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夜，你就這麼恨我嗎？」
原來這個世上，真的有那麼多人希望他死嗎？
連他喜歡的女人也是。
他做人是不是真的那麼失敗？
「對，我恨你，明月，我說過的，我總有一日會殺了你的，是你自己太相信自己的，從不把我的話放在心上。」
鳳夜揮去了心頭那些有些復雜的感覺，漠然地道。
「我明白了，你走吧。」
明月笑了笑，帶著幾分淒絕。
鳳夜可是否知道，有一種武功，能讓穴道移位？
他從未跟她說過，或許是他在賭，賭她對他是否有那麼一絲不忍心。
不過這一次他又輸了，鳳夜對他是毫不留情。
她，是真的想要他死。
鳳夜望了明月一眼，依稀有幾分復雜，但最終還是轉身離開了。
這一剎那間，明月突然覺得自己似乎失去了所有，抑或者他從來就沒得到過什麼。
他的心突然間又冷硬了起來，快走了幾步，就拉住了鳳夜的手，「鳳夜，要走可以，陪我一夜。」
說到底，他從來不是那種無私的人。
當初就算彼此傷害，他也還是把鳳夜留在了他的身邊。
而這一刻，他發覺自己還是偉大不了。
所以就算以後她會恨他，會恨他一輩子，他還是想要從她身上得到點什麼，在她身上留下點什麼。
如果她不愛他，那麼就恨他吧。
總好過忘記，從此以後只做陌生人。
明月是偏激的，這一點，他自己從來也沒有否認過。
很多時候，他的選擇都是極端。
鳳夜轉首，看著明月，也突然之間明白了，自己原來還是沒有成功。
明明那銀針真的刺進了明月的死穴，可是眼前這個人卻還是有足夠的力量阻止她。
「如果我說不要呢？」
鳳夜覺得明月說得對，她從來都沒有徹底地絕情絕愛，殺人不眨眼的鳳夜還是有感覺，所以會喜歡那個丫頭。
也所有很多時候會對眼前這個人有那種復雜的感覺。
她真的很沒用，那麼多年了，始終被這個人玩弄在股掌之間。
「要不陪我一夜，然後可以離開，要不就只能留在這里，和我永世糾纏。」明月那流過眼淚的雙眸格外的 亮，猶如夜空中最明亮的星辰，他就那般望著鳳夜，一字一句，「鳳夜，你選哪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