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听醫生甩了回發痛的手臂,沒好氣地罵著︰「你真神經病了!沒看我這是神經科嗎?這病人亂服神經科的藥物,過量了。加上遭受刺激反應太大,就這樣了!還能活著就是奇跡,你還想怎樣?」.
羅小憐徹底被醫生的這番話給愣住了!
接下來醫生的話更殘忍︰「都欠費一周了,要不是她姐姐苦苦哀求,再給多點時間,她早就該出院了!你今天如果帶錢來了,請幫她交清所有醫藥欠費。」
「好了,你離開吧,我要幫她檢查身體了。」女醫生說完,戴上听筒,再也不理羅小憐的表情變化,轉身「刷」一下把白色的布簾拉上。
布簾外只剩下羅小憐一人,靜靜低著頭,慢慢往後退,一直退到門口累。
突然,她雙目發緊,死捏住脖子上的鑽石項鏈,忍了忍,還是轉身奔出病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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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一個月中,「鷹漠」高層的內部,卻暗地里流傳著一個小道消息檬。
這消息就是︰首領失蹤了!
雖說首領一向是「神龍見首不見尾的」,可也起碼一周回總部開一次會,了解公司的運作情況。
這次首領卻足一個月沒有回「鷹漠」,更探听到他也沒有回尚冉館的家!更沒有流連「夜魅央」這等聲色犬馬的地方!!
當然,「鷹漠」的高層們,這個月還忙著干一件事。就是向聯合國那方,極力掩飾著「首領失蹤」之事。
他們更不敢開罪聯合國的安理事長,對于上面委派的合作任務,按慣例如常地開展調查工作,該接任務的接任務,該出國調查的委派出國,該情報組要做的事一件不漏下,內部沒出現過慌亂的現象。可以說,這是歸功于風震揚平時嚴于管理的結果。
當然,厲韜和金泰也功不可沒,他們倆自風少「失蹤」,就忙得死去活來!!厲韜忙著飛小國打關系刺軍情,金泰則留守大本營與情報組的精英一起接任務。
那現在的風少,到底在哪里呢?
風花雪月?悠閑度假?左擁右抱?答案統統是否定的。
他在哪里,干什麼。這事恐怕只一個人知道。
那就是……
「風,你又睡在這里了?」隨著一聲心疼的女子聲響起,高跟鞋的腳步敲得地面直響。
一股玫瑰花的幽香飄然而至,小手伸過男人精壯的窄腰,輕巧地解著上面的紐扣,似乎想幫他換下那身酒氣燻天的衣服。
「咦?是新來的貨色嗎?身材不錯,夠大夠翹……」風震揚迷糊地咕噥一句,勾唇一笑,雙手枕在腦後,任由她在他身上動作著。
他那的一笑徹底迷住了殷愛楓,只見她疑似臉上飛過紅暈似地低了頭,小手卻繼續忙碌著解紐扣︰「風,你別喝太多了,真不管鷹漠了嗎?你賴在這酒店都住下快一個月了,外面安理事長催得緊要見你,厲韜和金泰那邊抱怨重重……」
「讓他們好好干,即使姓安的發難,也沒有什麼他們應付不了的事……」風震揚雖然醉酒迷糊,但說起話來卻毫不含糊。
當解開紐扣後,那精壯誘~惑的腰月復呈現在她的眼前時,殷愛楓怔了怔,繼續解他的皮帶……
突然,一只大手按住了她的小手!
「別亂動這!」風震揚醉酒的眼神迷蒙著,突然來了句︰「最近我對女人沒性~趣。真~他~媽~一點興趣都沒有!」
「再說,本少現在就是來休息度假的,誰敢還有抱怨!?回去不扣他的獎勵!沒收他的假期!」風震揚模索著酒瓶,想繼續喝。
殷愛楓看著他那神智不清的俊臉,忙一手奪過酒瓶︰「沒酒了,別喝了。」
風震揚臉色一沉,突然反手一把扣著她的肩,那靈活敏捷的身手完全像沒醉似的︰「殷,做好你的身份該做的事,不該管的,別管太多。」
殷愛楓停下了手中的動作,看著一面怒氣的男人,她的心,不知是喜是悲。這個男人,還是對她時而熱情時而冷漠,她根本無法揣測他的內心世界!
正想著,突然听到咕嚕嚕的鼾聲,她扭頭一看,不知何時,風震揚早又沉睡過去了。
想了想,還是擺月兌了他大手的牽制,放好回原位,轉身去拿被子幫他蓋好。然後,靜靜地欣賞著他睡覺的模樣。
無可否認,這個男人就連睡覺時,在唇線眉目之間,也不自覺流露出傲然的表情。
他那獨特的皇者霸氣渾然天成,處事的果敢,手段的強硬,都是她殷愛楓剛開始被他馴服的理由……可惜,還是慢了一步,。被一個叫萱的女人先奪走了他的心。
以致于後來,她甘願委屈自己,當上了這個男人的特助。周~旋與小國之間,處理「鷹漠」內部的事宜,獨當一面,氣勢絲毫不輸男人。
只為能以另一種的形式,存在于他身邊。
自從萱死後,殷愛楓一直在他身邊安慰他,她陪著他走過那段失落苦澀的日子,她甚至以為,他們關系又進了一步。
在這段日子里,殷愛楓明顯感覺到,因為尋到復仇的對象,有了寄托,風震揚的精神又再度煥發起來。
正當殷愛楓以為他報復成功,準備大肆慶祝之際,就在一個月前,這個男人居然失魂落魄地跑回了英國。
她記得他拉著她進酒店時的神情,眼眶帶著血絲,神情落寞,憂傷,不復以前的笑意。
「用你的名字,給我開間房。」這是他進大堂後說的第一句話。殷愛楓照辦了,
他說的第二句話︰「買酒回來塞滿這房,只給你半小時時間準備!」
當時殷愛楓很想問為什麼,可是他命令的口氣,讓她懂得,作為下屬不能越規矩,硬是忍下吞回肚子里。
然後風少就「踫」一下甩上大門,這一個月內,寸步不離酒店,這個月內,居然從沒要求找過女人進房玩~床~戰,甚至一些主動獻~身的,都被拒之于門外。
平時一晚N次的他,現在足一個月不踫任何女人!不正常,這行為很不正常!憑殷愛楓認識他多年來說,他,肯定在逃避某些事情,或是糾結于某些事情.
是萱?或是………那個打拳的女人?
殷愛楓根本不敢多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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踱步徘徊在病房的門前,柴玄翰從未感覺到自己是如此的窩囊,還是沒勇氣去推開病房的門!盡管他想做這個動作已經有101次了!
「咦?你是小言的……」後面傳來唐心薇略帶驚喜的柔弱聲音,帶著更正︰「你是柴先生,是吧?」
柴玄翰尷尬一笑,他上次陪著唐心言出演了一場戲,扮演情侶,當時的唐心薇對他很滿意,甚至喜歡他不得了,簡直當成未來妹夫看待!
雖然,後來唐心言很明白地向他致謝,說他們不可能的話,著實傷了一回他的自尊心。
然而,唐心薇姐姐的下一句話,就讓他感到有點不舒服了︰「可惜呢,你們都分手了,小言就是又倔又強的脾氣,一時沖起來傷了人都不知道的。」
听她這樣一說,柴玄翰也約莫猜了個大概,肯定是她和姐姐說了第二個謊話,說他們分手了,來圓第一個謊話。
想到這里,柴玄翰不禁計上心頭,不就是說個謊話嗎?
她會說,他也會說。
怔了怔,柴玄翰決定開口為她「圓謊」,也為自己「澄清真相」︰「姐,其實分手只是小言和我的一時吵架,你千萬別當真。我听到小言出事了,就馬上從法國飛回來了。只不過,怕她不肯原諒我,所以一直沒現身。」
「但是,我每天都在醫院樓下看著她,期待著她有天會原諒我。」柴玄翰這時的話,一半是謊話一半卻是真心的。
本來他根本不應對唐心薇如此友善的,可想看唐心言的那個壓抑的心情,卻比什麼仇恨都要來得迫切。
唐心薇點頭一笑,弱弱地咳了一聲,聲音中帶著明顯的悲哀︰「柴先生,別浪費時間在小言身上了,別說原諒,或許她連自己是誰都弄不清了。哎」
柴玄翰心中猛地一緊,硬裝出耐心地︰「姐,我現在能探望她嗎?或許能征求她的原諒,讓她精神好一點。」
唐心薇點點頭,那縴細的身體如風中的楊柳,一吹就倒︰「去吧,她今天的精神好著呢,和她好好的聊,她會不會理你就不清楚了。那我先回去了。」
柴玄翰如一個情竇初開的小伙子,探望女朋友還得到家長允許一般,欣喜地點點頭,順勢大步向著病房內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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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補戰,玄哥捷足先登