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想想，或許真的是他錯了。
當初，他不該要了紅衣。
如果——
諸葛元忍不住去想，如果當初不是那樣，那麼如今又會是怎樣的情景？
可是還來不及細想，門外就傳來了哭聲。
他收斂了情緒，朝門外走去。
「爹爹。」諸葛依鳳一看到他，就撲進了他的懷中，哭得好不委屈。
他伸手抱著諸葛依鳳，眸光卻是落在了李夫人的身上，淡涼若水，絲毫沒有再面對宮夕兒時那樣的柔情。
「怎麼回事？」
諸葛元對女子向來算是溫和的，曾讓無數女子如飛蛾撲火一般地撲向他。
可飛蛾撲火的結局只能是灼傷自己。
等到相處了才明白，那種溫和之中又是帶著多少涼薄。
但縱使如此，她們還是存著幾縷希望。
「鳳兒說了暖暖幾句，夕兒妹妹失手打了鳳兒。」
李夫人低著頭，輕聲地回道，完全沒有剛才在葉夫人面前的那種氣勢，反而渾身散發著一種柔順。
偶爾抬眸望向自己的夫君，卻失望地發現他的眼中並沒有她的存在。
「爹爹，鳳兒痛，娘親壞。」
諸葛依鳳窩在諸葛元的懷中，哭得委屈，一張粉女敕的小臉上面滿是淚痕，看起來楚楚可憐。
諸葛元心底一疼，伸手拭去了諸葛依鳳臉上的淚痕，柔聲哄勸，「鳳兒乖，娘親是疼鳳兒的，鳳兒可不能說娘親的壞話。」
「爹爹，以後不許對丑八怪好，只能對鳳兒一個人好。」
諸葛依鳳的哭聲收斂了不少，卻又是期盼地望向了諸葛元。
「好好，爹爹都听鳳兒的。」
諸葛元連聲應聲，心底卻是微微嘆氣。
他想對暖暖好的，想補償她，可是如今卻有點不敢見到她了，一見到她，就會想起紅衣，而紅衣便是他心底的一道傷疤。
而且不管怎樣，也不能讓自己最疼愛的女兒受了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