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步危情︰遙遠的救贖 048.毀滅

作者 ︰ 藍調音畫

死的意念在欣兒的腦海一閃而過,就在她萬念俱灰,準備一死了之的時候,她那女兒清源偏在這時哇的哭了起來。說也奇怪,睡得好好的孩子就在欣兒橫心去死的千鈞一發之際,突然奇異地哭,也許是為她即將失去這世上唯一的親人而驚懼,向媽媽發出了挽留的懇求。

听到清源的哭聲,欣兒握刀的手松了力。那把刀再次從手中落在地上。

欣兒抱起清源,下巴頂著她的額頭,孩子身體上微微的溫度慢慢地捂暖了欣兒生的意識。

欣兒掛著淚說︰「孩子,我的孩子,是你救了媽媽,媽媽錯了,媽媽再不做不傻事了。」

清源還在哇哇地哭,欣兒想,大概孩子餓了,于是把*放進清源的口中,孩子貪婪地吮吸,給出幸福可愛的表情。

欣兒說︰「清源,唉,如不是為你,媽媽真的沒有臉再活下去了。媽媽為了愛情舍棄一切,可是媽媽還是被愛情給甩了。媽媽用一瞬的時間予出一生的浪漫,卻再不能找一個藉口,輪回成不悔的守候。不過,媽媽不孤單,媽媽還有清源在身邊呢。以後我們母女倆相依為命。感謝上蒼把你帶來,陪媽媽度日,你才是媽媽心底輕憐的不舍……」如同一個人寂坐荒蕪,把時光坐盡。來路無痕,去路茫茫。

再過幾天,秦芳才來看欣兒。進了門,秦芳不容分說,把欣兒懷里的清原搶過來。

秦芳說︰「哎喲,才幾天不見,都長這麼大了,是干媽的錯,這段時間工作太忙了,也沒有顧著來看你,毛毛,欣兒媽媽有沒有欺負你呀?」

秦芳逗孩子玩,欣兒一言不發,目光失神,面容憔悴。什麼是喜與樂,什麼是苦與甜,欣兒失去了感覺。這些日子她都沒有出過門,也未去天台遠望。就把自己關在屋子里,飯了吃些餅干。而事實,她對于饑餓好象沒什麼感覺似的。

欣兒強打起精神,陪著秦芳。秦芳看出了欣兒無法掩飾的倦容。

秦芳定楮瞅欣兒,一臉的驚愕表情。「乖乖,我都沒有細看你,壞了,你這臉色怎麼象死人一樣難看。是不是病了呀。哎喲,看的我的這心里直發毛,還一陣陣地涼。」

欣兒說︰「沒,沒有呀。我好好的。可能是帶孩子累的吧。因為你知道,孩子隨時都會醒,吵著要吃什麼的,有時尿了床,還要起來收拾,所以睡不好睡。」只能這麼說,欣兒好象找不出可以逃過秦芳追問的借口,帶孩子難,會是共識。

秦芳說︰「是嗎?可是我覺得你精神頭有問題,情緒不高嘛。哎,我問你,是不是李明達來過了?他對你說了什麼?是不是他不承認這孩子是他的?」

欣兒搖頭說︰「哦,不不,沒這回事。」

秦芳眼都不眨地直欣兒的眼楮,欣兒不擅撒謊。只是,從欣兒那呆滯的眼神中,一點兒也找不到蛛絲馬跡。

秦芳說︰「什麼不不,沒哪回事?是他沒有來?還是他來了沒有認孩子?你是不是被李明達氣糊涂了?我絕對不會放過他的,我一定要讓他栽到你的面前求饒。」

欣兒咬著下唇,眼淚又要不听話地流出來,趕緊收住。「哦,是沒來,我們沒有通知他,他怎麼會知道。」

秦芳不屑地發出「切」的鼻音。「你還用為他辯解嗎?從學校到這里是要經過十萬八千里嗎?而且你懷上孩子他是知道的,對不?這樣一算。你也該生產了吧。這個狗男人,他媽的作了孽就撒手不管了。哈,只有你這個傻瓜把愛情想象的那麼完美。我不如實話告訴你,天下男人都不可信,要想成全你那浪漫的愛情,你還是好好地在你的童話里呆著吧。千萬別伸出頭來,一出來,你就得滿身是傷。其實李明達是一個非常好對付的男人,如果我是你,我讓他什麼時來,他就得什麼時來,我讓他給我跪下,他絕對不敢站著。你呀,欣兒,太弱了,太善了。」

欣兒說︰「弱也好,善也罷,都不是壞品性。」

秦芳說︰「的確不是壞品性,可是一但被人利用,你就成了別人手里的棋子,玩偶。你固然覺得活出了自己的價值,但是在世人的眼里你與傻瓜無異。一個傻瓜,會被人尊重嗎?」

秦芳看著桌上那零亂的碗筷,又去欣兒的廚房看了一下,估計長期都沒有用過了。

秦芳走到欣兒面前,捧著欣兒的臉說︰「你就作吧,哪天把自己作死了,你也就不用受這份相思苦了。曾經,你是我的精神偶像,可你偏要把自己往死里逼,欣兒,你再這樣下去,也太拿不起放不下了。我會對你失望的。」

不敢把李明達拂袖而去的事告訴秦芳,只能心里飲咽著淚水。看著欣兒淚水汩汩的樣子,秦芳不再逼欣兒,拍了拍她的臉上,「好好,不哭不哭,不是我說你,自從你跟了李明達之後,我就沒有見你真正開心地笑過。人這一生,一步都不能走錯,那句話叫什麼來著,一失足成千古恨。讓你趕上了,認命吧。」

秦芳出去買一只雞,又提了一包雞蛋,以及一些蔬菜。做好端上桌,盛上一碗湯遞到欣兒手里,秦芳說︰「你自己作不要緊,現在你可還有我們的毛毛,把身體養好了,才能給毛毛充足的營養,明白嗎?」

欣兒又感動一回,秦芳說︰「好啦好啦,別煽情了。吃吧,我得回家了,難得回來一次,看看我的媽媽,明天還得起早去上班呢。我現在終于體會到什麼叫牽掛了,老的小的都讓我操心。」

欣兒點頭,欲下來送秦芳出去,秦芳攔住她,秦芳說︰「別動別動,好好養著,有什麼困難給我打電話,我現在已經上班了,有經濟自主權的。」

又是一個晚上,欣兒已經睡下了。突然听到咯 一聲開門聲。這間屋子只有秦芳才有鑰匙。欣兒以為秦芳來了。輕聲問,「芳芳,是你嗎?」

對方也不作答,只听到門被關上,輕悄悄地腳步聲走到欣兒的床前。欣兒只當是秦芳在搞惡作劇,她說︰「別鬧了,芳芳,把燈打開。這麼晚了還來干嘛。」

可是一雙冰涼的大手鉗住了她的雙肩。撲面而來是酒氣與一股刺鼻難聞的口臭。欣兒立即警覺起來,使勁掙扎,對方氣力太大了,把她牢牢地摁住。

欣兒大聲問,「誰,你是誰,放開我,我可要喊人了。」

這人用手堵住欣兒的口,輕聲說︰「徐小姐,是我,周大力,我想你了,我又來了,你不要喊,這黑燈瞎火的,你這一叫全街上的人都听得見。求你了,安靜一點,否則我就堵上你的嘴。」

欣兒氣得險些背過氣去。周大力怎麼可以得寸進尺,無恥到這種地步呢?難道他已經完全喪失了人性嗎?

欣兒狠狠地說︰「你放開我,不然我指定會去報警。除非你把我們母女都殺了。」

周大力發出陰森森的笑聲,欣兒感覺到這聲音落在她身上即成霜冷。

周大力說︰「哈哈哈,徐小姐,報什麼警呀,這次可是我們之間第二次親密接觸。你去說了,警察會相信嗎?你這樣的女人,曾經與一個男人亂搞,生下了孩子。又與我搞。你說,你正經嗎?再說了,警察到我們單位去調查,大家都知道我們關系好,人家都會說我們之間是情投意合。誰信你呢?」

欣兒試圖逃月兌,使勁扭動身子。周大力把山一樣的身體壓到她的身體上,他象一只餓極了的獅子,恨不能要把欣兒給撕碎了。

周大力偷配欣兒房間的鑰匙,欣兒一點兒也不知道。

周大力偷了一次腥,怎麼可能罷手呢?過了幾天忐忑的日子,他其實是怕欣兒報警,怕那個李明達來找他的麻煩。過了幾天,太太平平的,他的心就又騷動起來。這個晚上他又來了。

對欣兒一番蹂躪,周大力又一次享受到神仙般的快活。

完事之後,周大力說︰「徐小姐,嫁給我吧,我不會嫌棄你的,還有你的孩子。我說的都是真話。這樣我們也不需要偷偷模模的這般辛苦了。」他哪有真話?讓欣兒隨時供他玩樂,這才是他的真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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