倪震宇到了飯廳,廚房的春姨已經開始往餐桌上上菜了。
「春姨,拉拉呢?」他問。
「少女乃女乃說是屋里太悶,去院里轉轉散散心,我看她往前邊的花圃那里去了,剛好,少爺幫我找她回來吃飯,好嗎?」春姨笑眉笑目地說。
倪震宇出了別墅,悠然地在前院的兩個花圃附近找了,沒有。
他高聲地叫了幾聲她的名字,沒有回應。
他有些困惑地往後院走——顏拉拉應該不會去那里,他早就告訴過她,後院是禁地。
他有些遲疑地穿過後院繁盛的花海,轉過花圃的拐角,突兀地出現了一道高高的圍牆。
扶疏燦爛的馥郁花朵,從高高的帶著鐵絲網的鐵柵欄間搖曳著探出頭來,這個花園很大,他小時候曾經進去玩過,里邊甚至還有一個極其隱蔽的小山坳。
盛夏時節,繁花砌牆,那是一種華麗異常的美。
他有些不安地順著那牆往前走,突然,他看到從來都是緊緊地閉著的後院門竟然開了一道縫隙。
暗叫不好,顏拉拉一定是轉到這里,就進去了。
倪震宇幾乎要罵娘了,這是什麼事兒啊,從來都不允許任何人進去的院門竟然開著,搞什麼鬼!
深深地吸了口氣,幼年時候的陰影讓他很清楚里邊有多麼的恐怖。
他嘆口氣,當然也帶了絲絲的好奇心,凝神屏息地從那個小小的縫隙間擠了進去。
這里竟然是他毫不認識的模樣,當初石頭砌成的小徑,已經被巨大瘋長的藤蔓掙裂擠壓得斷斷續續,難覓蹤跡。
遮天蔽日的綠蔭,艷色的紅白刺玫——刺鼻的香味在正午的陽光中極其濃郁。
可是,這里沒有蟬噪鳥鳴,沒有蜂飛蝶舞;
他踢了踢地上的腐葉,眯眼細看,連只小蟲都看不到。
詭異的寂靜。
他無端地恐懼著,低頭撿起胳膊粗的一根木棍,擺出防御的模樣。
小心地辨別了腳印的蹤跡,順著往里走著,口里低聲地叫著︰「拉拉——拉拉——你在里邊嗎?」
不知走了多久,他身上的汗水幾乎都浸透了衣服,無邊的寂靜讓他的听覺神經極其的敏銳。
終于,遠處有雜亂輕疾的腳步聲急速地傳來,伴著低低的無意識的打斗的低喝聲。
倪震宇駭了一跳,直覺上,那迫人的高壓忽然降臨到周圍,渾身不自覺地繃緊,汗毛都豎了起來。
他閃身隱藏在一棵大樹邊,等待著時機。
——顏拉拉覺得自己快要死了。
她原來站在前邊的花圃邊曬太陽,隱隱約約地感覺到一絲絲熟悉的氣息。
那種波段,屬于她熟悉的異次元空間。
她本能地就順著感覺走了過去。
竟然是一座花園,高大的柵欄里邊繁花似錦,巨樹蔥蘢,她驚喜地過去推了推緊閉的大鐵門。
門是鎖著的,很牢固,用力推推,連晃都不晃一下。
這麼漂亮的大花園,竟然鎖成這般模樣,她遺憾地轉身就要離去。
讓她驚訝的事情發生了,那花園的門咯咯唧唧地響著,推都推不開的門,竟然開了一人寬的縫隙。
嘎嘎的難听的聲音暗示著,這個門開的次數極其有限。
難道,這里邊真的居住著她的同類?
也能夠感受到她的訊息?
顏拉拉毫不猶豫地閃身進去。
從容地順著氣息走過去,熟悉的味兒越來越濃,矮矮的小灌木不時地刮傷她細女敕的小腿,她不管不顧,激動地往里沖。
那是一種奔向溫暖、奔向希望的激動和亢奮。
穿過了原始森林一樣陰暗的樹林,在一個山坳里,一座圓形的玻璃建成的房屋,在陽光的照射下,透明剔透得如同燦爛的夢境。
她輕快地靠過去,貼近厚厚的玻璃牆壁,往里邊看。
老天,她看到了什麼?
玻璃房子的正中間,放置著一個巨大的透明冰櫃,里邊竟然站著一個赤身**的健壯的歐洲男子,肌肉糾結,雙目緊閉,鼻梁高挺,紅潤的唇顯得青紫,看年齡不過二十上下。
他英俊的面孔上方,額頭以上的部位是平切的傷口——他沒有頭頂。
沿著頭頂的傷口周圍,是一根根極細極細的透明的管子,似乎是在往里邊輸送著什麼。
「小東西,看到你,我很驚訝,也很激動——」
如同心電感應一般,她的腦海里出現這樣一句話。
顏拉拉惶惑地四處看看,看不到任何人跡。
「你是誰?是和我來自同一個地方嗎?」
顏拉拉的雙手緊緊按著、小臉緊緊地貼著玻璃牆壁,試圖從里邊看出說話的人,她的淚水激動得奪目而出。
「呵呵,S星球的勇士,你竟然弱小到,連T星球人的氣息都分辨不出來嗎?」
那是地球上的語言,音色也是年輕男子獨有的,只是帶著絲輕松的嘲弄。
「T星球?」顏拉拉猝然受驚一般地瞪大了眼楮,恐懼地四處張望。
離得這麼近,她很快分辨出,真的是她們S星球的敵人——T星球人的電磁波段。
她後退一步,滿臉戒備地看著房屋正中心的那個冰櫃里的男子。
本能地順著他頭頂那些極細極細的管子,往管子的另一個盡頭尋找……
——天哪!每根管子的盡頭,竟然都連著一具女人的身體。
那些女人一絲不掛、一動不動地躺在懸在屋頂附近的玻璃器皿里,長發飄揚如同海藻——她們竟然是泡在液體里的。
通過瀟湘導購前往淘寶網購買內衣,免費拿瀟湘幣看瀟湘VIP小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