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才是真正的她？又或者誰也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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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你怎麼了？」隨伺在天耀無淚身旁的侍女小心翼翼地問道。
無淚，無淚。
從沒有感情的皇上竟然哭了。
可是她只能當什麼也沒看到。
不該看的，不該說的絕對不能說。
她的殘酷無情誰都知道。
「沒事。」天耀無淚伸手擦去了臉上的淚，唇角微微地勾了勾，有些自嘲。
雖然只是某些記憶。
但有些事情，她卻是突然明白了。
為何自己沒有感情，為何自己可以冷酷無情？
原來人真的有前世嗎？
不過情絲這種東西，她不需要。
王者本就不需要這種沒用的感情。
而她也不想成為男人之間戰斗的犧牲品，她要登上的是最高位，她要掌控所有人的命運。
淵寂，帝空，緋雪，早已該淹沒在萬年前的人和事，又關她什麼事？
她是天耀無淚，只是天耀無淚。
才不是誰的替身。
天耀無淚索性披上了一件長袍，走到了窗前，外面竟是下起了雪。
現在的天耀國，竟是萬年前魔帝帝空的宮殿。
雖然萬年的時間，有一部分島嶼早已沉入了南海之中。
她為何會在這里？
最後的最後——
有些事情似乎將要從她的心底冒出，明明沒有情絲，那個地方卻突然有些空蕩蕩的疼。
天耀無淚笑了笑，從旁邊拿起一把匕首就割破了自己的手指，割得很深，所以很痛，這種痛完全蓋過了那種淡淡的疼。
笑話，就算記起了前世的事情又如何，她是天耀無淚。
就算一切真是所謂的命運又如何，她還是天耀無淚。
「皇上。」身後的侍女一身驚呼，想要上前幫她包扎。
原來她對自己也那麼狠。
怪不得很多人都說，因為狠，所以她才會站在那麼高的地方，也才會讓天耀國走向繁榮。
「出去。」天耀無淚冰冷的一句話，阻止了侍女的腳步。
她不敢反抗，連忙走到了外面。
天耀無淚望著那越下越大的雪，勾唇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