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夜皺了皺眉頭，她果然還不是他的對手嗎？
「鳳夜，留在我身邊不好嗎？」明月看著她，說出口的話竟依稀帶著幾分孩子的撒嬌，「你是第一次走到我身邊的人，十年了。」
是的，十年了。
那一年，她十五歲，而他十八歲。
十五歲的她已是絕情，十八歲的他同樣沒有任何感情。
兩個沒有感情的人相逢，一過就是十年。
鳳夜沒有說話，有些淡漠地望著明月，十年前，這個女子在她最絕望的時候出現在了她面前，又幫她一起報了仇，卻又在下一刻把她推向了深淵。
或許仇恨這種東西真的能毀掉人的全部吧。
或許毀了她的是她自己？
「鳳夜。」明月又喚了一聲，聲音輕輕地，「留下嗎？」
鳳夜第一次看到這樣的明月，有些詫異，但那份心卻從來為改變過。
「我說過我會殺了你的，然後離得遠遠的。」
唇上被她咬傷的傷口還隱隱作痛，提醒著她剛才發生的事情。
她怎麼也接受不了？
「你會留在我身邊的。」
明月卻是笑了笑，也沒有再停留，轉身離開了鳳夜的房間。
鳳夜在原地立了好一會，才伸手狠狠地擦著自己的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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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錦，如果想回來了就回來。」明月立在那邊，看著明錦，依舊是一副溫和寵溺的樣子。
「我要留在暖暖身邊。」明錦卻是很不給面子地道。
明月笑了笑，還是有些復雜。
明錦走到了暖暖的身邊，手輕輕地牽住了她的手。
暖暖的視線卻在流轉著，可最終還是沒看到鳳夜的身影，她沒有來送她。
不過也罷，或許如此才好。
說到別離，終究還是會有幾分落寞。
暖暖沒有揮去明錦的手，任由他牽著，她不想到了這個重要的時刻，還有出些什麼事情。
「走吧。」
既然沒看到鳳夜，暖暖也不想跟明月告別，只是對明錦說了一句，就轉了身。
明錦一身紅衣，撐著油紙傘，一如最初相遇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