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的他就算走了，一個七八歲的孩子能做什麼？
留下，等自己有足夠的力量了，或許才能做自己想要做的事情。
在有一點上，暖暖跟夙曜有些像，就是不喜歡解釋，所以她沒有把這些話對著諸葛亥說。
或許是覺得一個孩子或許理解不了，也或許她覺得沒有說的必要。
他停住了腳步，回頭望了暖暖一眼，眼中依然帶著幾分怯意。
暖暖快步走了過去，又伸手捏了捏他的臉頰，「你可是美人師父送給我的干哥哥，不許偷跑了。」
她一邊拉著他往回走，一邊有些無賴地道︰「知道嗎？當哥哥的要照顧妹妹，妹妹說的話就是對的，妹妹做什麼都要幫著，妹妹開心你就開心，妹妹傷心你要哄，要覺得妹妹世間最漂亮，最可愛。」
要問如此欺壓一個六七歲的小男孩，暖暖會覺得愧疚嗎？
當然不會，如果不無賴會吃虧，那就不是暖暖了。
再說，她現在是六歲的孩子，她自然覺得理所當然。
「可是——」
諸葛亥小小的抗議聲響起。
「沒有可是。」
暖暖霸道得回道。
諸葛亥急得快要哭出來了，「可是娘親說好孩子不能撒謊，你明明那麼丑，怎麼能說世間最漂亮？」
什麼？
丑？
不會吧，小女孩不都是該粉女敕可愛的嗎？
暖暖有了一種不好的預感，她放開了諸葛亥，找到了房間里的銅鏡。
銅鏡里的小女孩皮膚黝黑，頭發還帶著些枯黃，只有一雙大眼明亮而有神。
真的很丑。
她堂堂一個鬼差，怎麼就這麼倒霉？
這下好了，連小孩子最大的武器都無法利用了。
畢竟人都喜歡可愛的孩子。
暖暖又跑到了夙曜的身邊，揪著他的衣袖可憐兮兮地道︰「美人師父，告訴我，這是不是泡藥池的副作用，以後會好的？」
嗯，一定是這樣的。
暖暖在心底安慰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