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步危情︰遙遠的救贖 088.糾纏

作者 ︰ 藍調音畫

正在欣兒為無法擺月兌李明達而焦急時,集束電筒的一道雪亮的光束打了過來。光束里呈現的是李明達青筋暴跳熱汗淋灕的變了形的臉與欣兒淚水灑滿無奈無助的臉。

突如其來的電筒光牢牢地鎖住兩人,對方很能沉得住氣,一言不發,不動聲色,把李明達駭得心驚肉跳,手腳冰涼。

欣兒羞愧難當,管它來的是誰,只有剩下本能地跑路的意識。李明達此時的手還未松開,但並不那麼有力,欣兒輕松地掙月兌,捂著臉,往樹林外跑走。並沒有人追她,電筒光帶著震懾的力量,李明達一時間沒有作出反應。

李明達的手護住眼楮,吃力想看清電筒光那端隱在黑暗中的面孔,好象站在不遠處的還不只一個人。李明達的第一反應是遇到警察了。心想,這回完了,至少也被安上一個調戲婦女的罪名。這事肯定會通報學校,他那優秀青年教師的光環也無法洗月兌他身上的污點。他心里暗暗罵,該死的欣兒,你把我坑苦了。你倒是一走了之,而我呢,我得來背負全部的罪名。又一想,嗯?為什麼這些警察放過欣兒而專逮他呢?顧不得想太多,還是好好想一下自己的社會關系,搜羅一下有沒有當警察的朋友,這時,只有求朋友從中斡旋,至少別把事情鬧到學校里去吧,認栽,罰點款了事。現在處理通奸不都是罰個幾千塊錢了事嗎?

欣兒跑到樓下,尋小區的一幽暗處的花壇邊坐下,暗暗地哭了一回,直到把眼里的眼淚全部逼出來為止。擦干眼淚,這才回家。周大力少有的也在家。他見欣兒一個人進屋,他問,「看看幾點了,你怎麼才回來,一天也沒有看你在公司,上哪去了?你一個人回來,你的孩子呢?」

欣兒沒精打采地說︰「送去看病了。」

「看病?她得病了嗎?沒看出來呀。難道這一天時間你都在醫院的?」周大力納悶。

欣兒懶得跟他說具體,眼皮都沒有抬,只說︰「是自閉癥。」

周大力還在追問,「什麼是自閉癥?」他此時酒犯了,想喝上兩杯酒,口袋里只剩幾塊錢的硬幣,他就賴在家里等欣兒回家,想從欣兒那里劃一些錢買酒解饞,這才厚著臉皮腆著臉跟欣兒套起近乎來。

「你不要問那麼多,好不好?家里這麼壓抑,孩子得自閉癥有什麼奇怪。我累了,我想休息。」欣兒覺得自己從天堂降到地獄。江華那里就是天堂,天堂里的人也謙卑而溫和。而家里就是黑暗的魔窟,周大力就是惡魔。如果不是從天堂那里來,可能會習慣于地獄里陰暗冷酷。欣兒心里強烈的不適應。她把包丟到沙發上,去清源的房間。關上門,背倚在門上,心沉在黑暗里痛苦地申吟。

周大力握著拳頭,朝著欣兒的背影揮了揮,倒是欣兒扔出來的包讓他收住了拳,嘴里罵了一聲,「欠扁。」

他對欣兒性方面的興趣基本消亡殆盡。看到欣兒把包扔在沙發上,這才是他一直樂此不疲的興趣所在。他取過包,搜出包里的細碎,只有20塊錢。

欣兒故意把包丟在沙發上,只有20元錢她也知道。如果不給周大力一點甜頭,那麼今晚她的日子又不好過。這已經成了一個規律,只要得到錢,周大力便不折磨欣兒。欣兒在包里會偶然放入十二塊錢,以備周大力發無名之怒時,把包扔給他,他會條件反射,在包里取錢。就象狗習慣了主人扔塊骨頭的動作,不管扔出去是什麼,它都會追攆過去。周大力得到錢,烈怒全消。他很容易知足,他知道欣兒的工資有多少,這樣一個月下來,除了家庭開支,基本不會有盈余。周大力不管,收了錢,立馬走人。在他眼里,一瓶二鍋頭與一碟花生米遠比折騰欣兒更有意思。

周大力拿著這二十塊錢,手指一彈,支買了一盤鴨子,買上一瓶酒。就坐在樓下的花壇邊幸福地消遣。

話分兩頭。江華驅車來到電台門前那間叫「夜貓」的小酒吧里。

江華穿一件女乃黃色的襯衣,黑色長褲,褲子熨得褶折清晰。短寸的頭發整齊地向後梳。人看上去非常精神。他是那種在意生活細節的男人,又絕對具有上流社會大老板的派頭。江華沒有因為要來見秦芳而刻意打扮一下,他甚至都把這個約會給忘記了。

江華進門,懸在門上的小鈴「丁當」一響,坐在轉角玻璃幕牆處的秦芳的目光便鎖定江華,在幽暗的燈光里,江華的帥氣令秦芳垂涎。不是只有男人見到美色會垂涎欲滴,女人也會在欣賞到靚男之時不太能控制情緒。

秦芳本欲伸手招呼江華,可是那手才伸上桌面就僵著不動了,她痴痴地坐著,心說,無可挑剔,這樣的男朋友帶到同事面前,多有面子呀。江華哥,你就是為我而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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