝飾過你的夢呢?當欣兒的手指松了力量,鄭漢良有些失落地將手收回。

欣兒的眼角滲出淚來,她在夢里又一次與江華相遇,暖暖的馨香在冰冷的心房里擴散。努力地挽留夢中離去的背影,可是還是回歸一片空白的沉寂,眼淚是最後的答案。

這時,鄭漢良的手機響了,他怕驚擾了欣兒,忙跑到外間去接听,手機才接通,那邊迫不及待的聲音就響了,「漢良哥,是我,曼妮。」

鄭漢良輕聲說︰「哦,有事嗎?」

「我說你這個地產公司的老總,怎麼總也不在辦公室呀?」曼妮說。雖然只是通話,曼妮卻目光迷離,面部微紅。戀愛的反應。

「可我還是集團的總經理呢,參加完祭悼,你應該隨地產公司的車輛回去的。」鄭漢良說。

「哦,是啊。你呢?你在外面嗎?和欣兒姐在一起嗎?」曼妮馬上比反問過來,這應該是她的重要。

鄭漢良好象一個偷情的男人一樣緊張起來,欣兒睡在里間,如果照直說與曼妮听,有些別扭,「不不,沒有,我有點私事。你要是沒什麼事,我掛電話了。」

「嘻嘻,看你,慌什麼,我又沒說什麼。別騙人了,集團門衛說你們一道出去的,你們什麼時候回來,我現在就在集團呢,要不我在這兒等你們吧,反正回去也沒什麼事。」曼妮說。雖說總裁與總經理在一起再正常不過了,而且她也實在找不出理由讓總裁與總經理老死不相往來。可是鄭漢良與她那個神仙姐姐在一起,她心里無來由地生出嫉妒。

鄭漢良一時發窘,一個小謊這麼隨便地破了。可是又沒做虧心事,為什麼要用謊言為自己遮掩呢?「別別,別等了,恐怕一時半會回不去。」鄭漢良把電話掛了。

「哎哎……」曼妮口中叫著,電話里只傳出嘟嘟的盲音,「討厭死了。」曼妮收起手機,垂頭靠在門上,這扇門正是鄭漢良集團總經理辦公室,與欣兒的總裁辦公室一牆之隔。撅著嘴,委屈地說,漢良哥,知道你喜歡我的欣兒姐,是個男人恐怕沒不喜歡她的。可是,那只是霧里看花,沒有結果的,欣兒姐的心只為一個人預留著,即使他死了,也一樣。

「哈哎,美女,怎麼這麼憂郁呀。」路過此地的申彼得以這種方式笑著與曼妮打招呼。

「哈你個頭呀。」曼妮揚了揚手,對于鄭漢良以外的男人,她沒興趣搭理。既然等不到鄭漢良,不如就回去吧。

「這就要走嗎?別呀,」申彼得跟在曼妮身後,「不如我請你吃便飯,咱們也算老相識了。」

曼妮停下腳步,不以為然地表情。下雨天,沒事打孩子玩玩吧。她想收拾一下這個敢在她面前*的外藉男孩,「我說申彼得,不會用詞,你也小心一點,好吧。什麼叫老相識,我與你,說相識,都很勉強。你這算追女孩子嗎?那我不如告訴你,我對你沒興趣。老祖宗的血海深仇我就不向你討了,你最好哪兒涼快那兒呆去。」

「怎麼這麼不友好,我就這麼令你討厭?我對你一日不見如隔三秋,可你每次都潑我一瓢涼水。你再仔細看看我,人高馬大,英俊瀟灑,哪兒不中你的意了。嫁了我,你就是雙重國藉,你可以自由地出入國門。這是多少女孩子夢寐以求的好事。」申彼得說。

曼妮搖頭,「那我這是嫁自己,還是賣自己?不是每一個中國女孩都是崇洋媚外軟骨頭。你雖然是一個學經濟的,很會算帳。不過我提醒你,你也應該有點追求好不好?你這樣糾纏一個女孩子,很無賴的,一點層次都沒有。我重申,我對你,沒興趣,沒電。」曼妮雙肘交叉,給申彼得一個否定的叉。然後攤開手,一臉無奈,聳了聳肩頭,離去。

申彼得望著曼妮的背影,他也聳聳肩頭,嘴巴一撇,「嫁給我吧,徐曼妮,沒有你,我會瘋的,我要得到你。」這可是在辦公區,從各間辦公室里伸出數個腦袋來。

逼得曼妮再底回頭,拽著申彼得的領帶,帶到安全出口的樓梯平台處,曼妮白著一張臉,「你想毀我嗎?我看你是想死呀。」曼妮怒視著申彼得。

申彼得說,「我為什麼要毀你,我要得到你。」

「看看,露出獠牙了吧,做夢吧你。」曼妮鄙視地覷著申彼得說。

「我來中國很多年,從來沒有對一個中國女孩動過心,自從看到你第一眼,我就發覺自己愛上你了。這種感覺很奇怪,我有時也很難說服自己。為什麼見了第一眼就愛上你。無解,沒有答案。可是我無法控制自己思想。我也知道我這樣很唐突。」申彼得臉脹得通紅,終于把憋在心底的話說了。

申彼得不會想到後果很嚴重。申彼得人高馬大,曼妮平到他的胸口,所以,曼妮向下領帶,申彼得就得極不舒服地配合地彎下腰。

曼妮火大地說︰「我告訴你,申彼得,洋鬼子,中國女人是上得了廳堂,下得了廚房,殺得了磨馬,翻得過圍牆,治得住小三,打得過流氓。所以,你最好別輕易惹。如今,找抽是一種生活態度了,你做得很好。」

申彼得被曼妮一通流利的話灌得不知所措,正在暈頭轉向之時,曼妮輕輕地在他臉上摑了一下,「長點記性吧,下次就沒這麼便宜了。」曼妮松開申彼得,揚長而去。

申彼得大笑,「徐曼妮,我現在發覺被抽是一種藝術享受,哈哈,打是親,罵是愛嘛,也是你們老祖宗說的。」

曼妮已經走出去挺遠的,很生氣地回頭找申彼得這個不知死活的家伙算帳,申彼得早就溜之大吉。

秦芳到達警局刑警隊,被引進會議室,而李明亮在會議室里恭候多時。

秦芳進到會議室時,她調整好心態。既然這一劫無法躲過去,刀都架在脖子上,裝孬種也沒用。那還慌什麼。不過,她相信自己的辯才一定會這個警察領教後心服口服。

「請坐吧,我叫李明亮,你是秦芳吧?比在電視還漂亮。」李明亮說。

「這個開場白,顯得很輕浮。因而也很多余。你的名字叫李明亮,是嗎?這會讓我對你這個很反感。新都市的南方大學,先前一個大學老師,叫李明達,這個人新都市盡人皆知,你不會沒听說吧?那就是一個無賴流氓加渾蛋,你倆的名字一字之差,你們不會是兄弟,難道你們真的是一娘所生的兄弟?呵呵,瞧這名字,起得很真有水平,一听就是從窮山僻壤出來的。我幫你分析一下,亮,就是點著燈的意思,達,即是到達的意思。想不往一處想都難,李警官,我說對了嗎?想象是上天賦予我們新聞工作者的天性。」秦芳的話帶著攻擊性,好象在暗暗地罵對方在人品上與李明達不相上下。面對這個警察,秦芳就不想動什麼善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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