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暖突然覺得事情很麻煩。
她第一次主動走到了七殺的房間,有些事,她還是問問清楚比較好。
「真正的帝西朝在哪?或者說你打算一直扮演帝西朝?」
如果是後者的話,或許百里非笑還能安全些。
「笑笑,我本來早就想跟你說這件事了,不過你跑得比誰都快。」七殺笑著起身,走到了書櫃面前,從里面取出了一副畫遞給了暖暖。
暖暖打開了畫卷,上面畫著的人竟是百里非笑。
「我在帝西朝的書房找到的。」七殺在暖暖的身側解釋道,「帝西朝跟百里非笑應該有什麼關系。」
暖暖轉念一想,也覺得是。
帝西朝是前皇後的兒子,百里非笑崇拜前皇後,她或許真的跟帝西朝有過接觸也說不定。
如果是那樣的話,事情要好辦不少。
「你為我做了那麼多,不是因為這容顏嗎?」暖暖突然戲謔地望向了七殺,「我看你繼續當帝西朝也很不錯呢。」
暖暖不承認,自己在知道七殺為了她做了那麼多的時候,心里有些不舒服。
這七天中,還有一件大事,朗國的那個將軍竟然親自送來的書信道歉了,還了百里非笑了一個清白。
誰做的,暖暖心底很明白。
如此一來,在帝乙城,誰還敢說百里非笑的不是?
她想,另外的一些人,他一定也去了,只是所謂的道歉還沒到罷了。
「你吃醋了嗎?」七殺望向了暖暖,笑意從唇角散開,慢慢地蔓延,到最後連眉梢眼角都是濃濃的笑。
暖暖瞪了他一眼,沒說什麼。
七殺又走近了幾步道︰「我做這些事的時候還沒想透你不是百里非笑。」
一句話,說明白了一切。
做那些事,不是因為百里非笑,而是因為她。
暖暖還是沒開口,七殺也沒說什麼,而是走到了機關前,再一次打開了房間里的內閣,這才轉身對暖暖道︰「如果好奇的話,就進去看看。」
「什麼?」暖暖看向了七殺問道。
七殺靠在門口,淡淡地笑,「帝西朝。」
暖暖點了點頭,走了進去,七殺卻沒動,立在剛才的那個位置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