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了。」
白勒收回了視線,伸手模了模暖暖的頭,笑容里帶著些落寞。
暖暖想,那個地方對白勒來說,終究是舍不得的,畢竟住了那麼久的時間。
「師父傷心嗎?」
對于七殺的欺騙,對于七殺的離開,傷心嗎?
「殺殺是個好孩子。」
如果不是他放他們一回,或許他們這些人早已不存在在這個世上。
只是這些,他不會對暖暖說。
在他的眼底,暖暖是個孩子,有些事還是不知道的好。
暖暖張口還想說些什麼,諸葛亥卻是從他們身後的小竹屋里沖了出來,手上還拿著一張畫,「師父,你怎麼會有娘親的畫?」
聞言,暖暖也望了過去。
諸葛亥手上的畫里畫著一個女子,一身紅衣,翩翩起舞,明明是靜止的畫,但卻能從中感受到那舞姿的風華,也唯有了解畫中之人的人才能把獨屬于她的風華描繪出來。
諸葛亥的娘親,白勒的畫,隱約之中,暖暖也明白了。
果然白勒也不是無緣無故對小毛孩那麼好的。
暖暖再次望去,那落款之處,果然是白勒的印章,而在畫的左上角,兩個字道盡了一切。
翩翩。
是翩翩的舞姿?還是那個叫翩翩的人?
暖暖恍然記起,第一次遇見白勒的時候,他喝得極醉,口中便是喚著翩翩這個名字。
「師父,你知道娘親在哪里嗎?帶我去找她好嗎?」
白勒還沒說什麼,諸葛亥又連忙問道,手緊緊地揪住了白勒的衣袖,眼底滿是期盼。
「嗯,師父帶你去找她。」
白勒的眸光望著畫中的女子,久久無法移開視線。
以往的情景似乎還歷歷在目,沒想到恍然大醒之時,她的兒子都這麼大了。
酒終究不是個好東西,迷醉了視線,給人虛幻的夢境,卻無法改變任何的事實。
「真的嗎?」
諸葛亥高興地追問道,並沒有看到白勒眼底的落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